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了妮娜還有韓磊的盛情邀約,貝恬終於回到了自己一個人的小窩。剛剛在人前貝恬的情緒管理控制的還算沉穩,可一個人的孤寂很快就漫延至房間的角角落落,孤獨寂寞冷的空虛像海嘯般侵襲四肢百骸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起初出於緊張貝恬只會捧著手機像隻熱鍋上的螞蟻,所以為了轉移注意力隻好不停的找些事做。去塵撣灰的工作進行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看見那副拚圖才想起,舞會那天高就還給了自己那塊缺失的拚圖,貝恬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現在手上這塊“loveyou”字樣的拚圖就顯得格外奪目。
雖然東西是韓磊送的,可最後卻成了高就的助攻。也不知道這拚圖到底什麽魔性,貝恬盯著看了好久像著道了似的。等把缺片物歸原位後,貝恬好像突然就開竅了,不間斷的瘋狂輸出,給高就打了好多個電話,可依舊還是那句“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每一句冷冰冰的語音回復都是對貝恬內心的冷漠一擊,緊張、焦慮、擔憂、後怕、委屈,到最後只剩沒感情的重複著機械的撥打動作,累了,乏了,是那種天塌下來沒人撐腰的失落和無助。
一整個下午都在周而複始的希望與失望的交織中煎熬,不安中貝恬漸漸被倦意籠罩,在漸變的雨聲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高就馬不停蹄的奔走在機場,去的時候不過就一個行李箱和一個隨身包,回來的時候這帶給劉貝恬的行李居然比自己的還多。
轉機很快就能起飛了,高就算了下時間,照之前卓越提供的有限情報推測,開學前貝恬應該還會在家休息幾天,那麽落地後就能在第一時間去找貝恬解釋清楚。高就對自己的魯莽可是懊悔至極,也不知道貝恬到底有沒有生自己的氣,現在反倒是希望那天貝恬喝的酒足夠多,多到足夠忘掉具體發生過什麽。
那晚喝的酒是不少,可睡了一覺貝恬非但沒有忘掉什麽,還拚湊出了更多的核心片段,那些迷惑性的疑問一下就解開了,如果要貝恬總結的話,那純粹就是高就莫名其妙鬧場子,還以為是自己犯了錯,原來還是自己烏龍了。
戀愛中的討好型人格讓貝恬總是一味的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可嘗試過失敗的經驗後證明,過度包容就是在過分的縱容,這不分青紅皂白就貼標簽扣帽子的問題不能慣,氣憤之余貝恬的情緒又拐向了另一個極端,既然連他都不聞不問,那自己就更沒必要耿耿於懷。
表面上好像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來忽悠自己,可強烈的情緒始終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貝恬覺得自己現在必須得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不然心理負擔過重,真的快綁不住了。
一夜無夢卻仍睡的精疲力竭,雖然屋外的雨已經停了,可路上還是濕噠噠的,但貝恬卻找不到一個能說服自己不去運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