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來,遲宴挪出位子,問道:“銘哥說他怎麽了嗎?”
“你覺得呢?”
侯沈給了他一記,自行體會的眼神,穿過人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反問他。
遲宴:“……”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私下問吧,這裡人多,他不方便說吧?”
韓揚瞧了眼坐在角落的夏銘,絢麗的燈光,打在他冷峻的臉上,平添幾分憂鬱,這樣的神色在他身上委實少見。
侯沈搖頭,阻止:“不必了,他不想說的事,問不出來,再去問恐怕會讓他反感,他心情不好,誰去問誰遭殃。”
包谷讚同地點頭,他對夏銘的情緒感知最為敏感,他此時心情是真的不好。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夏銘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做容易激怒他的事情。
所以包谷沒開口勸他,這有教他做事的嫌疑,是個人都不喜歡聽人說教。
心情煩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在耳邊叨叨。
夏銘叫他們走,他便聽話的走了,絕不多嘴。
“剛剛他趕我們走,語氣都有點不耐煩了,你們頭鐵,可以去試試。”
侯沈見大家神色各異,笑著慫恿他們。
“……不了,不了。”
柳泉見他掃了一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頭皮發麻,瘋狂搖頭。
生氣的夏銘是很恐怖的,練了鐵頭功都抵擋不住,候沈這狗東西想害他!
淨不做人事,當個善良的人,有這麽難嗎?
韓揚見他視線遊移到他臉上,呵了一聲:“算了,等他喝醉後,咱們照顧好他就行了。”
“這酒度數不高,沒那麽容易醉。”遲宴無語道,心裡萌生了一個大膽想法,他先看了看夏銘,確定他沒關注他們這邊,小聲提議:“要不,咱把他酒換了?等他酒後吐真言,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侯沈、包谷、韓揚、柳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震驚到了極點。
“你不怕死,就去換。”
“燕兒,銘哥醒老過後,你可能會死得很難看。”包谷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懶得地發了一下善心,“我會給你卷草席的,不讓你走得太不體面。”
“去吧,皮卡燕。”
柳泉為他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遲宴竟然這麽有勇氣,下一部《鎧甲勇士》必選他當男主角。
“不愧是燕兒,侯哥看好你哦!”
侯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臉溫和。
……
聽著他們的話,遲宴的笑容逐漸凝固,很快消失,解釋:“我是讓你們去,我可沒說我要去。”
眾人齊齊翻白眼,“切,那你說個屁。”
“就是,不愧是你,小辣雞。”
韓揚豎起了小拇指,表達自己對他深深的鄙視,方才他還高看了他一眼,事實證明,是他把他想太好了。
“……”
柳泉安靜如雞,不敢跟風嘲諷,關系不到位,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心裡得有個數。
“……”遲宴受到眾嘲,心裡不得勁,臉色微微發沉,凝視他們:“我也沒說,是我要去做啊。”
“只是出個主意,誰想去就去,不去我又不會按著你們去做。”
遲宴覺得他們此時的模樣,醜陋極了,總算深刻體會到,何為面目可憎了。
眾人目瞪口呆,良久才道:
“陰險。”
“卑鄙。”
“無恥。”
……
“銘哥,他們欺負我!”
成了大家的討伐對象,遲宴覺得自己很委屈,他就提一下而已,又沒要求大家必須去做,何至於此?
眾人靜默,被雷得外焦裡嫩:“……”這人好生不要臉!
簡直是不要臉他祖宗,死不要臉。
遲宴的求救,聲如裂帛,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刹那間,鬼哭狼嚎般的歌聲沒了,打遊戲的罵罵咧咧消失了,劃拳的聲音戛然而止了……屋內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夏銘抬頭望去,神色染上一絲惑人的迷離,放下酒瓶子,問道:“怎麽回事?”
“沒有的事,我們在跟遲,宴開玩笑呢,這家夥玩不起在耍賴。”
韓揚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嚇了一大跳,連忙在桌下踹了遲宴一腳,瘋狂暗示他閉嘴,想好再開口。
侯沈則將手從遲宴背後伸了過去,捏住他腰間軟肉,目露威脅,心下感慨不已。
沒想到遲宴這麽無恥,自己出了對銘哥不利的壞主意,居然還敢找他求救,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麽?
太奇葩了。
遲宴面露痛苦,疼得呲牙咧嘴,對上夏銘投來的視線,他勉強地笑了下,不得不順著他們的話說:“是的,嘿嘿。銘哥,你繼續喝吧,我們不打擾你了。”
媽的,真他媽痛,狗太陽的韓揚,這一腳他記住了。
這事說出來,下場最慘的肯定是他,主意是他出的,其他幾個人只是順帶的。
然而順帶的,他們也不想承受,這無妄之災,所以才會這麽說。
夏銘知道事實,遠不如他們說的那麽簡單,他心裡不爽,看誰都煩,不想發脾氣,便懶得去追究。
他們沒鬧起來,夏銘就不管他們了。
愛怎麽玩兒,怎麽玩兒,反正今天這聚會是給他們辦的。他們吵吵鬧鬧的吸引走了目光,關注他的人就少了。
……
他長得不好看嗎?為什麽她對他這麽無情呢。
夏銘想不明白,她對班上其他人的態度都要比他好。
可惡……過分,他的心好難受啊。
這死丫頭擺脫他,肯定在哪喝酒慶祝吧?她那麽愛喝酒。
-
玩到晚上八點,大家吃了外賣,便各回各家,熱鬧了一下午的別墅,漸漸歸於平靜。
夏銘喝的不省人事,沒去送客。候沈幾人送到門外,叫了車送他們回去。
包谷留在包間內照顧夏銘,夏銘喝醉了很乖,安安靜靜的,也不像一般人那樣,發酒瘋難伺候。
端著水盆走進屋,包谷看著他泛紅的臉,飽滿發紅的唇,忽然覺得有點口渴。
不怪他們以前,覺得夏銘是gay,他他長得真的太精致、太漂亮了。原諒語文不好,詞匯匱乏的他,無法用華麗的詞藻,描述出他的風姿。
夏銘在場的時候,女生眼裡只看得見他,可是他卻對女孩子不假辭色,拒絕她們的表白,言辭總是冷漠無情。反感她們的刻意接近,從不參與他們宿舍關於女生的話題。他們有這懷疑,再正常不過。
曾經還有普信男信以為真,不怕死的到銘哥面前表白,被他打得看見他就繞道走。
之後,他也不乏優秀的男生追求,不過每一個到他面前表白的,都挨了一頓毒打。最慘的一個嘴巴不乾淨,被他錘了個半死。
知道他脾氣差,拳頭硬後,就算有心思也藏的嚴實,不敢再騷擾他了。
題外話
小劇場,很久以後:
夏銘:我輸在不會撒嬌QAQ
謝晨露:呵呵呵。
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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