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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二百三十:以授官進宮
  第230章 230以授官進宮

  主持宮宴雖然是第一次,但是顧清儀以前也曾參加過席太后的宮宴,那時席太后還是皇后,雖然參加的次數不多,但是也知道流程。

  顧清儀看著眾人說了一番冠冕堂皇又情真意切的開頭致詞,與諸位夫人親切友好的對話,主要是問問家裡的長輩好不好,敘一敘陛下與皇后對他們的關懷。

  這種事情顧清儀駕輕就熟,畢竟在惠康長大的,別的不說,各家的族譜那是倒背如流,這是每個世家女的必做功課。

  背族譜這種事情,曾經是顧清儀最討厭的功課,但是卻是每一個世家女生存不能缺少的技能。

  就好比現在,她跟每一家夫人說起話,都能雲淡風輕信手拈來的讚揚人家祖上哪一位大人物曾立下什麽功勞,提及家裡的小輩,她也能及時接上話,說一說各家小郎君與女郎的優秀之處,不管提到哪一家哪個人物,除非是特別沒存在感的,基本上顧清儀都能接上來。

  如此一來,眾人對她這個皇后倒是有些認同了,以前大家對顧家女郎沒多少了解,最出名的事情就是被定北王退親,尤其是被定北王冠上草包之名,以至於很多人認為顧清儀真的是不學無術之輩。

  但是現在看來分明不是這樣,顧皇后言辭妥當,帶人親切,對各家的長輩也是尊敬有加,說起各家的榮耀之事更是讚不絕口。

  這樣的人你跟我說是草包?
  那他們家的女郎也願意做這樣的草包。

  除了李夫人低頭喝茶不與眾人眼神對視之外,其他人此時真是看著傅夫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畢竟這草包之名的來源可是傅蘭韻一手推波助瀾,真是好樣的,把大家都糊弄了!
  傅夫人就很憋屈,這種事情她怎麽解釋?

  她沒辦法解釋。

  當年傅蘭韻跟顧清儀較真她是知道的,早些年誰會把顧家看在眼裡。顧家祖上是有威名,但是先帝一直打壓顧家,顧家卻縮起脖子做烏龜,這樣的家族誰會高看一眼?
  她就想著顧家也就這樣了,女兒不喜顧清儀出手教訓一下又怎麽樣,但是誰知道顧家能有今日的造化,誰又知道顧家父子藏得這樣深。

  而且,因為當年的事情女兒已經收到了教訓,現在困在賀家掙脫不掉,她已經無力再把女兒撈出來,這些人還這樣看著她做什麽?
  傅夫人滿心怨氣,但是此時也不敢表露出來。

  新帝登基後對傅家一直不冷不熱,好在丈夫坐在度支尚書的位置上好算是穩固,傅夫人現在也不能惹是生非,萬一被人抓到把柄攻擊丈夫,裴姨娘在府中已經十分囂張,自己若是出現錯處,裴姨娘一定會抓住不放將她狠狠地壓下去。

  傅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就算是所有人都用不善的眼神望著她,她依舊不動如風。

  顧清儀坐在上方掃過傅夫人,心裡也是佩服,這樣的抗打擊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至於更遠一些的裴韻菘,顧清儀若不與她說話,她在這宴會上連主動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打臉只怕裴韻菘更覺得羞辱吧,也算是還了她當初幾次對自己出手不善的教訓了。

  話題談到一個段落,顧清儀這才讓人開宴,各色琉璃器皿盛著的美味佳肴在身子嫋嫋的宮娥手中送入殿中。

  大晉盛行分桌而食,因此每人面前都有自己的食案,看著宮娥送上來的佳肴美食,再看著流光溢彩的琉璃碗盞,眾人頗有些驚訝。

  琉璃做成的物件她們自然知道,這種價格昂貴又珍惜的東西,哪家能入手幾件也是覺得頗為體面的事情。

  但是現在看著滿桌都是琉璃灣站作為食器,這就很令人驚訝了。

  皇后這樣的奢靡的嗎?
  這其中最鎮定的只有李夫人與元夫人,鄭夫人當然也不是很驚訝。

  當初鶻州的琉璃作坊運轉後,李家與顧家不說姻親的關系,只顧清儀跟李茶英的友誼,她就讓人給李大夫人送了一整套的琉璃器皿。

  而元家與鄭家更不用說,元朔主管琉璃作坊,鄭桓作為鶻州基石萬能磚,好東西自然也不會少了他們,因為鄭家與元家自然不缺這些。

  別人不知道,她們可是知道這些東西出自哪裡,她們這位皇后娘娘本事大著呢。

  要不然,鄭弘怎麽興高采烈去暫時躲進牢裡避風頭了,鄭家現在在鄭桓長久洗腦下,現在對著新帝與新後,與別的世家抵製的心態還是略有不同的。

  鄭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元夫人,元夫人與旁人一樣低頭看著食案上的精美琉璃,好似也是被驚到了一般。

