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霖,看著小販那開心的背影,搖了搖頭,進了小院子。
把背簍裡的煙和糖,先拿進堂屋,又把外套脫了,進了灶房,開始燜白米飯,又下了一鍋水煮著,等一會兒可以熬湯,拿著剪刀就在井邊開始處理魚和,那些裙帶菜。
小媳婦喜歡吃紅燒魚,國營飯店那邊換了大廚之後,做的那些飯菜,簡直能打死個賣鹽的,所以小媳婦現在也不太喜歡去國營飯店那邊吃了,自己做又沒有原材料。
這邊的海魚,實在是太少了,只有偶爾一些從海邊過來的車輛,會帶一些過來,畢竟路途太遠了,如果是天氣熱的話,不用到這邊就已經臭了。
今天競然好運,都被他遇到了,正好給媳婦,做頓好吃的,他這手藝學了三年多,成績還算不錯,做出來的東西雖然沒有媳婦那麽好吃,但對比那個做菜齁鹹的國營飯店大廚,妥妥的,好像不知道多少個境界。
處理好那幾條紅衫魚之後,就開始拿大粒鹽搓洗那些裙帶菜,這東西剛從海裡撈出來,又走了這麽遠的路,肯定很髒,得用粗鹽搓一搓,切一些出來,晚上可以煮湯。
又把其他的都,洗乾淨切好,用笸籮裝著,一會兒拿到曬架上去晾著,等明天有太陽了,拿出來曬。
在他處理魚的時間,鍋裡面的白米飯已經蒸好了,今天他從村裡過來,沒有去這家後院那邊摘點菜,這邊有沒有種菜,也就是在花盆裡種了一茬韭菜,沒辦法,隻好去,花盆那裡割了一茬韭菜,等一會可以用來炒雞蛋。
楚墨霖,把韭菜洗好之後,就連帶著魚和裙帶菜,一會兒端進了廚房。
剛剛在蒸飯的時候,那邊的鍋已經開了,去看了一下櫥櫃裡發現還有一盆骨頭湯,小媳婦有燉骨頭湯的習慣,每一次都會留下一盆,第二天煮麵或者是煮餃子吃。
這會兒正好拿來煮裙帶菜,湯裡還有幾塊肉骨頭,小媳婦,家裡用的是豆油,雖然倒油的時候有點肉痛,但是煎魚,如果是油太少的話,那魚就會粘鍋。
很快,骨頭湯的香味就是從廚房裡飄散了出來,其中還夾帶著一絲絲煎魚的味道,楚墨霖,又跑了一趟院子裡,小花盆裡還栽了一盆蔥,和一盆芹菜,好了幾根蔥,又急急忙忙跑回廚房了。
鍋裡正燒著魚呢,剛剛因為洗裙帶菜,就忘了摘幾顆蔥,都回來要用到才發現。
樓滿月跟樓月如剛進到門口就聞到了魚的味道,樓月如看了樓滿月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轉頭往公安局那邊去了。
這幾天因為要結婚,很多事情要忙,但是楚謹霖下班的時間總是沒有辦法,準時回家,他們兩個本來就打算今天去看看的,還想著回來先把米飯做了,再去的。
誰知道今天,楚墨霖又沒回村裡,有她在,他們兩個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回來之後沒飯吃。
十五分鍾之後,兩個人來到了縣公安局,樓月如是來過這裡的,這邊的門房也是認識她的,也知道他是副局長家的小媳婦,所以他們兩個很輕松的就進了公安局大院。
就會了,該下班的都已經下班了,剛剛她們兩個人要進來的時候,也問了門房的大爺,大爺說了楚謹霖這會還沒出來呢。
楚謹霖的辦公室在二樓第二個房間,樓月如他們上班穿的是李嬸子做的繡花鞋,這種鞋子穿起來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
兩個人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許同志,請你下次要送文件過來的時候早一點,所有的工作請在上班的時候做完,你每次都在差不多下班的前五分鍾過來,這樣浪費了我很多時間,而且我已經要結婚了,還請許同志自重……”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聽到這樣的話,面面相覷,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說話,這樣不客氣。
樓月如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剛進來就發現,楚謹霖正坐在辦公椅,面前還擺著兩份文件,沒有簽名。
站在他對面的一個大姑娘,看到他們兩個進來,急急忙忙的就去扣胸前的扣子,樓月如跟樓滿月都看的很清楚,這女人就差把剩下的兩個扣子都解掉了。
樓滿月翻了個白眼,才有精神去看那女人的臉,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身材雖然不錯,但這臉就跟一塊餅子似的,特別是那鼻子塌的都沒眼看了,還有臉上那一層厚厚的粉。
樓滿月特別想問一句,姑娘,你這是刷牆呢還是擦臉呢?
那大姑娘一看到他們進來,突然變了一副臉色,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剛剛還紅撲撲的臉,突然就變得慘白慘白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樓滿月跟樓月如看到他這瞬間變臉的技術,都嘖嘖稱奇。
這樣子一看就像被人欺負了一樣,特別那手還抓著胸前的那塊布料,再配上她這一臉,淒淒慘慘的表情,眼淚混著臉上那些粉,簡直讓她那原本就一塌糊塗的臉,變得更加慘不忍睹。
楚謹霖看到了,小媳婦跟弟媳婦過來,文件也不看了,也沒有去看眼前那個已經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直接就照顧她來到了小媳婦身邊。
“你們兩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吃飯了沒有?”
“還沒呢,就是覺得你最近下班時間有點不正常,過來看看,怎麽?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樓月如眼裡泛滿笑意,語氣有些調侃的說著。
“哪能呢?我家小媳婦要過來,隨時都可以,你們先坐一會兒,我把這兩份文件處理了之後就可以走了,你們兩個先想想要吃什麽?一會我們一塊去。”楚謹霖把他們兩個安置在旁邊的會客椅上,本來還想去倒水的,被他們阻止了。
“不用,你先把這處理了,再去處理你那些文件吧,你沒看到人,一個大姑娘在這裡哭半天了嗎?還有啊!今天晚上小霖子已經做好飯了,不用去外面吃,你趕緊的,我們兩個都餓了呢。”樓月如抬了抬下巴指著那個哭的一臉邋遢的女人,說道。
“不用管,這人耳朵不好,好好說話,她都聽不進去,我都不想搭理她了,要不是這人是局長的親戚,早就攆走了,這一天天的,正事不乾,老想著到我面前來晃悠,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人聽了就煩。”楚謹霖害怕自己小媳婦吃醋,趕緊的,這話一點都不留情面的,原本還在裝可憐的女人,瞬間臉色更加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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