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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古代考科舉》第一百一十章 消息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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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消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南宣府的讀書人都知道翰林院顧大學士在上泗縣,傳聞是要收徒了。

 一時之間,南宣府的讀書人聞風而動,潮水一般湧向了上泗縣,不僅僅如此,鄰近幾個州府的讀書人同樣快馬加鞭的往上泗縣趕來。

 書房的軒窗敞開著,涼風自院內吹了進來,清脆的誦讀聲宛若玉珠落盤,讓六月的炎熱都消退了。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湛非魚快速的把《論語-為政篇》的二十四章背誦了一遍。

 顧輕舟問道:“為政以德何解?”

 “孔聖人主張道德教化為治國原則,儒家治國便是德治,不認同嚴刑峻法。”湛非魚快速的回答,說實話她更認同法治。

 “為政篇的主要內容除了德治之外,還涉及到從政為官……”顧輕舟身為翰林院大學士,同樣是講《論語》,可他的切入點和林夫子、竇夫子他們完全不同,更多的是從朝廷的高度來分析。

 無形之中提高了湛非魚看人看事的格局和眼界。

 半個時辰後,喝著茶水潤了潤嗓子,顧輕舟無語的看著刷刷記“筆記”的湛非魚,倒也沒阻止,“你可知陳渭彬為何在上泗縣當了七年的縣令,戶部每年的考評最好也只是中。”

 “我聽大哥哥說起過,陳大人得罪了他的座師。”湛非魚頭也不抬的回答,手中速度更快,這麽潦草的速記,也就她自己能認出來。

 等了半晌沒聽到聲音,湛非魚放下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不解的看著端著茶杯品茶的顧輕舟。

 疑惑了瞬間後,湛非魚猛地反應過來,思慮了一下開口道:“事情的起因是陳縣令對座師劉大人的子侄判了重刑,朝中盛行儒治,可陳縣令卻主張法家思想,劉大人於是借題發揮將陳縣令貶到了上泗縣,而且一直壓著他升遷。”

 “儒家繼承和發展了明德慎罰思想,主張寬惠使民和實行仁政,仁德是治理國家、取得民心民力的主要途徑……”顧輕舟雖然讀書人的典范和榜樣,可他骨子裡卻裝的卻是離經叛道。

 放下茶杯,顧輕舟繼續講道:“陳渭彬依法執法本無錯,可惜他當年行事太過於剛硬,再者劉謇是他座師,陳渭彬此舉就顯得冷血無情,朝中官員不會為了一個刑部郎中得罪二品大員。”

 “趨吉避凶而已。”湛非魚撇撇嘴,胖乎乎的小臉上表情很是不屑,“陳縣令當時在刑部,行事又如此不講人情,京城紈絝子弟多如牛毛,他們是怕自家不成器的小輩落到陳縣令手中,最後被重判了。”

 不願意得罪劉謇是一個原因,不想讓陳渭彬這樣剛正不阿的官員在刑部是第二個原因。

 “你這是為陳渭彬打抱不平?”顧輕舟笑了起來,小姑娘要說聰明是真聰明,看問題是一針見血的犀利,可這氣鼓鼓臉頰的模樣又顯得孩子氣十足。

 湛非魚哼哼兩聲道:“年前狀元郎遞奏章彈劾禁龍衛,不也是怕有朝一日落到禁龍衛手中,所以想要試探聖上的態度,最好能削弱禁龍衛的勢力,哼,就是一群其身不正的偽君子真小人!”

 乾咳兩聲,顧輕舟笑的異常危險,“這奏章我先看過了,之後才遞到禦前。”

 踩雷的湛非魚表情一僵,立刻換上勤奮求學的表情,“老師,我們繼續說為政以德。”

 “不,我們繼續說陳縣令這樣的真君子,我這樣的真小人。”顧輕舟笑的意味深長,“若是你在刑部,你又該如何?”