  鄭夫人一看,也跟著低下頭。罷了,多想無益。

  唯有李夫人淺淺一笑,開口徐徐說道:“臣婦曾聽聞琉璃來自海外,也有人說來自西域,極為稀有,臣婦家中以前也曾有個琉璃小碗,當寶貝似的放著,只是跟娘娘所用的琉璃用起來不管是色澤還是樣式都差遠了,不知道娘娘這琉璃從何而來,臣婦也想買幾件拿回家中使用,只看著就令人心情愉悅。”

  鄭夫人:……

  元夫人:……

  倆人瞬間明白了什麽,皇后今日設宴只怕就是為了這琉璃吧!
  皇后有琉璃作坊,今日用琉璃碗盞待客,只怕明日起使用琉璃就會成為惠康最時興的事情。

  李夫人這樣為皇后抬轎子,果然兩家情分不同。

  一直默不作聲的鍾夫人此時抬頭看向親家母,她家七郎跟李茶英定了親事,跟李家的關系自然不錯,但是李夫人說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
  鍾夫人不太明白,但是她肯定李夫人可不是信口胡說的人,言出必然有打算。

  李夫人首先開口,便有其他夫人附和,笑盈盈的讚美這琉璃碗盞,自然也詢問這琉璃的來處。

  雖然世家跟新帝多有摩擦,但是也並不是事事不睦,像是這些漂亮精致的小東西,誰不喜歡呢。

  “琉璃始出西域,據說工藝複雜,成品很是難得,皇后娘娘能拿出這樣多宴客,真是令人驚訝。自從戰事一起,西域與大晉的商道就以斷絕,不知道娘娘從哪裡得來這些東西,小女也想買些回去用上一用。”

  顧清儀聞言看向說話的裴韻菘,她就一直等著裴韻菘憋不住開口,此時終於等到了。

  “工藝很複雜嗎?那倒是不知道。”

  聽到這皇后這話,鄭夫人與元夫人驚愕不已,抬頭掃一眼皇后,就見皇后娘娘笑的情真意切,好像完全不知道鶻州那琉璃作坊是她的一樣。

  鄭夫人這次也憋不住了,抬頭看向元夫人,倆人四目一對,知道今日這宴會怕是另有圖謀,皇后這是要搞事。

  不管是鄭桓還是元朔都在皇后這條船上,兩位夫人也不能真的置兒子於不顧,再說琉璃就算死珍惜昂貴,也不過是尋常用的小物件,此時抬抬皇后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

  算是為兒子出把力吧。

  鄭夫人就先一步開口說道:“娘娘掌管宮務事務繁雜,這等小事又豈會讓娘娘煩心。裴女郎要想知道這琉璃的事情,倒不如去將作監問一問。”

  “鄭夫人說的是,將作監對這些事情肯定知之甚清。”元夫人跟著附和一句,“聽聞最近風行惠康的雕版印刷就是將作監在做,可見將作監能人輩出。”

  這什麽情況?
  鄭夫人跟元夫人這是在做什麽?
  裴韻菘也沒想到這二人會開口,愣了一下,才徐徐開口說道:“將作監那是朝廷管理內造的衙門,又豈是常人隨意能去的。”

  管理將作監的是穆埠,這一位可是陛下最為信重的左膀右臂,去找他問,只怕會碰一鼻子灰。

  “裴女郎又怎麽會是旁人,你若是前往詢問,便是看在裴郡公的面上,穆大人也會告知一二。”李夫人輕輕一笑說道。

  鍾夫人的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這種感覺很不妙。

  郗夫人坐在鍾夫人的身邊,平日跟鍾夫人關系不錯,此時也有些摸不上頭腦,側頭對著鍾夫人輕輕問道:“鍾夫人,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看不懂了呢?”

  鍾夫人面色沉沉輕輕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我們還是少說話吧。”

  郗夫人深以為然,郗家現在在朝中可謂是步步謹慎,輕易不敢站隊。

  但是謹慎的結果便是,惠康四公子中元朔與鄭桓為新帝奔走效忠,鍾湛與李家接了親,李家又是皇后嫂子的娘家,只有他們郗家與帝後沒有絲毫的關系。

  這就讓人很焦灼了。

  看看,像是現在這樣,元家、李家與鄭家顯然是知道內情的,所以能輕輕松松的為皇后說話,但是她們這些兩眼一抹黑的什麽都不知道,自然心中無底,不敢輕易開口做事。

  顧清儀顯然早有打算,並不想就琉璃這個話題一直往下說,反而笑著說道:“陛下有意在秋日舉辦狩獵,屆時惠康青年才俊都可參加。”

