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巴結著她這位三姑娘?
這幾個該死的刁奴,竟敢如此蹬鼻子上臉對她……
“嘭!”大門當著周虹的面給緊緊闔上。
周虹撲過去使勁砸著門,尖著嗓門驚聲叫道,“爹,爹!!爹你不能那麽狠心,爹!爹。”
“開門,狗奴才,你們給我開門,開門啊!開門!”
“嘿。這不是周家三姑娘麽?”有人小小聲嘀咕了一句。
“哇,這,這是被趕出門來了?”
“天啊,難道前兩天的傳言都是真的。”
“據說周家小姐得罪了薑府四姑娘,被上京學院除名不說,如今居然還被趕出周家?”
“我的天,這位薑府四姑娘也太霸道了吧?”
“噓,不要命了,竟敢胡亂說話。這位四姑娘可厲害著呢。”
“你們知道什麽?你們都知道什麽啊!”周虹轉過身去,睜著一雙猩紅怒眼,暴怒瞪向眾人。
“你們這群亂嚼舌根的小人,滾,滾滾滾,滾!”
一眾圍觀熱鬧的老百姓們,不由撇撇嘴罵罵咧咧,“周姑娘,我們說我們的,你管我們?”
“就是,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憑什麽叫我們滾?”
周虹撲過去,揪住那名長舌婦,左右開弓狠狠給了那婦人兩耳光。
那胖婦人誒喲誒喲叫喚,奮力掙扎著將她重重一推搡。
周虹摔倒在地,灰色布包也滾到一旁。
“瘋婆子,難怪被周家趕出來!瘋婦,瘋婦!”那婦人到底不敢在周家門口毆打周小姐,於是狠狠啐了兩口,捂著臉憤憤不平離去。
周虹癱坐在地上,望著緊閉的周府大門,悲從中來忍不住嚎啕大哭。
圍觀眾人朝她指指點點良久,見她只是捂著臉不停哭也沒再乾嗎,不由一臉無趣地逐漸散去。
等周虹哭累了哭傻了完全哭不動了,抬手摸著旁邊的地面,摸來摸去都沒能摸到那隻灰布包裹。
愣神地轉頭看去,哪裡還有那包裹的蹤影,定是方才人多聚集時,包裹被哪個殺千刀貪小便宜的給撿走了。
周虹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心頭淒苦,一下子撲倒在周府門口暈死過去。
……
仙來居後院廂房內
日光正濃,窗明幾淨。
青色紗幔隨風飄蕩。
一副山水白鳥屏風後,支著一架古琴,案幾上青煙徐徐嫋嫋。
老掌櫃站在屏風外,戰戰兢兢望著端坐在案前的青衣男子。
隔著屏風,但見主子青衣寬袖,烏絲拂過,身影十分朦朧,亦望不見那位主兒的臉色,老掌櫃心裡便有些七上八下直打鼓。
“事情都辦妥了?”
“回稟二公子,是,是的。”
男子輕嗯了一聲,半晌都沒發出什麽動靜,只是低頭擦拭著琴弦上並不存在的一絲浮灰。
老掌櫃直挺挺站在那裡,主子不說話,他半點不敢動。
“福伯。我要的是周氏損失一半的產業,你可明白?”
“明明白的公子。”老掌櫃戰兢兢地連連點頭,“已已經都吩咐下去了。之前在海上劫到的周家貨船,也也已按公子的意思,把貨物就近散給附近貨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