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你冷不冷啊?今天有點冷昂。”小段把雙手搭在後腦杓後面,說。
“還好啦。小段,我……你……會生氣嗎?因為大冒險的事兒……”阿萊試探性地問。
“還好吧。我沒看,當時在耍手機,所以沒看見呐!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但是說實話,心裡不是很舒服。”小段直說。
阿萊:“知道了,以後盡量不再玩這種類型的遊戲啦,我本來也不常玩,但不好掃大家的興。”
“好啦,你梵哥是那麽小氣的人嗎?走,送你回家咯。”小段現在生不起氣來,尤其是對阿萊,而且輕易氣了顯得他很小氣一樣……
但是小段清楚自己德行,肯定回去了還要再氣一會兒,啊!徐凌他怎麽敢的啊?居然佔到阿萊的便宜了。
阿萊跑了幾步,和他並排走了起來,小段時不時歪頭看她。只要阿萊在他旁邊,他會習慣性地側頭。
“不行不行,還是有點不爽。哼,看來以後一定得天天拉著阿萊喝交杯酒!如果徐凌真喜歡阿萊,跟自己公平競爭,那我肯定也敬他為對手。”小段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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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上了地鐵,找了空位坐下來,把帽子壓低了一些。他還在回味他和吳靜萊的手腕碰到的瞬間。徐凌喝的時候用余光瞥她,發現她閉上了眼睛。他看著那微卷又茂密的眼睫毛,突然就很想親吻她的眼睛。
但也只是想一想。
徐凌繼續回想,他在進入包間的時候,知道有個人一直注視著他。
徐凌傲氣慣了,他以前覺得自己從來不會有自卑心,因為在比較中,他一直都是勝出的那個人,直到遇到段銘梵。
段銘梵的存在,讓徐凌真正把他當做了對手,如果再加一條,也當做了情敵?而之前能夠讓自己當成對手的人,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可能那時候的他也沒怎麽注意過吧,因為他一直都在高處。
這是很微妙的關系,他們可能永遠都成為不了朋友。但在無形中反而促進了這兩個人,因為遇弱則弱,遇強則強,沒有誰會不想變強。
如果始終毫無長進,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徐凌,希望自己的那一句“我喜歡你”更有份量,可以更有底氣,或者說,站在她身邊。
“我一定要去成都,上*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徐凌在那一刻下定了決心。而且他總有一種感覺,吳靜萊也會回到成都。雖然那只是他的猜想。
徐凌從小到大就在山城待著,他也想換個城市生活了,至少不用再看到徐白。聽說徐白那個渣人,又要結婚了,要不是他要開學了,一定會去砸場子。
“算了,我和那個人早沒關系了,關我屁事!”地鐵門自動打開,徐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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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萊,你這次月考考了多少名啊?我進步了,哈哈哈哈哈。”因奚在看她自己的名次。
“我啊,我數學考了89,又沒及格。數學還是老樣子,拖我後腿嘛!”靜萊說。
“你要是數學再好一點,你就進班上前五了哇。”因奚都替她惋惜。
因奚湊靜萊的耳邊說:“還有還有,徐凌,他這次考了年級第一。年級第一居然沒在尖刀班,波波高興慘了!”靜萊不怎麽意外,她知道徐凌很厲害。
她更擔心的還是小段。
聶淮生:“徐凌這小子陰的很啊,平時不顯山顯水的,居然考過我兄弟了。我得去看看我兒子,看他哭沒哭!”聶淮生說完就翻窗戶跳了出去,被路過的波波抓了個現行,“你這小子一天到晚蹦得比天高,在走廊給我站一會兒昂!”
“我曉得錯了,錯了嘛,我急著拉屎,波波行行好?”
波波向來耳根子軟,擺擺手:“去吧去吧,平時還是給我收斂點哈!”
“遵命,敬愛的波波!”聶淮生說完就跑了,他看到小段還跟他班上的同學有說有笑的,一下子把他揪出來:“兒子你怎笑這麽開心?你的第一名……”
聶淮生壓低了聲音:“被徐凌給奪了。”
小段勾住聶淮生:“阿萊的成績,你給我抄了嗎?”
聶淮生要被小段給逼急了,看他絲毫不慌,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不該這樣說,那自己豈不是太監?呸呸呸。”聶淮生越想越不對勁,把紙條扔給了他。
小段心情舒坦了,眼角處都笑出褶子了:“不錯不錯,她這次的數學差一分就及格了!”
聶淮生真的很無語:“你倒是說說你自己啊!最近怎麽回事?不在狀態嗎?”
小段撓頭:“語文有兩道題的答案寫反了,一分莫有,而且我看答題卡才發現……”
“你怕不是寫題都在想你家阿萊?哎呦,什麽阿萊,你肉麻死了!反正你很少犯這種錯誤,自己看著辦。”聶淮生的手叉著腰,訓他。
“是,你說的是,我有罪,我好好反省。”說這話的小段,就像舊社會低眉順眼的小媳婦一樣低頭認錯。
“靜爺在你的調教……不對,教導之下,確實進步了。但我總覺得徐凌那小子讓人防不勝防,看著不聲不響的,留著一手呐。你別不留意。總感覺他對靜爺……反正我也不好說。”聶淮生把手搭在走廊的護欄上。
小段沒笑了,看著遠處:“知道咯,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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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悶葫蘆考了年級第一啊?我這當你同桌,都跟著沾光了。”陳放打趣徐凌。
徐凌在梳理歷史的大事年表,他的歷史相比其他學科要弱一些。
“別鬧。我運氣好吧,畢竟段銘梵可不是吃素的。”
陳放在嚼口香糖,說:“可你也不是吃素的啊。反正在我心中,你就是第一。”
“謝了。其實我沒有那麽看重名次,我只是希望我接納和掌握的知識能更多一些,為我所用。那個第一名的位置,不好坐,要麽就坐穩了。高手很多啊。”
“你這悶葫蘆要麽不說話,要麽道理一大堆。你就是想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唄!”陳放撐著腦袋,她昨晚熬了夜看詩集,精氣神不是很好。
“是的。”徐凌說。
“行了,我眯一會兒,老師來了叫我哈。”陳放倒在了立著的書後面。
過了一會兒,徐凌看了眼教室的鍾表,老師很準時地進了門。
“起來了,上課。”徐凌用筆敲了敲陳放的桌子。
陳放的好夢被擾了,一臉不爽,她才夢到正要和某徐姓男子親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