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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古代考科舉》第六百四十一章 追查
從大理寺回到裕豐樓已經是暮色西沉,湛非魚從馬車上下來,仰頭一看,“下雪了。”

 “京城天寒,不到明年三月都無法回暖。”何暖快速的撐開傘替湛非魚擋住風雪,主仆倆快速往院子裡走。

 冬日的寒風似乎都吹進人骨頭縫裡了,一想到湛非魚二月還要參加春闈, 何暖多了幾分擔心。

 屋子裡一直放著炭盆,溫暖的讓湛非魚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看著面露擔憂的何暖不由笑了起來,“等到春闈的時候讓老師打個招呼,至少不會分到漏風漏雨的考棚。”

 “只能如此了。”何暖點點頭,好在顧學士和小姐都不是拘泥的人, 若是那種一板一眼的讀書人, 絕對不會走捷徑。

 脫下狐裘換上了輕便的襖子,湛非魚看著書桌上還沒有做完的功課,瞬間苦了臉,“這一耽擱今晚上又得熬夜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劉侍郎,好在對方也沒落得好,湛非魚搓了搓凍僵的手,“阿暖晚上就吃刀削面節省時間。”

 “是。”何暖在炭盆裡又加了幾塊銀絲炭,又打來熱水泡了茶,看到湛非魚開始研磨了,這才悄然無息的退出了書房。

 灶房裡,肖廚娘和崔芽也是擔心了一整天,好在小姐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醬鹵牛肉已經在湯裡浸泡了一晚上,我這就弄點鸚鵡菜。”肖廚娘一聽湛非魚晚上吃麵條也不敢怠慢,葷素配菜都要準備起來。

 “小姐這兩日有點上火,再燉一盅雪梨燕窩羹。”何暖把裝有燕窩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至於雪梨和枸杞灶房從櫥櫃裡都有。

 肖廚娘看了一眼這雪白平整的金絲燕窩,再一次肯定了湛非魚身份的非同一般,以前在溫家,也就溫夫人那裡有這種品質的官燕, 大小姐和少夫人她們食用的都是次一級的毛燕。

 崔芽在灶房裡也就是打下手,這會停下擇菜的動作看向何暖問道:“何姑娘,小姐沒事了?”

 看得出崔芽臉上的擔憂,何暖神情也柔和下來,“案子還在查,不過小姐已經無事了。”

 要說有事也該是劉侍郎有事,這一次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劉侍郎怎麽也沒想到這藍色荷包的物證最後查到了自己府上,猝不及防的讓劉侍郎氣的差一點厥在大理寺公堂上。

 畢竟是朝廷三品大員,劉侍郎震怒之後也迅速給自己找到理由開脫了。

 雖說藍色荷包毋容置疑的是來自劉府,但這荷包只是用來打賞下人的,針線房裡一次就做了幾十個,劉府各個院子裡也都有,有些荷包都已經打賞出去了。

 所以不管是幕後凶手還是其他人要拿到藍色荷包非常容易,劉侍郎一口咬定幕後凶手知道自己和白府尹有仇,所以故意拿劉府的荷包栽贓陷害。

 常寺卿也好,白府尹也罷,其實都知道用一個荷包不可能給劉侍郎定罪,所以這個案子暫時就擱置了,好在湛非魚身上的嫌疑是洗清了,劉侍郎顏面盡失, 也算是不錯的一個結果。

 ……

 相對於湛非魚回來之後就開始抓緊時間讀書,白兆輝剛回白家就被叫去了後院。

 “母親,二嬸。”白兆輝行了一禮,在丫鬟的伺候下脫了大氅。

 “兆輝一表人才,等明年金榜題名後我們白府的門檻都要被媒人給踩平了。”朱氏爽朗的笑了起來,打趣的看著提到親事而略顯得有點尷尬的白兆輝,“我家那個臭小子要是有兆輝這長相,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哪有親娘這般埋汰自己兒子的,桁兒濃眉大眼的哪裡不好看了?”白夫人笑著接過話,不過看著峻朗不凡的小兒子也滿是得意,又不是武將家的孩子,自然是兆輝這般清雋俊美才好看。

 白夫人被朱氏奉承了一下午,這會心情極好,向白兆輝問道:“大理寺審的如何了?那小姑娘可是真凶?”

