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層層,紅豔似火,張揚地將整個天空染紅!
金色弧線在火紅之間,金光流轉,璀璨而又華麗!
雲暝翻身,看向東陵爅。
“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東陵爅沉默掃視了他一眼,看向蕭沐凌,“沐沐?”
雲暝:……
得!
以後都問蕭沐凌!
“蕭姑娘?”雲暝眨了眨眼睛,跟著看過來。
兩雙眼睛注視著自己,格外認真,蕭沐凌隻覺得無語。
“要休息就停,不用問我啊。”
她也的確有點累了。
在玄喻那,的確是不知道時間流逝速度,不代表身體感覺不到。
三四天沒休息,她也需要休息。
另外,她還得想想,接下來去東蕪,還是去魔域。
傳聞東蕪……有一棵萬年梧桐樹,這棵梧桐樹上曾經停留過鳳凰。
從此,再無人見過這棵梧桐樹。
龍鳳相迎。
龍她見過,鳳呢?
既然東蕪有可以打開世間一切的至寶,她需要那樣東西打開靈石。
順路去找一找這棵萬年梧桐樹,找找傳聞中才有的鳳凰,說不定就能解開當年“龍鳳相迎”的原因。
“那我們就看看周圍有沒有城鎮,去裡面休息吧。”雲暝這話,是對這蕭沐凌說的。
這段時間都在外面,他知道爅已經忍到極限。
現在還不露聲色,只是因為蕭沐凌在。
蕭沐凌要是不在他身邊,他是絕不可能住荒野的!
他和爅相處這麽多年,爅是什麽樣的,他還不知道麽!
他絕不是那種,會住荒野的人!
這次爅不但破例,還破例這麽長時間……
還是那句話,蕭沐凌不在身邊,東陵爅有很多原則,有蕭沐凌在,蕭沐凌就是他的原則!
“嗯。”東陵爅難得點頭應他一句。
蕭沐凌見東陵爅答應,有些驚奇。
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她挑眉道:“你……不習慣住外面?”
這麽長時間,他當真半個字都沒提起。
東陵爅抿緊嘴唇,冷酷的眸子凝視著雲暝。
雲暝乾咳一聲,站起身,拍了拍皺起的衣服,“我去前面看看,應該快到南明城了。”
話落還沒落音,雲暝已經走出百米。
先走為上!
“東陵爅?”蕭沐凌拉了拉他。
他打算隱瞞到什麽時候?
蕭沐凌的小動作讓東陵爅頓時土崩瓦解,哪裡還僵得住。
回頭看向她,東陵爅遲疑點頭應道:“嗯,就是一點,一點點不習慣。”
他說的很別扭。
一點點?
蕭沐凌了然一笑,“嗯,一點點。”
才怪。
東陵爅哪裡會有一點點的事。
即便他說一句,“這只是小事”。
那這件“小事”,只怕都能驚動半個召靈大陸,這還是比較保守的說法。
“跟沐沐在一起,我其實都可以。”東陵爅笑得溫柔。
他並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看和誰在一起。
沐沐在身邊,在哪裡他都可以。
對上他的視線,蕭沐凌也不自覺笑了起來。
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指腹輕撫著她的眉心。
“想要見到龍鳳並不難,東蕪那棵萬年梧桐樹我們一起去看看。”
她將一切告訴他,他很高興。
可看她為這些事緊蹙眉頭,他很心疼。
“見到龍鳳不難,也就是你說。”這麽說來,他是見過龍鳳的。
蕭沐凌拉下他不老實的手。
很癢的。
東陵爅怔住,隨即回過神說道:“其實我不記得了。”
“就那麽脫口而出,覺得龍鳳並不難見到。”可能之前,他的確見過龍族和鳳族。
“能脫口而出,那肯定是見過。”說不定還不止見過一次。
“我若再見到,給沐沐抓來當坐騎如何?”東陵爅笑著環住她,將她擁入懷中。
蕭沐凌靠在他胸口,點頭應道:“好啊。”
龍族和鳳凰任何一個當坐騎,召靈大陸的人想都不敢想吧。
所以,有什麽不好的?
金妖鳥心裡狠狠一顫,加快速度往前飛去。
它得好好乾!
金妖鳥沒有發現自己這樣,並不是害怕,而是擔心自己地位不保,它更沒發現它現在已經完全適應當坐騎了。
靠在他懷裡,蕭沐凌被眼前彩霞美得移不開眼。
“沐沐。”
“嗯?”她應得慵懶。
有些困了。
“你身體裡沒有封印?”
魔域。
蕭沐凌清醒幾分,沉默了一會,“沒有吧。”
東陵爅的問題她明白。
若她母親是魔域之人,她身體裡就有魔域的血脈,相當於是魔域的人。
魔域的人要跟召靈大陸的人一樣,讓人看不出差別,方法還是有好幾種的。
其中一種就是封印。
將魔族血脈之力封印住,只要不去動封印,就不會有事。
她的確沒有在身體,在經脈之間感覺到過什麽封印之力。
可她是逆反之體,本就和常人不同,也有可能身體裡有封印,只是她還沒有發現。
“有也無妨。”
“我也是這麽想的。”
有封印,無非就是證明母親是魔域的人,她擁有魔域血脈。
還有……別的什麽影響嗎?
她現在問題可太多了,什麽龍啊鳳凰啊,又是魔域的。
都去在意,她不得把自己想瘋了。
慢慢放松下來,眼皮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蕭沐凌輕合上雙眼,“東陵爅。”
“嗯?”他輕輕調整姿勢,讓她在他懷裡躺得更舒服一點。
“在一起,那就不要什麽忍。”蕭沐凌說完,打了個哈欠,真有點困了。
連住處這點小事都忍著,那他以後要忍多少事,這多辛苦。
東陵爅動作停下,問道:“沐沐不喜歡?”
“你對我好,我當然喜歡了,可我也要對你好啊,對你好,當然不能總讓你忍,嗯……我們都不要忍。
要是以後真的為了什麽吵起來,我們誰也不讓誰,就痛快地打一架,等打完了,我們也就和好了。”
簡單粗暴!
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沒必要太複雜,簡簡單單就好。
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笑聲入耳,蕭沐凌睜開眼睛。
“笑什麽,我是認真的。”
東陵爅含笑問道:“什麽都不需要忍?”
打架就不必了,他們可以做點別的。
“嗯。”蕭沐凌點頭。
當然了。
東陵爅狡黠一笑,低頭攫取住她的紅唇。
蕭沐凌:!!!
等等!她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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