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靚才不管他們,是不是胡鬧,一會就知道了,再說了,她是那種胡鬧的人嗎?
劉現拿起了一塊,然後翻出一根筆,在上面畫了一道。
“按這個切?”
曾敘白問道。
“恩,”劉靚點頭。
“要不要偏一些?”
曾敘白感覺還是偏一些的好,劉靚向來畫出來的線不是太準,有時不是偏一點,就是偏兩點,哪怕是再好的毛料,也都是會被她切掉一部分,雖然說不影響大觀,可是這被切下來的,還是有些可惜。
而站在一邊的方遠不斷的翻白眼。
“都是一樣的石頭,從哪裡切還都不一樣的。”
曾敘白將石頭放在了解石機裡面,當是那種滋滋的聲音傳過來之時,方遠果然的又是上頭了,明明知道那裡面都是石頭,是真的石頭,石頭的芯還是石頭,可是他的心還是隨著解石機的工作,而狂跳了起來,最後都跳到讓他緊張的地步。
直到解石機停下,方遠才是放下捂著自己的胸口的手。
曾敘白從解石機裡面拿出了石頭,他對著切面看了半天的時間,不知道是在歎氣,還是在做什麽,總歸的什麽也都是沒有做。
“白忙了一場吧。”
方遠就知道會這樣,這是在取笑人呢。
曾敘白直接說將手中拿著的石頭丟給了方遠,你自己看吧。
而見著那塊石頭向自己砸來,方遠本能的也是想要躲開的,可是最後他還是伸出手,將石頭給接了過來,不接不行,向他砸的,要是不接的話,還不指定會砸到了哪裡,砸到他這張英俊的臉上怎麽辦?
他將石頭接住,雙手還互相掂了一下重量,還真的就是挺重的,結果當他翻到那個切面之時,一下子就愣在那裡,手也是沒有拿緊,差一些將手中拿著的石頭丟在了地上。
而他本能也是一把抱住。
在對待真正的玉料之上,可以說,他是寧願摔了自己,也都不可能摔了手中的玉料。
“這是……”
他有些不信的將手中的石頭切面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出綠了!”
有沒有一感覺,就像是一巴掌狠扇在他的臉上一樣。
還是粉色的翡翠,這是粉彩種,這種粉色的料子,清秀無痕,哪怕是肉眼都是能見其裡面細膩的紋理。
“高,高冰的!”
他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真正的粉彩種本來就是十分稀少,種水好的那就更是少了,還是這種高冰的,純粹的粉彩種。
“還站著做什麽?”
劉靚回頭,活像方遠是哪裡來的白癡一樣,不去工作,還站在那裡做什麽,站著能吃到了飯,能吃到肉嗎?
“啊!”
方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啊?
“那裡不是有打磨機,”劉靚指了一邊的機器,“將裡面的翡翠解出來啊。”
“哦,好,好。”
方遠這才是一句一個口令的,坐在了機器邊上,顫著手,開始做起了余下的解石工作。
而劉靚都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切爛了?”
“放心,不會的,他雖然有時不怎麽靠譜,可是在石料上面,完全的可以放心。”
曾敘白手中再是拿著一塊,這塊怎麽看也都不像有翡翠的,當然很少人會挑這種石皮料子的,可是他現在卻是感覺,自己手中拿著的這一塊,裡面有玉,而且種水不差。
“這塊從哪裡切?”
他將手中拿著的石頭給了劉靚,他什麽也不問,他相信劉靚會有自己的辦法,其實他一早就看出來劉靚賭玉的方法,有些與眾不同。
只是沒有想到,她似乎給自己屯了不少的好東西。
不過顯然的時間太久,她自己都是給忘記了。
劉靚見方遠確實沒有切壞,這才是將注意力放在手中拿的這一塊之上。
她大概翻了一會,也是拿筆畫出了線。
等曾敘白切開之後,又是一陣相對的無言,他再是將手中的這一塊給了方遠。
“別丟!”
方遠都是怕,他小心放下手上還未全解開的粉彩種,現在的心還是仍些余悸,如果這丟差了,或者沒有接到,摔碎了怎麽辦,摔成渣怎麽辦?
他小心的抱過了曾敘白給自己的,而他從曾敘白臉色當中,就已經斷定了出來,這塊裡面也是有玉的。
“我的天!“
方遠一摸自己的額頭,都是在流汗了。
紅翡,紅成火一般的紅翡,他生平還從來沒有見過麽紅的翡翠。
接下來,又是出了好幾塊種水極好的翡翠,還有不少都是稀奇之物,甚至還有極為罕見的黑翡,那種黑色天然大氣,觸手之間的清涼,遠比一般的翡翠種水要高到了很多,這塊黑翡,是方遠最是看中的,當然最後後解出來之後,都有成人拳頭般的大小,完全可以雕出不少的大掛件。
不要小看了這些外表普通,也不是太過美觀的石頭,每一塊裡面,都會出綠,種水都是偏高冰以上,其中也是不乏那些色好,種又好的極品料子。
就連那種從來只在世面上聽過,卻是沒有見過的,這一次,劉靚也都是讓他們見識了一個清楚。
劉靚拿出一個比較大一些石頭,抱在懷中, 也是看了半天的時間。
這就是她當初在猴老那裡買來的,那塊有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有些像是圓錐體的。
“這塊有問題嗎?”
曾敘白拿過劉靚中中這一塊長相十分奇怪的石頭,因為可能也是放在水裡太久的原因,所以上面都是長了一層綠色的苔蘚,皮殼極緊,卻似乎是吸水性好。
裡面的玉料不是固定的,我還在想,這個人要怎麽切出來,因為實在是沒有人辦法一刀切,她的線偏上一些,或者曾敘白的手要是抖上那麽一下,有可能毀了一個邊,一個角,就沒了整體。
這塊是她在這些石頭裡面最是看中的,因為給她的感覺十分不同,當初她買下之時,也都是特別留意過的,也可以說,上百塊石頭,卻唯獨這個最為特別,當然她的心中,也是一種無法取代地位,哪怕好幾年已過,可是劉靚卻仍是清楚的記得,這塊石料當時給她的感覺,那是怎麽樣的?
舒,涼,潤,燙,還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