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她主修劍術,使落雪劍使得比較順手,所以她很少用並蒂雙生蓮藤蔓。
對於她而言,並蒂雙生蓮倒顯得有些雞肋了。
若不是因為衛澤蘭融合天魔之體,她險些要忘了並蒂雙生蓮的存在。
如今看來,她修為精進後,並蒂雙生蓮似乎擁有一點恢復生機的效果。
不過暗焚天的耗損較大,並蒂雙生蓮這點效果顯得微乎其微。
“這次多謝小友了,”
雖然效果很微小,但是恢復生機的異寶極其難得,他還算幸運。
步飛煙聞言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並沒有做什麽,能幫到你自然是最好的了,”
不過這並蒂雙生蓮除了能幫他們感應到彼此的位置外,眼下恢復生機的效果太微弱了,好像並沒有太大作用。
似乎察覺到步飛煙的嫌棄,並蒂雙生蓮的藤蔓委屈巴巴地向步飛煙爬來。
潔白的花骨朵諂媚地蹭著她的身子,還時不時地噴出一絲絲清香。
衛澤蘭身邊的那株並蒂雙生蓮似乎察覺到它的情緒變化,伸出一根長滿花朵的枝條纏繞在它身上,這模樣倒像是在安慰它。
看著兩株並蒂雙生蓮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相親相愛的感覺。
暗焚天二人對著步飛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呵呵……果然是緣份,沒想到你們竟然契約了並蒂雙生蓮,”
扶著暗焚天的鮑鐮,也是一臉欣慰地捋了捋胡子看著兩個小輩。
這一天內,她已經多次收到了他們二人的這種目光,被這種目光注視,她心裡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衛澤蘭身上的魔氣一點點回歸體內,兩株並蒂雙生蓮盤旋幾圈,依依不舍地回歸到各自體內。
鮑鐮扶著暗焚天道:“尊上,殿下已經無礙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暗焚香擺了擺手:“老鮑,吾還沒有這麽脆弱,吾自己能走,”
在步飛煙轉身之際,二人的身影已然不見。
[女人,這家夥的天魔之體竟然這麽純粹,任誰也想不到他這樣一個宛若謫仙的男子竟然是個大魔頭,]
[聽說成魔會讓人性情大變,女人,你最好小心點,萬一這小子……]
突然間,白夜沒等說完話,嘴巴就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步飛煙猛然大驚,連忙將小世界裡的白夜召喚出來。
白夜突然間兩眼淚汪汪,撲棱著翅膀就欲向步飛煙懷裡如果去:“嗚嗚嗚~女人、我好怕怕啊!”
暗焚天主仆二人看了看抱頭鼠竄的白夜,眉毛微微挑起。
“這種普通血脈會說話的烏鴉倒是不常見,”
白夜正欲說話,就在這時,它與一雙紫色的瞳孔四目相對,白夜突然間渾身僵硬,保持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
好可怕的氣勢,有種被遠古野獸盯上的感覺。
白夜頓時如芒在背,一身烏鴉毛都炸開了,它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看到白夜一動不動的趴在她懷裡,步飛煙驚疑道:“白夜,你怎麽了,”
然而聽到她的問候,白夜反而抖得更厲害了。
[立刻從她身上下來,]
[你、你、你!你是怎麽聽到我們談話的?]
見白夜沒有任何反應,步飛煙神色焦急地摸著它的羽毛。
“你這家夥平時不是話很多嗎,怎麽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我……我沒事……”
[你若是敢胡言亂語,我不介意燉了你~]
男子的尾音微微上揚,白夜險些兩眼一抹黑暈過去。
步飛煙一臉懷疑地看著它問道:“真的沒事?”
白夜臉上強顏歡笑道:“小爺我沒事,
”然而神色警惕地看著衛澤蘭,它也想說啊,這個可怕的家夥威脅它不要說出來。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它也沒想到這個臭女人跟人神魂雙修,這家夥竟然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它說的那些話都被聽了個正著。
太可怕了,他身上的氣息真是太可怕了。
衛澤蘭紫色的雙眼微眯,帶著審視般地看著白夜撲的位置。
白夜似乎有所差距地從步飛煙懷中掙扎了出來。
“怎麽了,你又不害怕了?”
白夜一聽昂首挺胸插著翅膀道:“小爺我那麽英明神武,威武不凡,怎麽可能會有害怕的東西?”
在看到衛澤蘭遞過來的眼神時,它的語氣微微一弱。
步飛煙有所察覺地回過頭,便看到衛澤蘭正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
也許是覺醒了天魔之體的緣故,步飛煙總覺得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絲邪氣。
現在的他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他的目光看著步飛煙:“師妹,謝謝你……”
隨即他欲言又止道:“之前你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說完話後,他的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紅暈,神色中還明顯帶著一絲緊張。
看到他的反應,步飛煙也明白過來他指的是哪件事,隨即點了點頭。
這一刻,衛澤蘭突然笑了。
他的笑宛若冰山融化、雪蓮綻放、日光衝破雲霄般暖心。
步飛煙微微恍了神,一股帶著絲絲甜意的暖流緩緩流淌在她心頭,她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揚。
原本緊張的白夜看到他的笑容微微一愣,竟然忘記了要從步飛煙懷中離開。
突然間步飛煙身上一緊,撲面而來的雪蓮清香讓她身子微微僵硬,她總覺得身上很熱,雙手無處安放。
‘噗通~噗通~’
她竟然聽到了衛澤蘭的心跳聲,原來他竟然比自己還要緊張。
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手臂,步飛煙突然間沒那麽緊張了,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原本應該離去的暗焚天和鮑鐮突然間站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二人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暗焚天嘴角微微勾起,“老鮑,我們今個喝幾杯去,”
看到暗焚天神情愉悅,鮑鐮顯然也是心情極好。
“是,尊上,”
在步飛煙二人不知道的角落裡,二人悄無聲息地溜走。
有人歡喜有人憂。
可憐的白夜夾在兩人中間險些窒息,然而它根本不敢做聲,生怕衛澤蘭真的將它燉了。
嗚嗚~
憋死小爺了,你們再不松開小爺我真的要死掉了。
“什麽東西,感覺怪怪的,”
聽到步飛煙的話,衛澤蘭連忙松開手神色緊張地看著她。
“師妹,怎麽了?”
“哎呦喂,女人,你怎麽突然松手了,摔死小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