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著又吻了一會兒,阿萊摸了摸在呼氣的小段的下巴,困呼呼地嚷嚷著:“小段,我們休息好不好啦?”她說完翻了一下身。
小段捏捏阿萊的臉,然後用手環上她的腰抱著她,只是離她稍微遠了一些,拿枕頭隔在他和阿萊中間,怕起的身體生理反應硌著她了。
兩個人一晚上都睡得很踏實,只是小段早上起來,胳膊是真的酸……
他先醒,給阿萊重新掖好被子,去洗漱完去了外面,民宿老板給住客們都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小段去打包了兩份,然後端回房間。
阿萊剛睡醒,摸去了衛生間洗漱。她戴著發箍出來,就看到了小段在擺早餐。
“快來,阿萊。粥是熱的,水果也很新鮮。”小段喚阿萊,阿萊和他一起坐在樓台的小桌子上面吃早餐。
“小段,你看窗外的景色真寧靜啊,雲雀都在叫喚呢。昨晚的月亮也挺亮的。”
“遙知未眠月,鄉思在漁歌。”小段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這首詩,說。
兩人繼續看著窗外,享用完了他們的早餐。兩個人吃完以後,小段把餐盒全部裝進垃圾袋裡,然後放進房間外面的垃圾桶裡。
“狗兒子,你們吃好了嗎?我東西還沒收拾……”小段看著聶淮生房間關著的門,給他發信息。
“不急嘛。狗兒子別一大早破壞我們的情調。”聶淮生沒心沒肺地回復。
小段:“……”
他去了客廳陽台,坐著摸貓貓。
過了一會兒,小段看見因奚出來了,回去收拾東西。
小段去衛生間換完衣服出來,邊折衣服邊說:“今天我們就該回去了,去客運站坐到茶店子客運站。”
聶淮生意猶未盡地說:“這國慶節可真好過啊,一晃就幾天過去了,回學校躺幾天再說。”
“想出來也不是不行啊。有空我來你們學校打球。”小段檢查一遍民宿,確定所有的東西都已裝回箱子裡面。
聶淮生也拉好自己的行李箱,說:“還是我來找你玩兒吧。你去我們學校很容易被盯上的,畢竟學校盛傳只有筷子是直的。”
小段:“我不帶怕的好吧。大家戀愛自由啊,況且我保持尊重,不予詆毀。”
四人組合在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茶店子客運站了。旅行回途的他們都很累而不想坐地鐵,所以兩對情侶各自打車打道回府了。
*
徐凌放國慶沒出去玩,而是去了重慶圖書館當志願者。他忙完整理書籍和收拾完書桌上的塑料瓶這些事以後,也會找個安靜的地兒挨著看《樂府詩選》《山海經校注》《詩經注析》《世說新語校箋》等等書籍,這些書都是中文系學子必讀經典書目。
其實專業基礎課還是蠻枯燥的,但是徐凌越學越熱愛中國古代,當代,和近代文學史這些內容。越深入了解,他越上癮。
對於他來說,中國文學的魅力是無法掩藏的。一個人身處的環境,所觀所感,他的腦海中有沒有構建豐富的知識體系和文化底蘊是極為重要的。一個人看到美好的事物,是想到優美的古詩去讚揚還是因詞匯貧乏導致無法表達,思想的鴻溝是有分水嶺的。這就和“見一葉而知深秋,窺一斑而見全豹”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徐凌不僅僅滿足於此,他覺得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而他的求知欲是無窮的,這能不斷地開發他的大腦,收取更多有益的知識。
通過住校的時間,他也大致了解了室友們的生活習慣和脾性,和性格相投的人自然而然能走到一起。徐凌上大學反而把看書的書呆子屬性發揮出來了,所以他的室友都以為他是不喝酒不抽煙不打牌等什麽壞習慣都沒有的好學生的時候,徐凌心裡想笑。
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徐凌早就體驗過了,他大了反而覺得以前的一些做法挺無聊的。
*
成都的天氣是有些怪的,白天大晴天,一到晚上便下起雨來了。
天氣降溫也降得很快。
小段學文獻學都快禿頭了,周日在圖書館泡了一天。結果他出來的時候,雨還在下,不過不是很大的雨,所以小段淋著雨往宿舍樓走去。
阿萊打來電話的,小段掛了,說忙完回去給她回電話。
他不想讓阿萊聽到雨聲知道他淋雨了,他也知道有人在跟著他。
小段真的很直白地討厭那個人——周諾諾。
他對外宣稱都是報的C大了,但周諾諾還是猜到他會來*大,跟他報了一樣的學校,而且很詭異地跟他一個院系。甚至他在組織部,周諾諾也在這個部門裡。
除了必須參與的活動,小段都會推掉,因為真的不想看到她這個人。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有的人就像牛皮糖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
“段銘梵,你把傘拿著吧,我看你都淋濕了。”周諾諾以擔心又怯怯的口吻說道。
小段斬釘截鐵地說:“我不需要。請你不要干涉我的事,女朋友會關心我,我淋雨感冒女朋友也會給我買藥。你也別再做這些多余的事情了。”
周諾諾臉色逐漸委屈:“你就不能原諒我以前魯莽的行為嗎?就這麽耿耿於懷嗎?”
小段乾脆地回:“沒有的事。你,別再跟著我,也別再靠近我和吳靜萊的生活。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