  嗯?
  這可真是個新消息,從未聽說此事。

  別人怎麽想不知道,但是郗夫人卻是心中大喜,她家小郎弓馬嫻熟,只可惜一直沒機會入陛下的眼,若是這次狩獵能被陛下賞識,前程自然一片大好。

  讓她憂慮很久的事情,現在有了希望,郗夫人的面色都好了起來,這回再看顧皇后就朕看哪哪順眼。

  紀夫人聽到這話眉眼也是一動,側頭看看身邊的女兒,若是陛下大張旗鼓前往狩獵,肯定不能一日既回,必然會小住。

  如此一來,朝中必然會有官員隨行,他們這些家眷自然也有機會。

  她的幼女姿容出色,若是能在禦前露臉……

  紀夫人心口砰砰跳,知道此事一人不能得逞,便看向了裴韻菘,裴家的本事想來能促成此事。

  只可惜今日的宴會陛下不會露面,皇后第一次辦宮宴陛下便不賞臉,想來帝後的感情未必能有外面所傳那般好。

  紀夫人心中大定,之前難看的神色也慢慢地好了起來。

  紀琳琅沒發現母親的變化,倒是跟鄰座的裴韻菘相處愉快,偶爾也會聊幾句。

  之前幾位夫人說話,紀琳琅不敢插嘴,此時聽了狩獵的事情,看著裴韻菘說道:“裴姐姐,你說到時候咱們能去嗎?”

  裴韻菘的臉色很不好看,皇后踩她她能忍,但是想不到這些夫人們往日見到她也是笑容和煦,今日反倒是順著皇后的話說,這讓她著實有些難受。

  此時聽了紀琳琅的話,裴韻菘強壓下不悅,側頭對著她淺淺一笑,“這可不知道,屆時還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

  紀琳琅一想也是,若是皇后不喜歡她們這些世家女跟著,怕是陛下見到她們會生二心吧。

  “這種大事,自然是陛下決斷。”紀琳琅哼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裴姐姐,你說對不對?”

  “紀阿妹說的有理,若是陛下開了口,便是皇后也不能反對。”裴韻菘道,嘴裡這樣說,一雙眼睛卻看向正與眾人談笑風生的皇后。

  紀琳琅大喜,“我也這樣覺得。”

  心裡打定主意,回去後就要讓阿母跟阿父說說,狩獵這樣的事情,家眷怎麽能不帶上呢。只要像陛下諫言,這種小事陛下必然會答應的。

  狩獵場那種地方沒有那樣多的規矩,她們這些世家女郎也是會騎馬的,獵場上的美人,總是會惹人憐惜欣賞。

  紀琳琅興奮不已,滿臉都是笑容,裴韻菘依舊身姿筆直的坐在那裡,臉上帶著毫無挑剔的笑容,好像之前被人懟了幾句的不是她一般。

  等到正式開席,眾人入口宮宴的飯菜更是覺得美味,不免就飯菜又討論起來。

  裴韻菘吃了幾口,雖然味道不多,但是太過濃鬱,她還是更喜歡清淡的飲食,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一頓飯算是賓主盡歡,顧清儀十分滿意,所有的目的都已經達到,請眾人喝過了解膩茶,正要送眾人出宮,就聽著紀夫人忽然開口說道:“臣婦聽聞皇后娘娘欲要推廣女學,不知道可有此事?”

  顧清儀眉頭一挑,“紀夫人這話來的突然,本宮並未做過此事,不知紀夫人從何得來的消息?”顧清儀看著紀夫人要開口說話,在她之前張口,“不過紀夫人這話倒是不錯,讓本宮有了新的想法。男子能讀書入學,想來女子自然也可以,在座諸位婦人家的女兒,又有哪個不會讀書呢。紀夫人提議很棒,本宮會跟陛下回稟此事。”

  紀夫人又不是真的想要辦女學,她只是想要拿著此事為難皇后,看著皇后的神色竟然真的不知此事,她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皇后居然直接就要把此事定下,還以她的名義上稟陛下,大晉開朝以來便沒有女學,陛下得知此事會有什麽反應?
  紀夫人可不想被陛下遷怒,心裡暗恨皇后借題發揮,立刻說道:“只是臣婦隨口一說,豈能往禦前遞話,皇后娘娘千萬莫要如此。”

  顧清儀雖然帶著笑看著紀夫人,但是眼神卻是冷冷的,“紀夫人如此說本宮真是傷心,夫人風聞奏事質問本宮倒是理直氣壯,怎麽一說往禦前遞話便立刻改了口風,難道說在夫人心中本宮便是可隨意戲弄的人不成?”

