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卻是左等右等沒能等來趙翟。
他氣急敗壞逼問,才知道趙翟又不知道上哪兒浪去了,已經派人去找,但一時半會顯然不可能找的著......
趙穆勃然大怒:“這個不肖子!越發不成個體統,不成體統!快去找他,多派幾個人去找,務必要趕緊把他找回來!”
原本做二手準備打算把大兒子推出去頂缸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那麽點兒愧疚的趙穆,此刻是一點點都沒有了。
特別心安理得、理所應當。
老大這樣絲毫不知上進的,不在這種時候對家裡做做貢獻、還等什麽時候?
除了這,他又有什麽本事能做什麽?
且說知府衙門,青叔被帶回去之後沒多久,知府大人便貼出告示準備升堂公開審案。
衙門有案子開審,看熱鬧的百姓自然不會少。
這審案子嘛,當然原告被告都得有,於是又打發人去趙府傳遞了狀紙的趙鄴。
雖然趙鄴很有信心這場官司自家肯定能贏,但是他也不是很想親自上知府衙門去跟青叔對薄公堂。
衙門公堂這種地方,對於清清白白的人來說多少有些忌諱的。進去走一遭總歸不太好。
趙鄴便表示讓他身邊的管事去一趟。
然而來請人的捕快態度雖然客氣,但是也十分強硬,根本不給通融,一根筋的表示這是大人的吩咐,大人吩咐請趙二公子過去一趟,所以,趙二公子是自己走還是他們請他走?
趙鄴有些生氣。
暗罵這捕快不靈光!
竟敢這麽跟他說話,給他等著,回頭從楊師爺那打聽出來這人是誰,不讓他跪下磕頭賠罪他便不是揚州首富的愛子!
區區一個捕快,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
可是,人家到底是公職人員,既這麽說了,他還真就拿人家無法,不得不配合。
否則,看這愣頭青的架勢,他若是拒絕,這人還真有可能把他給強行帶走,那豈不是更難看!
趙鄴臭著一張臉來到公堂之上,見到青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些得意冷笑了笑。
青叔垂眸,眼底掠過嘲諷,不知死活的東西,腦袋不太靈光,他還不知道他就要倒霉了吧......
也是,那秦氏本就是個低賤之人,她生下來、教導長大的孩子,能聰明得到哪兒去?
也就只會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機、小手段了。
很快升堂。
趙鄴原本不想跪的,但知府大人繃著臉,絲毫沒有通融免他跪的意思,他也不敢當眾要求什麽,隻得勉強跪下。
心裡自我安慰:大人這是做做樣子罷了,做戲做全套,省的被人指責偏心。不愧是大人,想的周全......
然而漸漸的,趙鄴便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知府大人審訊,質問青叔為何勾結外人偷盜主子十萬桑田地契?青叔自然滿口否認。
看熱鬧的普通百姓們都驚到了,畢竟不是每個人消息都這麽靈光,都是這會兒才知道這種事。
“天,十萬畝桑田!我沒聽錯吧!”
“偷地契?這得多大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