 陳渭彬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在座師劉謇面前暴露了他更喜法家的思想。

 大慶律就擺在這裡,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按照湛非魚的想法自然和陳渭彬一樣,既然犯了法,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可惜啊,她卻也是個“偽君子”,“老師,為政以德若是放到刑罰上,便是以刑輔德、以德去刑、恤刑慎殺。聖上亦實行仁政,可常言道事不過三。”

 劉家子弟強搶民女,甚至驅使地痞無賴逼死了女子的老父母,最後害的女子上吊自殺,這身上可以說是背負了三條人命。

 “老師,若按照刑律,劉家子弟也可以推的一乾二淨,隨便推出一個奴仆來,這強搶民女的罪名就洗清了,逼死女子的父母的也是地痞無賴,而女子最後上吊也是自殺,所以是輕判還是重判都在刑部官員的一念之間。”

 陳渭彬當時就選擇了重判,湛非魚繼續道:“我只會判劉家賠償銀子給女子的兄弟姐妹,畢竟人死不能複生,私底下則賣個好給對方,讓他繼續為非作歹,有事弟子服其勞,既然是座師的子侄,身為弟子肯定要照顧一二。”

 “然後派人盯著他,讓他再犯第二次錯。”顧輕舟聽明白湛非魚話中的意思了。

 “是,一而再,再而三,屢教不改者,死有余辜!”湛非魚點點頭。

 雖然在第二次、第三次裡可能會連累無辜的人,可至少她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明哲保身後才能伸張正義,若都不能自保,又何談正義?

 這個話題或許有些的沉重,湛非魚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顧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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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問道:“老師,我這樣是不是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沉默了半晌,顧輕舟忽然笑了起來,“正所謂禍害遺千年,老夫不必擔心日後無人給我養老送終了。”

 剛正不阿者,朝中只怕也就禦史台那幾個老頑固,其他人貶的貶,死的死,有些則是避世隱居去了。

 “大人。”顧緣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顧輕舟行禮後回稟道:“剛剛收到消息,南宣府的讀書人都到了上泗縣,正在尋找大人的蹤跡。”

 顧緣停頓了一下,瞄了一眼湛非魚繼續道:“外面傳言大人已經收小姐為徒了,”

 上泗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可關鍵是湛非魚暫停了去縣學,只要順著她的軌跡一查就能查到農莊這裡。

 “那我不成活靶子了?”湛非魚倏地瞪圓了雙眼,南宣府的讀書人傾巢而動,她已經可以想象會有什麽局面。

 顧輕舟眉頭微蹙,他原本打算等湛非魚過了院試,鄉試之後再公布收徒的事。

 畢竟湛非魚年紀小,讀書進學的時間又短,成為顧輕舟的弟子,雖然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可也要面對許多苛刻挑剔的攻訐。

 既然消息傳出去了,顧輕舟看了一眼苦瓜臉的湛非魚,笑罵道:“慫什麽,你年紀小,臉皮厚,又有我這個老師在,即使橫行霸道也沒有人敢指責你。”

 “老師,君子六藝我隻精通算學,他們不敢說你眼瞎,只會明著暗著各種挑釁我。”隻想安安生生讀書的湛非魚垮著肩膀,她臉皮再厚也不樂意天天被人言語攻擊啊,多影響心情。

 “科舉考的是製藝文,君子六藝你可以丟下不管。”顧輕舟沒什麽同情心的安慰了兩句,“再者為師最多在上泗縣停留半個月,等為師回京城了,你也就安生了。”

 湛非魚掀起眼皮懷疑的瞅著顧輕舟,她感覺老師在幸災樂禍,雖然她沒有證據。

 ……

 顧大學士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一時之間,上泗縣的街市上處處可見身著儒生長袍的讀書人,有些手中拿著扇子,三三兩兩結伴而過,成了一道風景。

 樂山居和泰福酒樓的生意最為火爆,後院,湛非魚偷偷瞄了一眼後就躲了回來,幸好自己讓娘去了舅老爺家小住幾日,省的被這些瘋狂的讀書人圍追堵截。

 “你怕什麽?有顧大學士在,他們還敢對你動手不成?”季大夫放下手中的醫書,實在是被湛非魚這慫樣給逗樂了。

 “季大夫你不懂。”湛非魚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開口道:“若真動手還好一點,就因為都是讀書人才麻煩。”

 能打一架就解決的事就不叫麻煩事了,關鍵是讀書人擅文不擅武,湛非魚可以想象自己這個活靶子一出現,無數的挑戰會蜂擁而來,比作詩、比書法、比製藝文……打下一波又來一波,無窮盡也。

 “知道是誰把你的消息放出去的嗎?”季大夫同情的看著可憐兮兮的湛非魚,想想也能理解,小姑娘才八歲,外面那些讀書人估計都能把她給生吃了。

 一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湛非魚蹭一下坐直了身體,包子臉上染上了怒火,烏黑的雙眸裡殺意蒸騰,“不用查我也知道,必定是萬雲浩!”