  紀夫人哪想到皇后會如此質問,即便是心中惱怒,也不得不起身告罪,“臣婦失宜,沒有弄清楚便開口提及此事,的確是臣婦之錯,還請娘娘恕罪。”

  “知道的是紀夫人無心之錯,不知道還以為紀夫人故意為難本宮呢。”

  紀夫人後背一涼,臉色都黑了,卻還得彎腰賠罪。

  顧清儀也沒再搭理她,只看著眾人說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諸位夫人散了吧。”

  顧清儀說完就起身,扶著眠春的手先一步離開。

  眾人起身恭送皇后,等皇后一走,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是紀夫人最為丟臉。

  李夫人也不會替紀夫人圓場,走過她身邊的時候特別真誠的說道:“惠康的女郎們都會記住夫人今日的諫言,的確是個好主意。”

  紀夫人:……

  李夫人徑自離開,紀夫人氣的渾身發走,紀琳琅在一旁欲要上前,卻被裴韻菘輕輕拽了一下。

  “裴姐姐,你做什麽拉住我?”紀琳琅很替阿母難過,真相分明不是這樣的。

  裴韻菘看著紀琳琅小聲說道:“皇后娘娘欲要給紀夫人扣上這樣一頂帽子,你看著這裡的人跟紅頂白奉承皇后討皇后開心,便是你們不承認又怎麽樣?”

  紀琳琅眼淚都要落下來了,“那怎麽辦,難道就任由她們顛倒是非不成?”

  裴韻菘往四周看了一眼,道:“出了宮再說吧。”

  紀琳琅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著裴韻菘往外走,走了幾步,又追到阿母身後陪著她。

  裴韻菘慢條斯理的跟在眾人身後,瞧著這些身披彩帛,衣飾華貴的夫人們,顧清儀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們還不是依舊彎腰奉承?
  今日的事情裴韻菘思來想去,顧清儀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琉璃盞?
  當初鶻州的琉璃往外售賣之後,裴韻菘已經啟程前往惠康,自然不知道鶻州出琉璃一事。

  但是她現在摸不清楚皇后到底要做什麽,也知道顧清儀無事不起早,肯定另有所圖。

  而且今日女學的事情,裴韻菘反倒覺得是個好機會,若是能建一所女學,是不是能像前朝一樣女學出身可考內宮女官?
  若是這樣的話,即便是顧清儀能擋住她選秀進宮,也擋不住她授官進宮。

  只是這事兒要怎麽操作,她還得回去細細想想。

  既然顧清儀要把這件事情落在紀家的頭上,只要能說服紀家出面促成此事,說不定真的能成功。

  裴韻菘其實心裡已經有些著急了,顧清儀進宮之後,朝堂上已經數次提及選秀的事情,但是陛下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初次選秀要陛下登基一年才可,以這個為由倒也理直氣壯。

  但是若是真的有選秀之心,就該從此時操辦起來,畢竟秀女抵達惠康也需要時間,更不要說各地還要篩選秀女儀容。

  裴韻菘不妙的感覺加深,所以今日女學的事情,倒是讓她看到了另一條路。

  裴韻菘出宮之後直接回了住所,沒想到驚喜正等著他,二叔居然到了。

  裴韻菘衣裳都沒換直接去拜見,裴宿見到侄女也很開心,“聽聞你今日進宮赴宴,如何?”

  裴韻菘坐在下首,正好心中遲疑,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我實在是想不通皇后到底要做什麽,叔父以為呢?”

  裴宿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才看著侄女說道:“你來惠康早一些,怕是不知道你離開河東前往惠康,並州那邊就有商隊對外售賣琉璃。”

  裴韻菘一愣,“什麽?”

  裴宿歎息,“聽你這樣說,如今看來並州的琉璃果然跟顧家有關系,若是這樣的話,隻憑借琉璃一物,顧家就能在短時間內積累大量的錢財。”

  士族好奢,這樣的東西拿出來,自然是人人喜歡,尤其是鶻州的琉璃要比西域流進來的更為精美。

  裴宿很喜歡琉璃,自己私下裡也買了幾件賞玩,花費不菲。

  但是一想起這東西是顧家的,自己給顧家送錢,就覺得氣悶起來。

  裴韻菘終於明白了,“難怪皇后今日設宴用琉璃碗盞上桌,果然是另有圖謀。”

  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鶻州居然會有做琉璃的手藝,這可真是讓她又惱又怒。

  “叔父,你說陛下知不知道此事?若是顧家借此大肆斂財,會不會觸怒陛下?”裴韻菘看著二叔問道。

  裴宿想了想說道:“先不著急,看看顧皇后接下來要做什麽再說,至於你說的女學一事不要摻和,女學其實能這麽容易重設,便是前朝因為女學也鬧過不少事情,這件事情廷議肯定不會通過。”

  既然不能成的事情,裴家自然不用再這樣的事情上費心費力。

  裴韻菘有些失望,“真的不能嗎?”

  若是不能成,她以授官進宮的路子就要斷了,她不甘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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