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其實,夙九洲沒有對納蘭千雪說出,今天早上,已經有一位死忠於太皇太后的老臣子遞上了一本折子,湊請皇帝查明真相,理由是外面有謠傳說,皇后是北雪國派來的細作,已經竊取了大洲國的軍機布防圖,並交給了北雪國的使臣帶回了北雪國。而北雪國那邊還傳來了北雪軍要攻打大洲國的消息。
夙九洲將湊折直接摔回去給那位老臣道:“朕讓你做朝庭的命官,是讓你做天下百姓的父母官,你該關心的是天下老百姓的生活。如果你想管到朕的頭上來,連朕的皇后都想廢黜,那你就先取代了朕再說。”
那位老臣立馬在地上“咚咚”聲叩著幾個響頭,大義凜然般冒死進讕:“陛下,自古忠言逆耳,還請陛下息怒,老臣就算肝腦塗地也要冒死進讕。如果皇后真的是北雪國的細作,潛入我國是為了軍機布房圖,圖謀我大洲的江山,那我大洲國危矣!老臣請求皇上派人查處清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穆雪衣搶先出列反駁道:“曾尚書,皇后娘娘是林相的女兒,原名林千雪。你在外面聽到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散布些閑言碎語就在這裡信口開河。你堂堂工部老尚書,沒有分辯是否曲折的能力嗎?皇上日裡萬機,你就不能關心一些正事?皇后娘娘最近都在救濟上京的難民,為天下老百姓操碎了心。娘娘熬夜草擬律法,興修水利,開荒拓土,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你卻在這裡誹謗皇后娘娘,你是何居心?”
曾尚書梗著脖子道:“老臣不是信口開河。老臣是有證有據才湊請皇上徹查清楚。皇后雖然提出一些好的建議,但她終究是女子。后宮不得乾政,這是祖訓。歷代祖宗留下的遺訓,皇上也不可不聽啊。”
藍影冷笑道:“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也有好有壞。史可借鑒,但不可按部就班,墨守陳規。我們的老祖宗開天劈地時,連火都不會燒,只會生吃食物。難道後輩也要學習他們,永遠生吃不成?只有不斷地革故鼎新才能開創未來的新局面。女子有才者比比皆是,她們只是失於教育。我們的母親並不愚蠢,只是小時沒有機會和男子一樣讀書,成年後又耽於生養孩子和相夫教子罷了。皇后是天才,只要是利國利民,為何不能參與政事?你能寫出像皇后那樣智慧的律法?還是你能想出興修水利,改造農田,種植各種農作物的新方法?”
曾尚書心裡是認同藍影的,但他有把柄落在平西王和太皇太后的手上,所以,只能死撐著,最後非常激動地叩著響頭高聲道:“后宮乾政,國將不國。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啊!”這是太皇太后要他說的話,他像被人掐著了脖子,只能拚了命地往皇后身上潑髒水。
平西王陳安勝搶著問道:“曾尚書,那你有何證據證明皇后是北雪國派來的細作?你還不趕快將證據拿出來,讓陛下和滿朝的文武百官如何相信你所說?”
曾尚書馬上將一幅畫拿出來,冷汗淋淋地雙手顫抖著舉過頭頂,高呼:“老臣這裡有一幅皇后娘娘的畫像。這幅畫像畫的是穿著雪國衣裝的娘娘。看得出來,這幅畫不是最近畫的,而是畫了好些時日。這幅畫完全可以證明,皇后娘娘的確是北雪國的女子。”
一位公公將畫卷拿給夙九洲。夙九洲將畫像展開後,倒也是暗暗大吃了一驚。這幅畫當真畫的是納蘭千雪的模樣。而且,這是一幅舊畫,還燒掉了一個邊角。關鍵是,這幅畫上俏似納蘭千雪的女子是真的穿著北雪國人的衣裝,而且像是正統的宮裝。
畫這幅畫的人畫工非常精堪,將人物畫得栩栩如生,連帶頭上的佩飾都畫得紋理十分清淅,一看就知是雪國的飾物。任何人只要看一眼這幅畫,都能看出來,畫中人的確像極了皇后納蘭千雪。
但是,夙九洲細細一看,卻發現這人絕對不可能是納蘭千雪。雖然長相非常相似,但神韻卻不一樣。畫這幅畫的人畫工是真的了得,連人的神韻都抓住了。這畫中的女子長相和納蘭千雪非常相似,畫中人溫柔婉約,端莊賢惠,就可惜眸中眼角都蘊含著一絲憂傷和惶然,這和納蘭千雪的神韻有著很大的差別。
納蘭千雪一向優雅自信,回眸一笑百媚風,風華冠絕天下,雙眸熠熠,如匯集了夜空中的星月之光,有一雙真正的慧眼。在夙九洲的眼裡,納蘭千雪和其她女子是不一樣的,她獨一無二,風華無雙。而這女子雖然長相和納蘭千雪相似,但那雙眸中的憂愁和不確定的一絲惶然卻讓他不喜。他喜歡納蘭千雪就算不笑,嘴角也微微向上輕勾,勾著一抹怡然自得和與來自於她骨子裡的一絲傲氣。
納蘭千雪就像一束光,她帶給別人的永遠是自信,是希望,是讓人信心百倍的勇氣。畫中的女子臉上,眸中,都像朦朧著一層化不開的憂鬱。畫中女子美則美矣,卻少了一絲泰山崩於前也可笑看雲卷雲舒,還能閑庭信步的優雅閑靜吧。
所以,夙九洲直接說道:“這不是朕的皇后。此女子雖然長相像朕的皇后,但她可及不上朕的皇后萬分之一的風采。而且,這幅畫是舊畫,看這畫紙,畫了至少十年以上。十年之前,朕的皇后還不到十歲呢,而畫中的女子已經是個花季少女,甚至有些像一位少婦。”
曾尚書這下子有些懵了!他再次把畫像要來,拿起畫像看了又看,摸了摸畫紙,也不得不相信,這幅畫的確非常像是有了些年月的舊畫。他轉而問林相道:“林相,皇后娘娘是你的女兒,你看這畫中人可是你的女兒林千雪,現在的皇后娘娘?”
林相將畫卷拿過來,認真看去時,不禁如五雷轟頂般驚呆了!這不是納蘭柔的畫像嗎?這神態刻在了他的骨血裡,他哪裡能忘記?雖然佳人已逝,但這是林相的初戀,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女子。雖然納蘭柔從未看上過他,私底下也不承認是他的妻子。但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他的結發妻子是納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