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萊香彎腰抱起腳下的紅狐,小東西受傷這麽嚴重,不救治肯定活不了多久。
死了一條蛇,她不想讓這隻狐狸也死了,而且這狐狸也是一隻開了靈智的,她想把它帶回到地面。
狐咬住她的衣袖口好像不想上去,可是不上去在這裡又能做什麽。
古來香看著嬌俏可愛的紅狐,很喜歡它,不想丟下,順著它的視線看去。
原來是想讓她把白狐一起帶走?
古萊香抱著它去把白狐的屍體一起拎抱在一起。
可紅狐還不消停,又發出啾啾的聲音。
抬起它的爪子指了指岩石那邊的洞口。
那邊那個洞口不大,應該是那條蟒蛇的窩。
紅狐背那個洞口非常執著,要過去,難道會像電視那般裡面藏有是有什麽寶物不成。
她趴在地面,往裡看,這洞口,這麽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她也爬不進去啊。
不顧她的疑惑,紅狐拖著自己破敗的身體爬進了那個蛇窩。
她在外面等了幾分鍾,也不見紅狐出來,叫它它也不給回應。
不知道它在裡面幹什麽?
又等了好一會才看見它推著一塊巴掌大的紅色石頭出來。
古來香看著它雙手奉上的石頭,眼裡閃過錯愕,
她驚的合不攏嘴,這塊石頭?這不正是她在八卦陣裡看到的石頭嗎?
她費盡心思找的不就是這塊東西?原來在這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古萊香拿著石頭,笑的見牙不見眼,像個小傻子似的。
宮琉宸在上面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上來,明明蟒蛇已經解決掉了,還在下面幹什麽?
他忍著心中的恐懼,單跪在峭壁邊看了看。
還是沒看到人,隻好大聲呼喊她的名字。
古萊香三個字在空闊的火山內部回蕩,傳遍每一個角落。
“馬上。”
古萊香聽到她焦急的喊聲,回了他一句,抱起紅狐狸“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啊”。
宮琉宸聽到她的聲音帶著激動的欣喜,不知道她在下面看到什麽,能讓她這麽開心。
看著滿池紅彤彤的岩漿他有些犯暈,隻好站起身往退後些距離。
沒一會就看到古萊香從下而上飛升上來的。
突然間他就看迷了眼,這丫頭本身長的就好看,屬於天生麗質派,五官精致可愛,臉上沒有像外面那些女人塗脂抹粉卻足夠了好看。
身上總是散發著超凡脫俗氣息,像極了一個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眉宇之間總是那麽的明亮乾淨,就算生活在人間也沒有那股世俗之氣。
她就像一隻華麗的粉蝶,在空中翩翩飛起,及腰的烏黑秀發隨風飄蕩,一雙狐狸眼彎彎,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麽純潔無暇。
宮琉宸突生一種錯覺,覺得那姑娘帶著狐狸是向他撲奔而來,那麽一刻他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自主放緩,生怕破壞這份美好。
“哎,你幹嘛,傻了呀!”古萊香早已安全落地,她左手右手都抱著東西,站在宮琉宸面前好一會了,這人一點反應沒有,她只能用腳踢了踢他。
宮琉宸渙散眼神回過神,摸著自己的心口呆呆傻傻的說了一句。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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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家書房
宮雷天從酒店回來後,全身散發著暴戾之氣,面色不虞走進書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怒氣,沒有人敢上去觸碰霉頭,兒女們更是能躲則躲,生怕等下逮著自己罵。
任誰也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宮家主今天吃盡了憋屈,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怎麽能讓他不氣。一群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敢騎在老子頭上撒野。哼
宮雷天躺在老板椅上,眯著眼睛,濃眉廣額,法令紋深陷兩邊,目光冷靜沉著,想起今天的事情越想越窩火,氣不順的他,隨手拿起桌面上的筆筒用力的扔到牆上,筆筒應聲而下,幾支昂貴的筆劈裡啪啦滾落一地。
“宏應,宏應,死哪去了。”宮雷天猛的一拍桌子,朝外面大喊大叫,聲如洪鍾,中氣十足。
宏應是宮雷天的左手,平時處理他的一些私事,他剛好去廁所回來就聽到老爺在大發脾氣,他站在門外,伏低頭顱。
宏應敲三聲門,一打開門,一個茶杯飛過來,他不敢躲,也不能躲,只能任茶杯砸在臉上。
宮雷天的力氣可不小,光潔的額頭被砸破一道血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頰而下,滴落在他的衣襟。
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繞過地上的茶杯走到宮雷天面前。
看樣子他應該是常遇到這種事, 不然也不會如此這麽鎮定。
宮雷天看到他半臉鮮血,嫌惡看了一眼。
“老祖那邊出山了沒。”經過一番發泄,他情緒平複了不少,躺在椅子上的宮雷天眼睛透過一絲危險,不停地轉動著食指的玉戒。
“回老爺還沒有,今天早上去過電話問了”宏應恭敬地站在宮雷天面前,實話實說。
“琉宸的靈燈也沒有反應嗎?”
“沒有。”
靈燈是當初老祖為宮琉宸點起的靈燈,除了延年益壽之後還可護體以防遭受髒東西迫害。
靈燈不滅,他便不死,前天靈燈有過一絲暗然,沒多久又恢復正常,便再無異常,他能肯定的就是當時宮琉宸受傷了,後來又好了。
琉宸是安全的,但為什麽不想辦法聯系他?
難道被人囚禁了?畢竟那個女人實力不弱。
宮雷天揮退宏應閉上眼眸,深思事情的來龍去脈。
宏應悄然退下,回到房間處理傷口,他站在鏡子前,看著有半指長的傷口,鎮定地拿著消毒水倒在傷口上。
傷口冒起一片白泡,別人看了都覺得疼,但他依是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倒完了消毒水拿著紙巾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看著那傷口,宏應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嗡嗡嗡”聽到動靜,他立馬收斂起笑容,看向他放桌子上的手機。
宏應放下手中的沾滿血漬的紙巾,邁著平穩的腳步來到桌面,拿起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瞳孔微縮幾許。
接通電話聽到那邊說了一句話之後,他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面色詭異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