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怔不過片秒,耳畔便傳來那瘋女人淡淡的笑聲,“嗯,掌嘴似乎有點太過了。”
“朕念你年紀還小,給你一次機會。那就戒尺責打十五次手掌,以儆效尤吧。”
薑奈輕飄飄落下一句話,汪小姐身邊又冒出一名面無表情的女子,一把拽過她的手臂。
汪小姐此時才露出一絲慌亂恐懼之色,連連掙扎手臂,卻感覺那女人的手勁大的驚人。
她掐住她手臂,她便絲毫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汪小姐堪堪驚呼出聲,手掌心便挨了重重一戒尺,當場便痛到落淚。
那沒表情的怪力女,一手鉗製住她的胳膊,一手還掰開她的五指。
那笑吟吟的紅衣俊男就手握戒尺,一下下責打下去。
劈裡啪啦脆響過後,汪小姐隻覺發紅的手掌心仿佛被打木了似的,又疼又酸又發脹。
另外,被那怪力女鉗製住後,從手臂開始麻軟無力,一路延伸到全身,無論怎麽掙扎,壓根兒動彈不得。
一眾半大不小的孩子,當場快被嚇尿了。
看汪小姐被打得嗷嗷直叫,孩子們都嚇得頭皮發麻魂飛魄散,想要作鳥獸散,奈何卻沒那膽量撒丫子跑路。
薑奈笑吟吟望著那群被她嚇得臉色發白的小朋友們,擺出一臉慈祥的笑容:“小娃兒們,以後還要跟大人撒謊麽?”
所有人驚恐地連連搖頭,一雙雙眼睛都看向獨孤星宇。
媽呀,獨孤星宇兩兄妹,什麽時候多了個魔頭似毫不講理的小姑姑?
在場這些小孩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汪小姐家也只是冰華城內的富戶,算不上世家。
自然不可能參加過城主府舉辦的慶功宴。
故而這位汪小姐壓根兒不知,獨孤家根本不是交不起剩余租金連夜舉家逃離農家小院,而是被薑奈接去城主府了。
汪小姐哭得涕泗橫流,原本清麗可人的模樣兒也完全被狼狽痛哭取而代之。
薑奈笑吟吟看著屬下打完那十五記手心板子,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以後還撒不撒謊呀?”
“本小姐沒……沒撒……”汪小姐一對上薑奈涼颼颼的眼睛,登時便打了個寒顫,一股透心涼的冷意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她會死!
汪小姐凍結的神經一下子醒過神來。
不乖乖承認自己的錯誤,她很可能會被眼前這瘋女人活活給打死!
她居然還腦子不清醒地對人家叫囂, 你想教訓誰?
簡直可笑至極!
這女人壓根兒就是個瘋子。
她想訓誰,哪有什麽訓不訓得的問題?就只有她想不想訓的道理。
“哦?確定自己沒撒謊?”薑奈笑得意味綿長,目光卻一寸寸漸冷。
汪小姐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是,是我冤枉獨孤星宇和獨孤星玉了。他,他們沒偷,沒偷我糕點。”
“我只是心裡不服氣,才,才會冤枉他們。”
“誰讓你們獨孤家,之前在我父親面前裝窮,還克扣下我們半個月的租金未曾結清!”
“結果卻偷偷藏了不少食物物資,你們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