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錢仲景立刻解釋道:“沒錯,沒錯,北堂師叔,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功法有這樣的隱患,我自己也修煉過呀,要是真的知道,我自己怎麽會煉呢!”
聽到這話,北堂元良停下了手,礙於古平炎,他還真的不能將錢仲景如何。
轉身看向老榕樹,北堂元良問道:“這事,可有化解的方法?”
老榕樹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沒有,只能是以後不要再修煉這功法,那些被你吸收的靈力早就溶於你的靈力中,想分開,很難,等到你遇到雷劫時,你就會明白,雷劫會將你體內的她人靈力驅離,可是如果你體內別人的靈力太多,對你來說那雷劫就是一場災難。”
北堂元良不死心,問道:“我不信,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老榕樹語氣一轉,又說道:“有呀,可是你未必做的到,要麽一輩子都不進階,這樣不會有雷劫;要麽廢掉修為重新修煉。”
北堂元良緊握雙拳,兩種方法,他都不想,看著一臉憤恨的北堂真君,忘川真君衛子秋這時傳音給他:“我曾在北海遊歷時,遇到一個名叫百靈族的族人,他曾經和我說過,他們的族地,有一個洗靈池,其功效就是將身體內的雜靈洗掉,過程很痛苦,時間也會很長,不知對北堂師兄是否有用,我將那個地方的地圖繪製下來,師兄去那裡看看吧,也許是個希望。”
北堂元良聽後,神色緩和了一下,用傳音對衛子秋說道:“多謝衛師弟了!這個情我記下了,日後一定還給你。”
忘川真君將一個玉簡遞給北堂元良後,北堂元良這才對古平炎說道:“古師兄,這裡的事我幫不上什麽忙了,我要去找解決體內靈力的方法,近期內是回不了太一的,還望見諒!”
古平炎想要說什麽,可是看到北堂元良眼中的決絕,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畢竟他身上隱患說到底也是自己徒弟引起了。
不管是出於什麽初心,結果是這樣的讓人鬱悶,若不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估計對方想打死錢仲景的心都有。
大道無望,是對一個修真者最大的懲罰了。
人一個一個的走了,留在現場的古平炎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看忘川真君,這個衛子秋與他向來沒有什麽交集,雖叫自己一聲師兄,可到底關系不怎麽樣,想到這古平炎眉頭皺的更深了。
古平炎問老榕樹:“你將人一個一個的都支走,到底想幹什麽?”
老榕樹呵呵一笑,也不避諱的說道:“當然是好好的和你談談了,我要為百裡家報仇,此事與你的徒兒有關,你定是會多加阻攔,人太多,事就不好說了,總要人少了,才清靜,你說對不對。”
古平炎冷哼一聲,對老榕樹說道:“當真以為我會怕你不成,為了給百裡家報仇,你就不怕自己魂神俱滅嗎?”
老榕樹不以為然的回道:“若是不報這個仇,我才真的會灰飛煙滅,我早年就與百裡家立過契約,所以,想要和平解決此事,是行不通的。
你們回太一派商量一下吧,你們不是還在等法華寺的僧人嗎?我給你們時間,五天后,如果你們給不了我要的結果,那麽我也不介意激活陣中所有魔氣,與你們來個同歸於盡。”
說完老榕樹不等古平炎回答,大手一揮,陣林園中所有人都被清出園內,然後大陣開啟,一層防禦罩將整座陣林園護了起來。
看著關閉的陣林園,幾個人都心思各異,林雪被忘川真君護在一邊,
傳音於她:“呆在我身邊,小心被古真君和錢仲景所挾持。” 林雪暗中回道:“多謝真君回護。”
古平炎看著自己的徒弟,和趙、周兩位道君,面無表情的對三人說:“回去等著吧,等法華寺的人來了,會叫你們一起商議此事如何處理的。”
三人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在古真君面前說什麽,只有低頭行禮恭恭敬敬的說了個是,就各自散去。
走之前他們都看了林雪一眼,對於林雪,他們都有幾分好奇,為何老榕樹會對她有所關注。
有心抓她好好詢問一下,可看到忘川真君對她的如此照顧,就將那小心思收到心底,不敢表露什麽。
古平炎也注意到林雪,於是開口問道:“這位小友,不知剛剛那老樹為何要將你留下, 他可曾與你說了什麽?”
林雪靠近忘川真君又近了一步,對古平炎行了一個禮,回道:“回古真君,我也不知道他為何將我留下,也許是因為,我發現他滿身魔氣,惹他老人家不快吧,所以才將我暴露在眾人面前,居心實在是不良,可是晚輩修為太低,也只能受著了。”
忘川真君這時開口維護道:“以那老樹的性子,也許還真是這樣,畢竟,若不是你那串伽藍石手串,也不會發現他身具魔氣。現在將事情揭露出來,對他的布局也許是不小的破壞,他自然會非常不爽。”
古平炎雖不信,可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與衛子秋交惡,想了一下,一個小小的金丹女修又能有什麽大本事,也許真的如她所說,只是老樹對她的報復。
古平炎看著忘川對小女修這般,於是問道:“子秋對這後輩倒是很上心呀!”
衛子秋點頭道:“是一直很上心,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想收她為徒,只是因為一些事情給耽誤了,這次見面,雖然時機並不是太好,可是這收徒的心一直都沒變。”
“林雪,你可願拜我為師?”衛子秋看向林雪詢問道。
林雪立刻一臉驚喜的回道:“當然願意!”
說著就對著忘川真君行起了師徒大禮,忘川真君很高興的接受了她的禮,三下跪拜之後,忘川真君將林雪用靈力扶起。
然後對古平炎說:“非常時期,我就不辦什麽收徒大典了,一會兒我帶她回太一,辦好身份令牌,上了師徒玉碟,然後在內部做個簡單的通告,古師兄,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