她被那些灰嗆了一下,連忙的也是躲到了一邊,可是那些灰就像是專找她一樣,不時的往她的鼻子裡面鑽著。
“潘彤,你被子到底有多久沒有洗了,怎麽這麽多的灰?”
“有嗎?”
叫潘彤的女生拍了拍自己的被子,她什麽也沒有聞到哪,哪裡來的灰?
徐佳佳又是用力的咳嗽了好幾聲,好像就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嬌氣。”
潘彤哼了一聲,嘴裡也是嘀咕著道,要是嫌棄,別住宿舍啊,我看髒的人是你吧,是誰在軍訓裡面,都是將一堆人臭倒的。
而她的嘀咕聲,徐佳佳不可能聽不到。
三個女人都是一台戲,更何況七八個女人,有劉樂樂宿舍的團結,自然也會有像是徐佳佳這種人心分離的宿舍,而且還不在少數。
尤其是徐佳佳的這個宿舍,一共才是幾個人,卻是分成了三四個派系,就時就連表面的平和都是維持不了,就更不用說其它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系上管的嚴格,也是不充許外住,徐佳佳還怎麽可能在這裡,又怎麽可能忍受那些見了鬼的舍友。
現在她也就只能忍著,忍的全身疼,也都是要忍。
等再是一年,是的,就是一年,她就可以離開了,等到了離開之後,這些舍友,她一個也不想見,一個也不願意念。
就是……
她再是咳嗽了一聲,那些灰塵味,就像是粘住了她一般,不管她在哪裡都是可以聞到。
她本來都是要找手機的,可是一會的工夫,噴嚏就打個不停。
而後沒有過多久,身上也是起了不少的紅疹子,又癢又疼的,她忍住沒有去撓,如果不是那個曬被子回來的學生,見到她這樣,還好心的給她叫了醫生,還不知道她是被癢死,還是將自己給撓死。
醫生檢查過後,說劉樂樂這是過敏了,可是過敏源是什麽,卻是查不出來,如果要查的話,可能要去大醫院那裡。
“一定是被子上面的灰塵!”
徐佳佳第一個想的就是灰塵,她在進宿舍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可是一遇到潘彤,就過敏的客麽嚴重,不是灰塵又是什麽?
而她這一說,也是將潘彤氣到了。
她聽說過對花粉,對海鮮過敏,卻是沒有聽說對灰塵還能過敏,初中的生物都是白學的嗎,不知道空氣裡面到處都是灰塵嗎?
如果真的對灰塵過敏,那就別活了。
不要說潘彤了,就連醫生也都是認為不可能,如果徐佳佳真的是對灰塵過敏,確實活不到現在,所以過敏源不可能會是灰塵,只能是其它。
徐佳佳本來身上就癢的難受,身上的那些疹子也是越起越多,密密麻麻的,別提有多惡心了,就連她自己都是惡心到死,就更不用說別人了。
所是虧的凌世揚知道之後,連忙也是趕了過來,也是一點也沒有嫌棄他,直接將她送進了大醫院裡面,做著各種的檢查,甚至就連潘彤的被子也都是帶走了,也就是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被子問題?
結果查過之後,才是發現,潘彤的被子確實沒有什麽問題,那麽過敏源究竟是什麽,各種的檢查都是做了,可仍是檢查不出來。
當然,他們確實是查不出來。
因為有些事,就只有劉靚知道原因。
徐佳佳對什麽過敏,可能就連親媽陶月都是不知道,但是劉靚卻是知道,就連現在的徐佳佳自己也都是不知,她對於一種調料過敏,當然這種調料一般的菜裡也是很少放,就只有幾種特殊的菜裡才會放著,徐佳佳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吃,她還是在國外吃到了這種菜,也是費了不少的工夫,才是查出來,自己對於這種調料過敏的。
劉靚自然也是記住了這件事,所以她有一次在潘彤曬的被子上面,將自己改良過的那種加調料的藥粉,灑在了上面,只要徐佳佳聞上了一點,就會死去活來。
她不是喜歡算計別人嗎,那麽劉靚就好好的讓她算計算計。
至於會不會被醫生查出來,劉靚也不擔心啊。
她做出來的東西,會有揮發性,只要放上一放,不出半天的時間,就能徹底的揮發乾淨,而徐佳佳從住院,到查過敏源,少說也都是要好幾天的時間,到時就算想查也是不可能查的出來。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這種東西,只要一見太陽,會揮發的更快,而陶月還專門的曬過了被子,就更加沒機會查了。
所以徐佳佳就好好的受著吧。
她惡心了別人,也是讓她自己好好被自己給惡心惡心,先是惡心上幾個月再說。
她惡心了劉靚一輩子,劉靚感覺惡心上幾個月,也不過分,再說了,徐佳佳還是被自己給惡心到的。
徐佳佳一直都是包著自己的臉,還要去上課,不上課,學分不夠,除非休學,可是她又不想休學,她本來就是比劉靚晚上一年,如果再是休學,她還要再是晚畢業一年,所以她哪怕將自己的全身都是包起來,也不可能真的就去休學。
尤其聽到劉靚居然跳過了實習分配,去國外做了交換生。
徐佳佳差一些沒有將自己的肺給氣的炸了。
她以為劉靚這一次, 絕對的逃不過,不然就別想要實習,別想要畢業,可是誰知道,劉靚根本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直接去做了交換生。
而這樣,怎麽可能讓徐佳佳甘心,尤其是她現在臉是這樣,天天對著自己那張長滿了紅疹子的臉,她都是吃不下飯,也是無臉見人,哪怕她將自己包起來,似乎也總是有人在提她臉的事情。
而這張臉,難不成還要無時無刻的跟著她,她從來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這麽的想要回家,想要放假,可是現在才開學沒有多久,誰又能給她放那麽多的假?
就只能天天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哪怕天氣再熱,她都是包著自己的臉,就連手上也都是帶著手套,活像是見不得光一樣。
而徐佳佳過了一個生不如死的學期,當然這些,劉靚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據她所猜,徐佳佳就算不難過,可也不會好過。
她的藥,不可能失誤。
所以人還是厚道一些,不然最後搬起石頭,砸的不是別人的腳,而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