 消息是從南宣府傳出去的,而仝府和秦家在朝中都有人,但比起自身難保的仝府而言,湛非魚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秦家,是萬雲浩!

 “那可是南宣府最年輕的舉人,少年成名,據說有望衝擊一甲。”季大夫雖然從禁龍衛退了下來,可樂山居是禁龍衛的聯絡據點,他要打探消息很容易。

 “他還想拜師呢,可惜老師生平最厭惡的便是這樣的偽君子!”湛非魚撇撇嘴,她一個人是乾不掉天下讀書人,但她可以殺雞儆猴,乾死萬雲浩這個罪魁禍首後,相信日後就沒有人敢來挑釁自己了。

 季大夫性格孤僻,上泗縣的人甚至不知道樂山居的東家是他,這會看著面露殺機的湛非魚,季大夫有種不安的預感,“你想做什麽?”

 胖爪子擺了擺,湛非魚笑道:“還在考慮,不過肯定要乾一波大的!季大夫,你幫我個忙唄……”

 接連三日,上泗縣的酒樓客棧都住滿了,不少人把家裡的房間收拾了一兩間出來,正好可以賺一點房錢。

 “村正,這一早上都來了七八波人了。”柱子這幾天什麽事都沒做,就搬了幾把椅子坐在湛非魚家的院子外。

 後來聽了湛文誠的話,柱子又弄了個小攤子,在這裡順便賣點茶水。

 村裡種了瓜果的人家則把洗乾淨的瓜果也擺了過來,還真別說來打探消息的人都會花個十文二十文的買東西。

 “小魚住到了他老師那裡,左右不會出什麽事,有人問你就說。”村正笑呵呵的開口,接過柱子遞過來的碗灌了兩口涼茶。“你繼續守著,東西能推就推掉,推不掉的就你先守著,等小魚回來了再給她。”

 若是窮酸一點的讀書人,來金林村打探湛非魚的消息,只會買點茶水喝。

 但有些講究的不差錢的,除了拜帖外,也會帶著禮物上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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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湛非魚不在家,禮物也會留下來。

 泰福酒樓,客房。

 “姐夫,湛非魚肯定是躲起來了!”秦鄴氣惱的開口,他雖然沒有像那些讀書人親自去找人,可秦家帶來的小廝、護院都出去了。

 可惜找不到顧大學士不說,連湛非魚的行蹤也找不到,這人就跟縮頭烏龜一般躲起來了。

 萬雲浩安撫的拍了拍秦鄴的肩膀, “這裡畢竟是上泗縣,不說陳縣令看重湛非魚,她在縣學的夫子同窗們亦是如此,隨便找個地方就能避而不見,阿鄴,急不得。”

 能在縣學讀書的人家中都小有資產,比起這些讀書人,他們自然偏向湛非魚,再者湛非魚成了顧大學士的弟子,對他們這些同窗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他們肯定會施以援手。

 “難道就這樣算了?顧大學士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這要是走了我還怎麽拜師?”秦鄴氣的聲音都尖利了幾分,雖說他年紀小沉不住氣,但顧大學士收徒這事的確太重要,也難怪秦鄴如此焦躁。

 “你著急,外面那些讀書人同樣也著急,放心吧,姐夫給你想辦法,必定會逼湛非魚現身,她一出現想必顧大學士也會出現。”萬雲浩清朗的聲音不急不緩,讓秦鄴暴躁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下來。

 等秦鄴回到自己房間後,萬雲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隻余下冷漠,秦家倒是好算就,讓自己給秦鄴揚名,好讓顧大學士收他為徒,卻不想想比起秦鄴,自己這個南宣府最年輕的舉人更有資格拜師顧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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