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翟依然氣不過,氣憤道:“可你也是趙家的公子!你賣了桑園,家裡的織坊上哪兒要蠶絲去?”
趙曙:“買啊!”
可以說是非常中肯熱心的出主意了。
“你!”
趙翟還是覺得好氣,怒道:“你就是故意的。”
趙曙:“那是我外祖父外祖母傳給我的東西,是鄭家的東西,我有權處置。我缺銀子花,想賣便賣了,你要是想買,我替你跟邵夫人求求情、說說好話,說不定邵夫人會願意賣一半給你,你要買嗎?”
趙翟:“......”
他上哪兒要銀子去?
趙翟憋屈得不行,冷笑道:“你等著,爹不會饒了你的!”
青叔收買的路人甲乙丙哪裡還會乾待著?
“真是看不下去了!這庶子也太囂張了吧?看看他對嫡子這態度,趙三公子真可憐!”
“都說趙老爺偏心,果然一點沒錯!”
“真好笑了,人家自個的東西,想賣還不能賣不成?憑什麽拿出來養肥這不相乾的庶子?這庶子若是把人當兄弟還罷了,可看看他這態度!可見他那個兄弟和那個姨娘也不是好的!”
“沒錯!換做我是趙三公子,我也不吃這虧、不受這窩囊氣!相親相愛、互相扶持那才是一家人,就這庶子和趙老爺的態度,呵!也配稱一家人?別侮辱人了!”
趙翟又氣又恨,想要大聲反駁,又怕知府大人呵斥他咆哮公堂,他只能惡狠狠的怨毒的瞪趙曙。
凶神惡煞的神情裡滿滿的寫著:你給我等著!
一時竟忘了,他這副神情是會被眾人看在眼裡的。
眾人見狀,越發吐槽議論個不住。
知府大人心裡冷笑,更是不知嘲諷了多少句愚蠢、飯桶!
“此案已經很清楚了,你們雙方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沒有便該結案了。
趙翟輕哼,用力瞪趙曙,滿心裡想的都是“走著瞧!”,恨不得立刻結案回家,將趙曙好好的告上一狀,自然沒別的可說。
趙曙一肚子不滿, 但是他作為趙穆的兒子,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說自己父親的不是、說趙家的不是。
青叔作為下人,也不能言語。
孫千抬眸:“大人,我家主子是被冤枉的,請大人還個公道。不然,豈不是人人仗著有錢有勢都可無中生有、造謠汙蔑陷害人?把官府當成了什麽地方?把大秦律例又何嘗放在眼裡?毫無依據證據隨意誣告,官府不是這等人滿足惡劣私欲的工具!且長此以往,豈不世風日下、民風惡劣!此等惡劣行徑,不嚴懲不足以震懾歪風邪道、不足以教化人心!還請大人定奪!”
趙翟睜大了眼睛:“......”
他想反駁,但是他讀書少,肚子裡沒什麽墨水,他不太聽得懂這番話是什麽意思,沒法反駁,只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知府大人略一沉吟,向趙翟道:“孫千所言,不無道理。無中生有汙蔑陷害,自然應當受到懲罰。就罰你們賠償邵夫人一萬兩銀子,當堂賠禮道歉吧!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