 一聽白夫人這說話的語調就能看出來,比起救人恩人這個說法,白夫人更相信湛非魚想要挾恩圖報的嫁給白兆輝,就差沒明著說湛非魚就是幕後真凶。

 朱氏端起茶杯借著喝茶的動作隱匿住眼底的不屑,兆輝的確優秀,可裕豐樓那小姑娘估計來頭也不小。

 湛姑娘腹有詩書,容貌也精致,行事更是周全,似乎就個頭矮了一點,人姑娘家有必要這麽算計著嫁給兆輝,又不是皇子皇孫。

 “娘,常大人已經……”白兆輝快速的把案情說了一遍,看到白夫人臉上的表情從喜悅漸漸轉為冰冷,白兆輝也很是無奈。

 關於湛姑娘挾恩圖報嫁給自己的話分明就是流言,偏偏母親就相信了,認定了湛姑娘心懷不軌,這讓白兆輝既愧疚又無奈。

 陰沉著臉,白夫人似笑非笑的冷嗤道:“一個姑娘家在公堂之上還能如此牙尖嘴利,想來平日裡沒少外出和人打交道,也對,若是家教嚴又怎麽會讓一個姑娘家住在客棧,連個陪同的長輩都沒有,女子還是要貞靜溫婉一些。”

 白夫人挑著眉梢,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棄之色,告誡道:“兆輝,不管真凶是誰,為了湛姑娘的名聲,你最好和她少接觸,省的才壓下去的流言又被人傳出來,這幾日你就回國子監專心讀書。”

 “是。”白兆輝應下,春闈在即他的確不能懈怠。

 至於湛非魚的救命之恩,白兆輝也沒指望白夫人,打算等白府尹下衙之後再做打算。

 白兆輝離開後,白夫人不再掩飾對湛非魚的厭惡,冷著臉開口:“之前你侄女的帖子她都沒接,年紀不大架子倒不小,這日後若是嫁人了,只怕婆家都壓不住她。”

 “初來乍到估計是有些怕了。”朱氏笑著接過話,卻忍不住在心底腹誹,大嫂想要讓兆輝尚公主,誰不知道七公主那脾氣和折婧有的一拚,說到底還是看身份看家世而已,什麽性格秉性都是次要的。

 “她要是怕還敢和折婧起衝突?”白夫人嫌惡的撇撇嘴。

 折家不會教女兒,讓折婧不知羞恥的追著男人滿京城的跑,這姑娘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那流言分明就是她自己放出來的,想要以此嫁給兆輝,也不看她配不配!

 朱氏沒辦法接話只能再次喝茶來掩飾尷尬,雖說親事是父母之命,但若是大堂哥不同意,大嫂想要兆輝尚公主也不容易。

 入夜,白府,書房。

 “這塊端硯還有這兩本孤本一並拿過去,到時和夫人備的禮物一起送去裕豐樓。”白府尹沉聲交待,別人不知道湛非魚的身份,白府尹查了路引自然知曉。

 與其送些姑娘家喜歡的布料首飾,白府尹想到湛非魚在口供上的字跡,能寫出那一筆風骨已成的草書,筆墨紙硯更合適。

 “是。”管家壓下心底的震驚,這孤本可是老爺的心頭好,當初大公子他們想要老爺都沒舍得給,這一次竟然要送給一個姑娘家。

 等管家捧著禮盒退出去了,白府尹這才看向等候在一旁的白兆輝,“這個案子你怎麽看?可想過幕後真凶是誰?”

