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鄴一臉委屈,欲言又止,這隱忍的模樣更顯得委屈!更招人心疼了!
趙翟見不得她這種樣,更氣,腦子一熱,冷笑著又道:“你這副樣子幹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呢!這副模樣學娘倒是學的十足十,怪不得娘疼你呢!”
“你!”
趙鄴惱羞,饒是再好的忍耐性也受不住這話。
秦氏被狠狠的刺中了,更是勃然大怒呵斥:“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
趙翟臉上也漲紅起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心虛。
但是要他道歉那是絕無可能的,他不要臉的啊?
但也無顏再待下去,嘴裡罵罵咧咧的一邊碎碎罵一邊出去了。
秦氏氣得眼圈都紅了,“他、他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了!他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趙鄴勉強笑了笑,“娘,哥哥他也是無心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秦氏輕哼,心裡對大兒子更是厭惡。
趙穆倒是皺了皺眉,忍不住多看了秦氏兩眼,若有所思。
秦氏心裡一慌,下意識又要奉承巴結討好他,但轉念一想,現在這府上就只有自己有兒子,自己的兒子連孫子孫女都有了,就算自己不是正妻,那又怎麽樣呢?
還不是自己當家,一切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不是從前了,她該挺直腰杆,同老爺平等相處,不必事事討好了。
“老爺,您說今兒會升堂嗎?這事兒應當很快便判下來吧?”
秦氏轉移了話題。
趙穆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在走神,秦氏叫了好幾聲“老爺!”他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聽了秦氏的話,趙穆有些莫名煩躁揮了揮手:“這事兒官府自有定論,知府大人心裡有數,咱們等著便是。”
不知為何,趙穆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沒底,猶猶豫豫的感覺自己這一步走錯了。
這事兒......真能成嗎?
乍一看勝算是板上釘釘,唯獨漏算了一點,就是對方的來歷。
對方能夠拿的出那麽大一筆銀子買下十萬畝桑田,又絲毫不顧忌他揚州首富的身份、不顧忌這是在他的地界上,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對他趙家出手, 必定有所依仗。
只是,昨天他實在是被氣炸了,從來沒有受過那般羞辱,哪裡受得住?他兒子趙鄴的動作又太快,還不等他冷靜下來,他已經去知府衙門找了楊師爺,把這事兒給坐實了,他也隻好先不說什麽。
不然,這前腳剛上衙門告狀、後腳又撤回,他的臉面還要不要?
再說了,那邵夫人著實太可惡了點,一來揚州城便氣勢洶洶衝著他趙家而來,一點點面子都不給,這口氣他要是這麽咽下去了,他以後還怎麽在揚州城混?
給她找點麻煩也是應當的!
讓她知道趙家不是好惹的,他趙穆不是誰想羞辱便可羞辱的!
這麽一想,兒子昨兒所為,也並沒有錯。
眼下的確這才是最好的法子。
無論如何鬧上這麽一場,也是一種敲打和震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