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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你當個人》三百二十一
  郭霖聽著蘇素的話,說不上是難受,還是高興。
  她現在恨他,如了他所願,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事實上他並不開心,總有種他做錯了的感覺。
  這種念頭在他‘對不起’的人出現後,就更加明顯了。
  郭霖不敢深想,怕自己會後悔,他為此放棄了太多,容不得他後悔。
  包谷這龜兒子,居然在蘇素面前說他壞話,郭霖覺得自己不在走之前多套他幾次麻袋,教他好好做人,簡直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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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谷見蘇素很有興趣,便給她出了不少,對付郭霖的主意。
  看來他有做軍師的潛質,真沒想他居然這麽厲害,他不愧是包青天——包拯的後代,他沒有墮了祖宗名聲。
  他得繼續保持下去,振興包家的任務,就放在他身上了,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包谷搖頭晃腦,覺得自己又行了,不知怎地忽然感覺有點冷。
  這會兒既沒吹風,也沒下雨,甚至溫度還有點偏高,為什麽會冷?真是奇了怪了。
  蘇素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掃視一周,卻沒發現可疑人物,眉頭微蹙,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沒再搜尋。
  同時察覺到異常的還有夏銘,他不動聲色地留意起周圍環境,天上、地下,任何地方都沒有漏下,總算發現了源頭。
  屋簷下的監控攝像頭,似乎跟著他們轉動,為了確保自己的猜測不假,夏銘刻意走到蘇素身邊站定,十幾秒後又往旁邊移動了幾步,悄悄觀察攝像頭,是否跟隨他移動。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進門時有看見,那台攝像機固定在那不曾移動,現在忽然自動追蹤拍攝,想必是有人在看他們。
  工作人員沒這閑心,觀察他們幾個小孩,攝像頭背後的人不難猜。
  定然是郭霖那個,隻敢躲在攝像機後窺屏,不敢出來見人的膽小鬼。
  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後,夏銘唇角無語地抽了抽,眸色微凜,有了讓他難受得主意,對著攝像頭豎起中指,唇角小小地勾了一下,很快消失不見。
  陰影落下,蘇素心裡慌得一比,壓力山大,不明白夏銘為什麽突然靠近她。
  直到看見他突兀的動作,聯想到方才被窺視的感覺,蘇素心神一動,隱約摸到了一點真相邊緣。
  不管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她心裡都不太爽,瞧著他的修長漂亮的手,咽了咽口水,也學著他豎了個中指。
  監控室的監控錄像,不是工作人員看,就是主人家看。
  夏銘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跟著他做不會出錯。
  蘇素雖然害怕夏銘,但對他卻有一種迷之崇拜,她覺得可能是因為他是夏漾的原型,所以即便害怕,也覺得親切可親。
  當然,她只是在心裡親近他,現實中不敢逾越半步。
  包谷和侯沈他們,沒想到銘哥這麽壞,居然對著工作人員豎中指,壞得太可以了。想想工作人員氣得要死不活,卻拿他們沒辦法的樣子,就覺得爽翻天,內心蠢蠢欲動。
  一群人一起豎中指,很有排面,拉風極了,包谷他們也跟風比了個。
  然後……詭異的畫面就這麽出現了,一行人齊刷刷地對著攝像頭豎起了中指。
  柳泉覺得這樣不太好,但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不合群。見大家都豎著中指,不好搞特殊,也個學著他們那樣看著攝像頭豎中指。
  唯一沒有豎中指的潘琳:“……”所以,他們這是想做啥?
  潘琳長長因為不夠變態,而和他們格格不入。
  蘇素見潘琳掉隊了,過去抓住她的手,將她其它手指按下,隻留下高高翹起的中指。
  被迫營業的潘琳,表情一言難盡:“……”
  別墅,監控室內。
  此時只有一個人,沒人說話,屋內顯得格外安靜。
  屏幕上那挑釁的中指一出現,氣氛驟然降至冰點,本就安靜的監控室,越發詭異了些。
  屋內突然傳出來低低的笑聲,一聲又一聲,陰惻惻猶如鬼泣,緊接著便穿出了玻璃墜地的清脆響聲。
  守在門口的保鏢,以及兩個工作人員,聽著他恐怖的笑聲,嚇得臉都白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看看。
  保鏢心急如焚,擔心他在裡面自殘。
  即便門半掩著,他也不敢貿然進去,他一邊平複心情,一邊抬手敲門,“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不用進來。”郭霖目不轉睛地盯著監控畫面,好氣又好笑,這群人真是夠了,聽到保鏢語氣裡的不放心,郭霖平靜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叫掃地阿姨過來收拾一下。”
  “好的,您稍等。”保鏢不親眼看見他毫發無損,就無法安心,特意從門縫中瞧了一眼。
  他坐下椅子上,背對著他,身上並沒有血跡,地面上鋪滿碎玻璃,玻璃上也沒有沾染到血跡,看來真如少爺所說,只是個意外。
  保鏢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他,不讓他受傷,不管是別人帶來的傷害,還是他自己,都不能有。
  保鏢正準備離開,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李衛河,便結結巴巴地叫住他,說道:“那個……那個,還是……我去吧,我去……不影響什麽,你走了,他一個人……應付不了……先生他們。 ”
  “……謝謝”
  保鏢皺眉,確實如此,先生和前夫人,最近情緒反覆無常,是有可能過來找茬。他留在這比較好,沒有什麽比少爺安危重要,看著李衛河膽戰心驚的模樣,低聲道謝。
  “不客氣,我一會兒就回來,不用過來找我。”
  得到回復,李衛河松了一口氣,笑著說完,轉身拔腿開溜。
  媽耶……少爺最近越來越變態了,他好慌啊,再待下去,他會不會拿他們出氣?
  近日他神出鬼沒,跟個幽靈似的,看人時目光瘮得人心悸,不知道是不是被先生刺激得心裡出問題了,總是陰著個臉,還不怎麽與人交流,能乾出給父母下絕育藥這麽驚悚的事情,他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他懷疑他下一步就要報社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今天就先請假吧,理由是他媽八十大壽不能少他,想必郭董不會怪罪。
  請個三四天,少爺應該就走了,等他離開他就立馬回來,到時候還表現一番愛崗敬業,他愛郭家。
  保鏢目瞪口呆:“……”有鬼在追麽?
  沒走成的另一個工作人員伍子元:“……”跑的真快,他也想跑啊!
  李衛河竟然丟下他一走了之,太不是人了,同事間果然沒有友誼,是他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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