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汗也看見了夙九洲他們的一字型小舟。聽到夙九洲叫放箭時,他根本就完全沒有顧忌地在冷笑。放箭?他們有的是箭和最好的弓箭手。這樣的距離,他們也可以放箭。於是,端木汗也吩咐自己的箭手放箭。
可是,夙九洲一聲令下,他們放箭射的不是人,而是水雷。他們的箭射出去之後,是在射大海上他們放好的水雷。他們隻射一箭就急速遠離雷區位置,離得越遠越好。這就是夙九洲不能讓太多的人參與的原因,箭射出去之後,他們要有本事馬上離開,不然,他們也會被水雷炸傷。
水雷被箭射中,“轟!轟!轟!”衝天巨響傳出,海面上的水雷一一被引爆。這樣的水雷爆炸是劃時空的,其威力驚人,爆破力非常震撼,水雷爆炸的聲音驚天地,泣鬼神。
爆炸聲如天雷滾滾,濃煙在海上冒起後,火花四射。南越軍從未見過威力如此巨大的爆炸。這樣的爆炸將他們炸懵了!他們暈頭轉向之際,被炸得粉身碎骨,而夙九洲的小舟早就在一箭射出之後就迅速地離開了。
夙九洲布置的水雷是碰觸性的,但他擔心端木汗會在遇到爆炸後逃走,所以,將水雷改成了需要用箭射中後才牽一發而動全身。那些水雷需要他放箭後爆炸。而只要他們射中一個水雷,只要一個水雷爆炸,其余的水雷就會全部爆炸。
如果是碰觸就爆炸,他們遇到爆炸後就能轉身逃走。可是,經過夙九洲的改良後,那些水雷不會在對方的船開進來就馬上爆炸,這就有利於讓他們全部船隻開進雷區。
然後,他們只要射中一個水雷,其余的水雷都是一體的,互相牽連的,全部一齊爆炸。這樣的爆炸讓南越軍逃走不了,他們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端木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的船幾乎是在一瞬間被轟炸著了火。爆破連天中,端木汗,端木桑太子,所有的南越軍,哪怕是武功再高也逃不開這場硝煙彌漫的水雷大爆炸。
神洲軍只有三百個人,三十條小舟,就是為了能迅速靠近,又迅速離開。他們的水雷一旦被引爆,就接二連三的,一齊爆炸起來。他們布置在水上的水雷是大規模的,別說是三十萬大軍,就算是三百萬也要被炸個灰飛煙滅。
端木汗的所有船隻都進入了水雷區,他們的船再多也沒用,在殺傷力這麽巨大的水雷面前,他們根本就避無可避,只有被雷炸到粉身碎骨,灰飛煙滅的下場。
爆炸過後,大海上空濃煙滾滾,久久難以散去。而端木汗的三十萬大軍是真的全軍覆滅在這場水雷的爆炸中。那些大船小船有的被炸成了木片,有的還在大火的燃燒當中。
在所有的爆炸聲平息之後,濃煙漸漸散去時,夙九洲這才讓人吹起進軍的號角聲,讓停泊在岸邊的水師們和他的五千神洲軍都將船開出來,俘虜那些被炸傷,但還沒有死的南越軍。
沒想到的是,端木汗和端木桑太子挺命大的,他們居然都沒有死,只是傷勢有些重。端木汗被炸斷了一條腿,端木桑太子被炸傷了一隻眼睛。
李達這時趕了過來,在夙九洲的面前變得恭恭敬敬,戰戰兢兢,也驚喜交集道:“九爺辛苦了!這善後的事情,我們安陽縣的水師就能代勞,九爺和神洲軍可以去休息。”
夙九洲看到的是,南越軍的確在這一場爆炸中全軍覆滅了。就連端木汗和端木桑都無法避免地被炸傷。三十萬人當中,還能不死的,也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人了。那些武功高的,最多能在爆炸聲響起之後潛入水裡。但水雷的爆炸來自水裡,潛在水裡也無法避開爆破。
被一直綁著的端木霖到了此刻才如夢初醒般,驚得面如土色,再也說不出聲音來。原來,人家沒有把他當人質,一再地勸阻不是怕了他們,而是真的不忍看到血流成河罷了。
開戰是殘忍的,妄想掠奪者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個結局太過震撼人心,震撼天地,至使很多人久久無法言語。
端木霖終於回過神來時,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父兄,他們一個斷了腿,一個盲了一隻眼睛,渾身是血,衣服濕透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倘若不是神洲軍的人將他們撈起來,他們也只能做大魚的食物了。
“父皇!皇兄!”端木霖尖呼了一聲。
夙九洲讓人將端木汗和端木桑送到他的小舟上來。
端木霖大罵:“夙九洲,你這個惡魔!你太凶殘了!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你殺我南越三十萬大軍,我若不死,定要報今日之仇。”
夙九洲冷笑道:“我若今日讓你們上得我大周的國土,你們勢必屠我大周子民,奪我國土,燒殺捋掠,奸**女,屠城連嬰兒都未必放過。是你們狼子野心想侵犯我大周在先,現在全軍覆滅怪得了誰?我半個時辰之前還警告你們, 侵我國土者,雖遠必誅。我勸你們回頭是岸,給足了你們回頭的機會。是你們執迷不悟,狼子野心。許你犯我大周,不許我滅你南越?”
端木桑也眼著罵起來:“夙九洲,你仗著這墨火傷人,贏得卑劣。要是明刀明槍來鬥,你贏得了嗎?你就是卑鄙無恥!”
夙九洲冷笑:“兩國開戰,挑事的是你們,入侵者也是你們,我何來卑鄙無恥之說?難不成我要讓我軍束手就擒,乖乖讓你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端木汗知道兩個兒子這是在發泄一下怒氣罷了,這一戰他們是侵略者,夙九洲怎麽做都不為過:“我們輸了!輸在了這黑火之上。沒想到你大周能將黑火放在水裡爆炸,這是我們大意了。夙九洲,我們來談和吧?”
夙九洲:“談和?是談降吧?你們只有投降的份了。”
端木汗長歎一聲:“是和是降都行,反正是你們贏了。你放我回去,我願意讓公主來和親,從此保證年年進貢,不敢再踏進大周國土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