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如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她還很驚訝,原來那邊的農場竟然能通往這山上的。
幾個人都是練家子,對他們來說,騎自行車還不如走路來的快,特別是走這些山路。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到達了果林的深處,幾個人商量了好一會,樓月如跟樓滿月兩個人就不出現在那些人面前了,他們三個把東西送進去之後再來一趟,她們兩個就在這果林深處這邊等著了。
這會兒,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為今天都是陰雨綿綿的,所以天黑的比較早,現在是下午時間,四點半左右,這果林深處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果林外圍的,幾間草棚裡,幾個人剛剛進屋?正烤著火,說著話呢,就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突然一個個如臨大敵。
“這麽晚了,會是誰啊?”李如蘭小聲的說著,一步步的往草棚的門口走過去。
“不知道,今天下雨,農場裡的那些乾事都沒有出來監工的,都這會了,應該不會跑到這邊來吧?”楚重明,搖搖頭,按照往常的慣例,是這樣的。
“爸,是我小霖子。”楚墨霖,靠近了草棚的門,小聲的說了一句。
楚重明,在聽到兒子的聲音時,有些不敢相信,小心地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看到外面三個人的身影,也是被嚇了一跳。
李如蘭,點了油燈也往門口來了,有了油燈,也就能夠模模糊糊,看到外面的人的面容了。
“呀,老楚這是你兒子吧,這不是前幾天才來嗎?怎麽這會兒又來了?那些乾事怎麽會同意他們現在這個時候進來的?”李如蘭有些驚訝,要的小聲說著。
“李叔叔好,我們不是在大門那邊進來的。”楚墨霖,趕緊跟他打了聲招呼。
楚重明,往外面看了看,發現一片漆黑,就把三個人都拉進了屋裡。
“你們怎這個時候來的?外面多冷啊,怎麽不多穿件衣服?還有你們兩個。”楚重明將三個小孩拉進屋之後,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
“爸爸,我給你們送了點東西過來,從果林那邊過來的,快來,我給你們送了些被子和米面過來,包的餃子,現在還沒辦法直接帶過來,我明天再來一趟,現在天氣冷,我給你們弄了幾床褥子,幾條棉被,還有幾套衣服,你們看著穿吧!”楚墨霖一邊卸下背上的背簍,一邊說著。
房間裡的幾個人看他帶了這麽多東西,都有些驚奇,現在的物資都緊缺呀,這小孩怎麽才幾天不見,竟然弄了這麽多東西過來,這得花多少錢和票,他一個下鄉知青買了這麽多東西的。
“兒子,你上哪弄這麽多東西?犯法的事情咱是不能做的。”楚重明臉色凝重的看著面前的三個小孩。
“沒有,這些都是買的,我請滿月幫忙買的,你們放心的用吧,我們都是不可能觸犯國家法律的。”楚墨霖趕緊搖頭擺手,否認自己父親的說法,這些人雖然受盡苦難,但是違反國家法律的事情,那是堅決不會做的。
“叔叔,這些都是在黑市那裡買的,雖然價格可能貴一點,但是現在物資哪裡都緊缺?價格貴點,只要買得到,那也是要買的,天氣這麽冷,你們要是凍感冒了可怎麽辦?現在的藥品也是很緊缺的。”陸南毅趕緊開口解釋,而且這些東西還是比較容易弄的,如果等到生病了,那藥品可就沒辦法弄了,那黑市可沒有人賣藥品的。
“那就好,你身上還有錢沒有?沒有的話那些東西就拿出來換吧。”楚重明看著自己兒子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著。
他知道老爹來這邊的時候,陸叔有給送一些東西過去雖然那些東西現在拿出來可能不太值錢,但是只要有需要,不值錢也得拿出來換。
“不用,我們之前住的那個地方離山不遠,我們經常都有上山打些獵物出來賣的,之前我們還打過好幾頭野豬呢,有錢的爸爸不用擔心,這個你只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我和爺爺都不用你擔心。”楚墨霖給他爸透露了一點,他們錢的來源,省的他爸擔心。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得多照顧一下自己。”楚重明點點頭,這一年來兒子成長了不少,讓他感覺很欣慰,同時也心疼。
“哇塞,這棉被暖和,小孩,你是不是把新棉被縫裡面了?老楚,證明不好暖和,還有大米白面呢,這小孩也太實誠了,給我們送這麽多東西,你們自己有得吃沒有?”李如蘭翻看了一下那些棉被,又將自己已經凍得冰涼的手在棉被裡面裹了好一會,發現這棉被又輕又軟,很暖和,小心地驚歎著。
“對, 這三床棉被,滿月都是買新的,這些舊被單是縫上去的,我給您們弄了有紙包著,最好白天的時候把這些藏到果林裡面去,等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再帶回來,我怕有人檢查的時候露出馬腳,還有這些大米白面,那裡面還有兩罐滿月做的肉醬,等一會,我給您們送些餃子過來,我還包了一些雞蛋白菜的,不過還沒有凍上,有些難帶,等明天凍上了我再給您們帶過來,讓您們過年煮著吃,叔叔,爺爺你們也吃,現在我認識路了,以後我再偷偷給你們送。”楚墨霖看到其他幾個已經瘦得皮包骨的人,就好像看到了,剛剛下班那個時候的爺爺,特意囑咐他們也一塊兒吃。
黑市的東西雖然貴了一些,但是按照他們今年除了公分之外,打獵的收入,給他們補貼一些,還是補貼的起的。
這些人以前都是老鄰居,也是爺爺的好朋友,除了李如蘭之外,其他他都是認識的,之前在京東那邊也是跟家裡有些交親的,現在又一起落難,看在以前的交情,而他現在又還有能力,多少都得照顧一些。
楚墨霖在屋裡跟他們說著話,陸南毅跟陸子浩已經又跑了一趟,把樓滿月她們兩個手裡的東西都接了過來,因為有拿棉布包著,所以那些餃子現在還有些熱乎,裝在竹筒裡的湯就更不用說了,還是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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