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種鬧店鋪敲竹杠的事兒,本來就是那些混帳玩意兒最喜歡乾的事兒。
家醜不可外揚,樊大老爺、樊二老爺哪裡好意思跟掌櫃們說都是因為自家妹子惹怒了邵夫人故而招致的報復?
兩人隻好安撫、安慰掌櫃們,讓他們放心,沒有什麽大事兒,樊家這邊很快就能夠解決。
不過,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回去都跟夥計們好好強調強調,近日都打起精神來,行事也多周全警惕些……
還有,盡量不要與人起衝突。若有人上門鬧事,隻管好好的打發了。哪怕是花點兒銀子也無妨……
掌櫃們聽得心裡越發不安。都是人精,這哪裡還不知道必定有事兒發生?東家越是語焉不詳、含糊其辭,就越說明事情越嚴重啊!
掌櫃們面面相覷,也不敢問了,兩位東家都是這般態度,就算問,料想也問不出來真正的原因。
只能聽東家的,最近夾起尾巴做人便是……
掌櫃們一走,樊家兩位老爺面色更沉了,怒意浮現。
“怎麽會這樣!”
“呵,這很奇怪嗎?”樊二老爺看了大哥一眼:“那是邵夫人,邵大人能容忍旁人欺負羞辱他夫人嗎?欺負他夫人跟打他的臉有什麽分別?何況,說不好他心裡早就看咱們家不順眼,這回還主動把把柄往人家手上遞……大嫂說的一點沒錯,唉!”
那哪裡是什麽妹妹?分明就是攪家精。倒不是容不下她、嫌棄她,可她能不能也有點兒家人的樣、為這個家想想啊?她一向來任性而隨心所欲、一味得罪人而毫不在乎。
從前也就罷了,畢竟從前在安澤州,樊家還真不需要看誰家臉色,即便如今,樊家也一樣不用看誰家臉色,隻除了這位與從前那些知州大人都不同的邵大人。
就這麽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她偏偏就要去招惹。
這不是上趕著嗎?
樊家什麽能耐?人家邵大人要銀子有銀子、要實力有實力、又是本地父母官,她有沒有腦子啊!
兩人也不好太說自個的親妹子不好,歎了一會,商議之後,便去找母親。
樊老太太聽了此事也是又驚又怒,連聲罵道:“這邵大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以權謀私、公報私仇啊他!還有沒有天理了?當咱們樊家好欺負不成!”
兄弟倆相對無言……
似乎……有點兒明白了他們妹子那副性子是從哪裡來的了……
光怪她還真的有點兒冤枉了她!
“娘, 這話咱們說說也就罷了。您可千萬別往外頭說去。這事兒明面上與邵大人可沒有關系!”
“哼!”樊老太太冷笑:“當誰是傻子呢!誰看不出來?”
樊大老爺心累的揉了揉額頭:“話雖如此,但沒有證據的話說了出去那便是誣告。民誣告官,更是大罪。到時邵大人派人上咱們府上拿人、或者封府罰銀子,那都是有理有據、依理所為。”
“他——”
樊老太太想要罵一句“他敢!”又刹住了,因為她覺得,邵大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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