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骷髏兵退兵了,駐地所有修士都興奮的歡呼起來,不少人都喜極而泣。
在得知骷髏王要了黃木漠陀這片區域,也沒有人有什麽不忿,畢竟對方實力的強悍他們是深有體會。
萬名修士隻用兩天就走光了,各回各家,沒有家的本地修士也開始了重建家園。
忘川真君帶著太一的弟子回了太一,沒有做任何停留,唯一讓人感慨的是,在忘川真君離開時,上萬名修士齊齊給他行了大禮,恭送衛子秋離開。
這些修士發自內心的感謝,不知是起了什麽業果,引得天上一道金光沒入了忘川真君體內,這一刻的神跡雖然看到的人很多,卻意外的默契,所有人都沒有去宣揚,隻當沒有看到。
忘川真君對那金光入體是非常的吃驚,他內心起的波瀾可是不小,若不是有那麽多人看著,他早就失態了。
做為高階修士,自己有自己的感悟,多年前,他因錢小飛個這徒弟,惹下不少因果債,使他差點走火入魔。
就算解除了與錢小飛的師徒關系,也沒有減少那些因果,還是因著收了林雪為徒,有了兩次化解之緣。
沒想到,這次天雍城一行,又成就了他,有驚無險,最後還是因著林雪得了這麽大的機緣,這金光不是凡物。
這一次,更深的讓衛子秋明白,自己這個徒弟收的太好了,有林雪這個福星在,何愁不飛升呀!
忘川真君在回太一的路上,問過林雪,何時進階,他可以為林雪護法。
林雪則表示,不急,她有一種預感,還沒有到進階的最佳時機。
忘川真君表示明白,直接給了林雪一整瓶成嬰丹,還將自己以前的一些心得玉簡給了林雪,師徒二人的關系越發的融洽。
遠處,骷髏王對銀甲說道:“記得那女修的氣息和容貌了嗎?”
銀甲點頭道:“大王記下了!”
接著銀甲疑惑的問道:“大王,為何要記下呀,那女修您要是喜歡直接抓過來,當壓寨夫人就得了,為何還放她離開!”
骷髏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銀甲骷髏兵的頭上,直接將那骷髏兵的頭打的轉了三個圈圈。
骷髏王罵道:“你個傻缺!誰看上她了!那可是個煞星,我讓你記下她,是讓你告訴所有小兵卒子們,日後看到這個女修,一定要能躲就躲,躲不過就立馬求饒!”
銀甲骷髏兵轉懵圈了,嘴裡說道:“得.....得令,我知道了!”
骷髏頭裡的兩團魂火好不容易不亂轉了,銀甲不死心的問道:“大大王!為什麽要躲著那女修?她很可怕嗎?”
骷髏王這次沒有打人,似乎是心有余悸的說道:“可怕...很可怕!這女修居然修行的《凡吸術》,手中還有融神水煉製的黑冰晶,融神水呀,只要一滴就可以將你給滅的灰都不剩!”
銀甲骷髏兵一聽打一個冷顫,有點害怕的情緒了。
接著骷髏王又說:“更可怕的是,她手裡的黑冰晶不只一點點,而是有好多好多,整整一大箱子,太可怕了!”
“這還不是最讓我恐懼的,最讓我恐懼的是,她居然會煉製死魂珠!”
聽到這一句,銀甲骷髏嚇了一跳,叫道:“嘚嘚!天呀!她會煉製死魂珠!”
銀甲骷髏眼框中的魂火都嚇得變了色。
銀甲骷髏牙齒都打顫的說道:“果然是太可怕了,我一定會告訴小的們,讓他們記得這個女修,太可怕,果然呀,
練《凡吸術》的修士都是怪物!” 骷髏王沒有責怪手下的膽小,只是歎了一口氣,說:“誰說不是,沒想到千年未曾到這靈域,居然又出了一個練《凡吸術》的修士,而且還吸收了那麽多的死魂氣,太可怕了!
算了,好再我們也收了不少的靈物,夠用上一些日子了,而且那衛子秋也答應了,將黃木漠陀那一帶劃給我們,也算不虛此行。”
“行了!回程!”骷髏王略有遺憾的發下命令。
銀甲骷髏立刻連蹦帶跳的說道:“得令!好的,好的!這就回程!”
“嘚嘚!回家了!嘚嘚!回家!”
看著走了幾步的銀甲骷髏小弟,骷髏王想起了什麽,提醒他道:“對了,那女修叫林雪,是衛子秋的徒弟!切記!”
銀甲骷髏一個踉蹌,差點摔著,好再及時穩住了身形,點頭應道:“明白!明白!那個可怕的女修叫林雪,太一衛子秋的徒弟!”
驕陽似火,烈日炎炎,塵土飛揚的路面被陽光曬得發軟,鋪滿一層薄薄的浮土。
貼地的空氣裡似乎蒸騰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熱浪,路邊的幾株古樹聳入雲端,枝頭傳來陣陣刺耳的蟬鳴聲,層層疊疊的樹葉在日影下泛著碧光,投落滿地斑駁的光影。
做為薑黃大陸最南端,熱氣撲面,是夏日裡最為常見的。
火系修士最喜歡這種天氣,冰系和水系修士是不懼這樣的天氣,其他靈根的修士雖不喜這裡的氣候,對他們卻也沒有任何影響,畢竟身上的法衣有調節體溫的功能。
這種天氣,對凡人來說,真的是不宜出行。
在滄海界,凡人基數很大,修士對於凡人並無什麽限制,畢竟他們並不會掠奪靈氣資源。
相反,有許多雜事,若由凡人來打理,也給修士帶來了很多的方便。
這樣的共生已經存在了上萬年,或者更久。
官道上,乾塵四起,一騎寶馬良駒的車隊正在急行,中間是一輛非常奢華的馬車,雕花外棱,四角繪有小型陣法,馬棚外的罩簾都是中品的鮫紗,雖看不到車內情景,卻也能感受到馬車的非凡。
那拉車的是被馴服的荒獸,駕車的車夫雖是凡人,卻可以看出是練過體的,而且小有成就。
車內香煙嫋嫋,一長桌三軟蹋,空間很是寬敞,車內物品一應俱全。
桌上靈果靈食十幾盤,雖然盤中靈果都是低品的,可車內主坐上的是個凡人,一介凡人出門這樣的配置,可以看出應該是出身不凡。
那凡人女子,身著法衣,長裙飄逸,窈窕的身段猶如一朵出水的蓮花般楚楚動人,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上,閃爍著一雙清澈如水的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