 “湛姑娘不會是凶手,劉侍郎應該也不是。”白兆輝起身給白府尹倒了茶,這才繼續道:“當日即便沒有趙虎這些地痞鬧事,以子昂的習慣他也會打賞廚子,姚大民依舊有機會行刺我。”

 竇子昂和白兆輝是同窗,他卻是個十足的饕餮,一旦吃的盡興了肯定要打賞大廚,還會順便和大廚交流一番菜肴的口味。

 白兆輝這幾日也一直在思考幕後真凶是誰,“順天府的捕快並沒有在姚大民家中找到銀子,比起買凶殺人這個理由,我認為凶手是以權勢威逼姚大民,或許事成之後會給姚家一大筆銀子當補償。”

 這才有姚大民去牙行詢問周管事那個小院子的價格,如果只有利誘,姚大民必定不會答應,好死不如賴著活,姚家也不是窮困到過不下去的地步。

 但如果對方以姚家人的性命相逼,姚大民只能答應,左右都難逃一死,答應了還能給家裡留下一筆銀子傍身,姚大民這才敢對白兆輝下殺手。

 白府尹喝了一口茶,“繼續說。”

 “劉侍郎和父親有舊仇,但當年死的只是劉侍郎的堂侄,他絕對不可能因此對我下殺手以圖報復。”不是白兆輝小覷了劉侍郎,可劉侍郎的確可以說是個阿諛奉承,欺下媚上的偽君子,讓他為了一個族侄和白家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這絕不可能。

 “所以我認為劉侍郎是案發後才決定介入此案,以此來膈應父親。”白兆輝想到劉侍郎打算給湛非魚定罪,一旦罪名成立了,日後真凶暴露出來,那白府的名聲?救命恩人被冤枉,白大人這個順天府尹簡直就是個笑話。

 “兆輝你想過沒有,劉侍郎是此案的主審官,日後真相大白,為父只是官聲有損,劉侍郎的罪名更大。”白府尹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看著陷入沉思的白兆輝,科舉出仕容易,但為官卻不易。

 寫完嘞一篇文章正在休息的湛非魚也和何暖說到這個問題,“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劉侍郎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背後有人給他撐腰。”

 “小姐你是說宮中?”何暖神色倏地一變,手中的繡花針差一點就扎到了指尖。

 活動著坐了半個多時辰後僵硬的身體,湛非魚笑著點點頭,“冤假錯案又如何?只要新君重用,劉侍郎就沒有後顧之憂。”

 刑部捕快從姚大民家中搜出來的荷包本是湛非魚行李箱子裡的,若不是被禁龍衛在中途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調換了,湛非魚這個買凶殺人的罪名背定了。

 宮中的意圖只怕不是自己這個小姑娘,湛非魚半眯著眼,眸中寒光閃爍,這一局是衝老師去的,只是湛非魚目前還無法判斷指使劉侍郎的是哪位皇子。

 小姐已經洗清了嫌疑,有了宮中的介入,常寺卿又是圓滑的性子,何暖沉著臉開口:“所以這個案子就成了無頭公案了。”

 姚大民死了, 線索就徹底斷了,常寺卿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去追查,這個案子自然就擱置了。

 “不會。”湛非魚莞爾一笑,雖然來京城之後還沒有去學士府拜見老師,可她知道顧學士的性子,自己唯一的弟子被人這般算計,顧學士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見何暖不解,湛非魚也不賣關子,“姚大民收監後沒有第一時間就誣陷我,而是等我挾恩圖報嫁給白兆輝的流言傳遍了大街小巷才自盡,必定有人給了姚大民指令。”

 姚大民刺殺的是白兆輝,所以他被收監後,不需要白府尹下令,獄卒對姚大民是嚴加看守。

 而且還是三人一班不錯眼的看守姚大民,如果有人能給姚大民通風報信,那麽此人必定是某個獄卒。

 湛非魚能想到的事,精通辦案的白府尹等人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已經派人去盯著這些獄卒,逐一排除嫌疑,最終目標鎖定在牢頭賴三全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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