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耀氣憤說道:“保姆在旁邊看得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孟桃使壞!以前付玉婷很溫順的,從不會違抗我媽,可昨天孟桃來我家吃喜酒,緊巴著付玉婷,一個勁地扇風點火挑撥離間,付玉婷也不知著了什麽魔, 還真就全聽進去了。
付玉婷明明不會帶孩子,非要跟保姆搶著抱,結果把孩子弄出毛病,我哥趕緊送醫院,付玉婷自己不敢擔責,把黑鍋甩給我媽,我哥那糊塗蛋不管不顧就鬧開了……現在弄的家不成家,我們夫妻倆住好好的院子也被趕出來, 氣死我了!”
胡紅珊拿手帕抹著眼淚:“那院子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到處光禿禿啥也沒有,我倆住這三年,花費了多少心思和金錢修整打理,花團錦簇成個漂亮園子了,我親手栽的好多名貴花兒,玫瑰、鬱金香都有,全開花了又美又香,反倒給他們享受去了……我不甘心!
付玉婷可惡,那個孟桃討厭死了,貓捉老鼠多管閑事!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麽干擾別人家?”
圍坐的幾個男男女女安慰著這對夫妻,並附和他倆的話表示支持。
連應豪拍拍魏子耀肩膀:“只是暫時的,不用上火,先讓魏子平得意幾天。要不了多久該你的還是你的,哥會幫你!魏家將來由你掌管,你說了算。”
魏子耀垂著頭歎氣:“難呢,昨夜在我家裡那麽些人,幾乎全部支持老大, 都站魏子平那邊,最後就連我爸也……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麽心寒、失望。”
“很容易解決——魏家現在有兩個兒子,你爸在老家夥們的壓製下,當然得按規矩看重魏子平,如果沒有魏子平呢?”
魏子耀驀然抬頭,煙霧繚繞中和連應豪對視了一眼,剛想要說什麽,就看見薑秀珍和馮柳韻走了進來。
連應豪朝馮柳韻招招手:“不是說要玩個高興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馮柳韻走到連應豪身邊坐下,委委屈屈地吸鼻子,眼睛紅得像兔子:“嫌我不是貴女,身份不如她們高貴,當眾羞辱我,把我趕出來了!”
連應豪攬著她腰肢:“什麽?誰這麽囂張?敢羞辱我的人,不要命了?”
薑秀珍站一旁憤憤道:“是顏寶芝、韓冬冬、夏茉莉,還有一個最可恨的,孟桃!”
胡紅珊尖聲喊:“又是孟桃!氣死我了, 她本事就那麽大嗎?”
“是的你沒說錯, 孟桃的確有很大本事。不然京城這麽多名門淑女,個個優秀拔尖, 憑什麽是她嫁給了沈譽?”
馮柳韻說著,看向連應豪:“豪哥,我提醒過你很多次,孟桃這個女人來路不明,妖裡妖氣,她的存在對我們非常不利,必須除掉!你看顏寶芝、韓冬冬、竇南南這些人,對她中毒多深?統統都不能留!”
“對!留著就是禍害!”
“那幾個女人整天搞特殊裝派頭,神氣活現的,什麽風頭都要搶,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座中兩個女人順著馮柳韻說道,她們平時也不滿竇南南、顏寶芝等人搞小團隊不要她們一起玩,今天都沒收到顏寶芝的請柬,心裡正窩火得很。
連應豪噴出口白煙,摟著馮柳韻靠在沙發上:“敢招惹我的寶貝,讓你不痛快,全都該死!等著,豪哥替你出氣,你想讓她們怎麽死都行,一個一個來,像捏螞蟻一樣玩死她們!”
馮柳韻不再說話,隻小鳥依人般溫順地靠著連應豪。
倚坐在沙發扶手上的薑秀珍暗暗透出口氣,臉上表情舒展開,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好極了,豪哥替馮柳韻出氣,除掉的全是她的對頭,真是又省事又爽快!竇南南、孟桃,還有那些個看不起她的賤人,都死去吧!
談說著,靳冰幾個罵罵咧咧走進來,一落座就大口灌茶,這麽火大,看著就知道沒辦成事,馮柳韻和薑秀珍又不舒服了。
靳冰問道:“豪哥,準備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就先把徐家拿下,再到孟家或顏家,各個擊破?”
連應豪叼著煙,擺了擺手:“稍安勿躁,一切盡在掌握中,只等一個契機。你別忘盯緊了西北邊那事,必要時利用靳叔名義,出手;子耀回去跟魏叔商量商量,能不能……就我剛才跟你說的,這很重要,你爭取快點;還有范傳文、龐衝、吳娜娜,你們的任務,都記住了嗎?”
“知道了。”
“記住了,豪哥。”
連應豪轉頭看了看薑秀珍:“我記得你姥爺有個關系,很有用。另外我覺得你爸是個聰明人,現在那個職位不適合他,等晚上的,我和我爸談談,幫你爸調到更好的位子,談成了,明天就給你爸電話。”
“好的,謝謝豪哥!”
薑秀珍心頭暗喜:自己姥爺雖說是老資格,卻是兩袖清風,一輩子安分守己沒有點追求,她爸爸的工作崗位換來換去就那樣,不上不下的連個配車都沒有,她媽媽跟姥爺吵吵很多次,姥爺隻說不要搞特殊,一步步來……再這麽蝸牛似的一步步爬,人都老了。
還是豪哥爽快,要是能調到連伯伯手底下,那可太好了,誰不想有實力有實權?
連應豪低頭看馮柳韻,見她皺著眉,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立刻問道:“寶貝兒,是不是又想起來夢裡的事兒?”
馮柳韻輕輕點頭,連應豪精神一振,忙揮手叫靳冰、魏子耀等人都出去,薑秀珍坐著沒動,連應豪趕她:“走走走!再吵著寶貝兒!”
這種時候要安安靜靜地,不許有半點打擾,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夢裡的場景。
薑秀珍撇撇嘴走出去:切,做個夢了不起啊?整得跟個神婆似的。
人都出去了,連應豪守在旁邊也不抽煙了,過一會兒,馮柳韻告訴他:剛剛聽到他安排各方盯梢牽製幾個家族,腦子裡忽然記起來夢境裡一個事,關於沈譽的。
前世沈譽好像這個時候就開始搞投機倒把了,文藍文馨姐妹倆,還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在津市碼頭有倉庫,但不知什麽原因,沒有人舉報他。
馮柳韻提醒連應豪:孟桃沒有工作,卻衣著時髦光鮮,手上戴的是上千塊的名表,而沈譽工資再高也不過百元以內,他們哪來的錢?肯定還像前世那樣搞投機倒把,可不要忽略了海關稽查,要搞徐府,就從沈譽下手。
連應豪眯起眼:是個好主意,海面稽查麽,有他親六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