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怡聽了周兵的話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仿佛不認識了一般,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她大哥二哥還有她媽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著周兵穿的寒酸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那裡來的叫花子,在我家亂喊什麽還不趕緊走。”
周兵聽到他丈母娘的話扯了扯嘴角,接著就當沒聽到一般大聲喊道:“媽!媽!你可算出來了,你得給我做主啊!”
“喊什麽喊誰是你媽?”張靜怡媽媽聽到周兵的話不客氣的回道。
周兵聽了一臉委屈,“媽,你這是怎麽了,當初您去我們那拿彩禮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您那時候還一口一個好女婿的喊著,怎麽到了城裡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周圍的鄰居聽了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前幾年老張家的人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帶來了三大件當時可是風光呢!
大家問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他們還說是自己買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賣閨女換的,真是臭不要臉。
張靜怡的家人聽著周兵這扯著嗓子亂喊的勁,臉色一個個拉的都跟驢臉一樣,“你別胡說,我都不認識你,哪來的拿彩禮。”張靜怡媽媽死不承認的抵抗道。
周兵卻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他們,指著一旁停著的自行車大聲喊道:“媽,你怎還能不承認呢!你看這自行車就是當初的彩禮。我們那買的車都有標號的。”
他這話一出張靜怡的媽媽立馬傻眼了,生怕周兵在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趕緊衝著張靜怡大哥道:“老大,你看這哪來的叫花子在這胡說八道,趕緊把人攆出去,省的讓人看笑話。”
張靜怡大哥一聽立馬上前推搡周兵,“你個臭要飯的,是不是看著我妹妹長得漂亮就想打壞主意,我告訴你沒門。”
說完就推著周兵往外走,周兵左右閃躲衝著張靜怡喊道:“靜怡,靜怡,你當真如此無情,你怎進了城就變成這樣了呢!咱們的孩子你也不管了。”
張靜怡臉的難看的盯著周兵,看他的眼神慢慢也充滿了恨意。
張靜怡媽媽察覺到了張靜怡的異樣,衝著她沒好氣的道:“還不趕緊進屋去,省的一會在招惹叫花子。”
張靜怡被她媽譏諷的說不出話來,捂著嘴跑回了回屋。
這邊周兵被張靜怡的兩個大哥推搡出了院子,看著外面沒人張靜怡的大哥拽著周兵冷聲威脅道:“你現在最好給我乖乖閉嘴,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周兵看著張靜怡大哥嘲諷道:“不是說不認識我嘛,現在又認識了?”
張靜怡二哥被周兵弄得頭疼不已,摸了摸腦袋沒好氣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周兵一臉無所謂的回道:“讓你妹跟我回去。”
張靜怡大哥這段時間沒少收沈明的好處,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你做夢,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跟我妹離婚,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周兵:“不願意跟我回去也行,把當初的彩禮給我。”
一想到他爸媽為他節衣縮食的這些年,周兵的心就一陣陣的疼。
一聽要彩禮張靜怡大哥二哥立馬原形畢露,“什麽彩禮,沒見過。”
周兵也不慫,“你們要是不給我,我就不走,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
張靜怡大哥見周兵這副樣子,抓著他的衣襟就想動手,還是張靜怡二哥理智一點,拉住他的胳膊道:“別跟他鬧,只要咱們不承認,他就沒辦法。”
“走吧!一會還得上班呢!”
張靜怡大哥臨走還不忘威脅周兵一把,“我告訴你趕緊滾,不然等我回來有你好看。”
周兵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在島上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就這種花架子他壓根不放在心上。
沒一會張靜怡大哥二哥就上班去了,家裡就剩張靜怡和她媽還有她的兩個嫂子。
周兵也沒走就在張靜怡家門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只要是有人過來問他,他就樂呵呵的回道他是張靜怡鄉下的丈夫。
張靜怡被周兵逼的沒辦法,只能一個勁的在屋裡哭。
到了中午大家都以為周兵走了的時候,周兵卻找了個暖烘烘的地方窩著,手裡吃著給張靜怡她媽買的蘋果,神情自然的很。
沒多久張靜怡盯著一對紅眼泡出來了,楚楚可憐的問周兵,“你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周兵看著一副少女打扮的張靜怡,神情恍惚了一下,這身裝扮跟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差不多,只不過現在已物是人非。
“我怎麽了?”
張靜怡:“跟個無賴一樣,你以前都很寵我的。”
周兵眼裡閃過一絲暗淡,接著抬頭笑著問張靜怡,“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你都給我帶綠帽子了,你覺得我還能寵著你?”
張靜怡從沒想過周兵會這樣對她表情一怔, 冷聲道:“不管你在怎麽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咱們的婚也離定了。”
周兵聽了自嘲的笑了笑,聽聽這就是他愛了那麽多年的女人,“離婚可以,我可以不問你要銘澤的撫養費,但是當初給你的彩禮錢你得給我,還有你帶走的錢。”
他們結婚的錢全都是他爸媽出的,後來結完婚他的錢全給了張靜怡,張靜怡全都攥在了自己手裡,一分也沒有給過他爸媽。
張靜怡眼神閃了閃,“什麽錢,我不知道。”
周兵嘲諷的看著她,“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還是都給你家這群吸血鬼花了。”
張靜怡:“你胡說什麽,你這年掙了掙得那點錢夠什麽花的,早就沒有了,哪來的存款。”
周兵:“有沒有看看存折不就知道了。”
張靜怡慌忙的道:“存折我給丟了。”
周兵:“呵,這麽巧。”
張靜怡不想再跟周兵廢話,轉身往院子裡去,“你愛信不信。”
張靜怡進去沒一會,沈明就來了,周兵看著眼前這個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陰鬱,接著起身擋在門前,“來找張靜怡的?”
他們的事她早就聽龐佳月說過了,但他還是當不知道,厭惡的問周兵,“你誰啊?”
周兵:“我是張靜怡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