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雪,大黃狗顯然的要比周英走的快的多了,別事事都是指望小孩子,劉靚真做不出來。
再說大黃狗跑到了門口,用牙咬開了門,向著周家跑了過去。
等到它到了周家之後,直接跑了進去,也是汪汪的叫了幾聲。
“看吧,我就說,它一會就過來了。”
周叔喝著才是衝泡好的茶水,這茶香濃鬱,茶湯色澤明亮,而味道也是更絕,他一連都是喝了三大杯了,可還晃沒有品足這茶的味道出來。
等到了下午,他再是服從找老李他們一起品品了。
劉靚給的茶葉很多,都是有半罐子了,也是夠他喝上很久了。
他看著外面傳來的幾聲狗叫聲,不由的搖了一下頭,看起來那丫頭還真的就是能乾的,將大黃都是養的這麽的聰明,會開門,現在都會拿東西了,哪像是在他們家,就會吃和睡。
周嬸子用剛才是煮熟的餃子撈了出來放在了一個大碗裡面,再是給上面圧了一個盤子,最後都是放在了一個小籃子裡面,蓋上蓋子後,放在了大黃面前。
大黃狗用嘴叼住,扭著大圓屁股就跑了出去。
“有了它,都是不用咱們走路了,外面的雪太大,我都是不想出門了。”
周嬸子歎了一聲,也是想起了村子裡面房子倒塌的那幾戶人家,也不知道那幾戶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在周叔這裡同情歸同情,可憐歸可憐,可是更多的則是怨。
村裡面的房子,每年都是加固一下,村子誰家不是這樣的,明知道,咱們這裡每年都是要下大雪,自己都是不管,還要誰去管?
天氣暖和的時候,村主任挨家挨戶的上門勸說,也是讓修整房子,尤其是房頂也是要好好找補補,房梁也是要加固加固,不然就推了重蓋,不想蓋在原來的地方,村子裡給劃分新的宅基地都行,反正村子裡面啥不多,可是地方卻是不少,大部分的,都是聽話了,多多少少的都是給房子投了一些錢,就連他們家也是一樣,雖然說當時花錢花的心疼,可是心疼了,人就不疼了。
就只有那幾戶人家,村主任說了幾個月都是沒有動,現在的鬧成這樣,也是他們活該,就這樣的還想白住人家黃家的房子,還好劉丫頭住在那裡,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那房子,最後會讓誰給住進去。
到時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只要住進去了,就別想著趕人離開。
他們願意給劉靚住,住一輩子都是行,可是村裡人就別想了。
住了他們家的房子,以後要是出個什麽事,八成的還會的找他們,這樣的白眼狼,黃家的房子,哪怕他是放柴火,都是不會給他們住一天。
而聽到村子裡面有些人消想黃家的那房子,周嬸子立馬就不高興了。
“他們到是想的美啊,我看這主意都不止是打了一天兩天了。”
就是,周叔冷笑著。
“人長的醜,想的到是美,不但要住房子,還要讓劉靚伺候他們,甚至管吃官住,還要端屎接尿,這是誰慣出來的毛病,真當別人都是傻的,缺心眼嗎?”
周嬸子越聽,這心裡就越是不舒服。
“現在有好幾個傷著的,你說他們要是借傷再逼劉丫頭怎麽辦?”
“逼,他們敢嗎?”
周叔喝了一口茶,到底是一個通透的人,比起周嬸子想的多了,也是看的遠。
“你放心,他們不敢,今天要不是劉靚,不是大夫,他們那些人都會想盡辦法要走那房子,可是誰讓劉靚是大夫,他們現在還要靠人家保命,有些事情,他們心裡就算是再想,也都是不敢去做。”
“你想想村醫,誰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話。”
一惹的他不高興,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人家也就不管了,讓你自己難受去。
現在村醫不在,又是到了雪季,村醫再是怎麽樣,都是到了明年開春才會搬回來,村子裡面又有那麽多人受傷,他們就更是不敢打那間房子的主意了。
還好,讓的劉靚住那間房子了。
周嬸子現在想起來,心裡都是慶幸的很,不然那房子可能真的要保不住了,村上就有那麽幾個不要臉的,你也是拿他們的沒有辦法。
“是啊。”
周叔歎了一聲,“別人都說咱們救回了一個麻煩回來,可是誰知道,咱們救的不是人家,是自己啊。”
他扭頭,看著在院子裡堆著雪人的孫女,要不是當初堅持救人回來,說不定現在他們一家子都理要家破人亡了,就更不要說保住黃家的房子。
他再是喝了一口茶,這人是救對了。
當然也是他好人有好報,這是上天給他的福報。
再說大黃狗,它叼著蓮子跑了出來,將籃子放在門口的地上,這才又是回來,將門栓用牙咬上,這才是跑到屋子裡面,去啃骨頭去,當是它看到自己的飯盆裡面有一個大豬耳朵時,嘴裡也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叼起飯盆就外面的窩裡跑。
劉靚還八不得它出去,就在外面好好的啃骨頭,看門吧。
她推著輪椅走到了門口,也是撿起了那個籃子,她將籃子拿到了桌子上,從裡面取出了餃子,餃子還是很燙,才是出鍋的,最好吃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個,恩,味道就是那種她喜歡的,就這樣一個接一個,不多時,半碗的餃子都是被她吃光了,吃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是她給自己留下的夜宵。
將余下的餃子放在了自己碗裡,她將周嬸子家的碗洗過了,再是放回了籃子裡,一會兒就讓大黃狗給周嬸子送過去。
吃完了飯,她剛是寫了一些論文,外面有就人過來敲門,同樣的還有大黃狗的叫聲。
劉靚推著輪椅出來,打開了門,就看到了幾個生人站在了外面,雖然說是生人,可是面相,劉靚卻也算是熟悉的。
是晚上那些救人的村人。
“劉大夫,那些被塌傷的醒了幾個,就是疼,你能不能過去看看,給想想辦法,這疼的都是嚎了,嚎的人心裡慌。”
劉靚抿緊了自己的紅唇,她不太想去。
而看到她不怎麽好的臉色,過來的請人的,也都是訕訕的不敢多說話,畢竟他們都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