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值錢的嫁妝,當然就是分別藏在了這兩處宅子裡。
將這些安排妥當,她心中便長長的舒了口氣。
接下來,她只需要安安心心的撫養兒子便可。
她是嫡妻,她的兒子是嫡子,這份家業,趙穆就算再偏心眼兒,也必須會有一大部分是她兒子的。
加上這往後每一年她都能很方便的從公中撈銀子,無論如何她的兒子都虧不了!
既如此,她還跟秦氏鬥什麽?有那個必要嗎?
可她沒有想到,她不搭理秦氏,隨便秦氏怎麽折騰、只要不來招惹她就無所謂,秦氏卻還不滿足,偏要招惹招惹她。
或許有的人天生就是這樣,自己來歷不正,心裡便永遠都不能得到安寧和踏實,就一定要生事兒、一定要作。
這一年,向來沒有打過鄭家十萬畝桑田主意的趙穆忽然有一天問她要這十萬畝桑田的地契。
理由是這樣方便管理打理一些。
鄭氏不用問便知道,這必定有秦氏的功勞。
這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兒?秦氏還沒來之前,什麽事兒都沒有。秦氏進府不到半年,趙穆就問她要十萬畝桑田的地契了!
鄭氏當然不可能給。
無論趙穆怎樣軟硬兼施,她都咬緊了牙關沒有給。她一口咬定這地契在她手裡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麽不方便管理。真有什麽,她出面解決便是。
她到底是嫡妻,她不肯給,趙穆自然也無計可施。
但從這之後,趙穆顯然的對她不太滿意起來,對她竟有了警惕和提防。
察覺到這一點,鄭氏又氣又笑又鄙夷。
他提防她?呵呵!
他們是夫妻啊,自古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她的兒子難道不是他的兒子嗎?她的東西最終不是留給自己的兒子嗎?那不是趙家的血脈嗎?
他竟聽了那秦氏的話開始提防起她來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或許,趙穆這麽做也有企圖逼迫她退讓求和、交出地契的原因。
但鄭氏咬著牙就是沒有服軟。
提防便提防唄,她是嫡妻,該有的待遇什麽都不可能少,否則,告到族裡,族裡都饒不了趙穆。
而趙家倘若如此不分尊卑規矩,趙穆出門也會落人恥笑!
她又不是那種吃了虧不言語的。
眼下的退讓,已經是隱忍了。
為了兒子隱忍。
結果沒有多久,趙穆又要借故換掉桑田的幾個管事,幸虧青叔及時告訴她,她出面強硬的乾預了此事,將管事們保了下來,並且宣布從此之後桑田所有事務她自己打理。
為了這件事,趙穆自認為一家之主的威嚴和體面盡失,大為惱火,跟她大吵了一架。
得了她的話從未過來請過安的秦氏居然也哭哭啼啼的上門“好心的”為她和老爺說和、為老爺解釋,可把她給惡心壞了。
但鄭氏還算不糊塗,或者說,有的女人眼裡只有自己、只會自怨自艾,但是有的女人為母則強,為了兒子可以將算計運用到毫巔、可以忍耐到極致。
鄭氏恰好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