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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角落的潛伏者》第66章 遊離
  這並不能直接代表溫宜廷能力有多超人一等,雖然情況確實有這種因素的影響,但全部的事實也許並非如此。從這裡開始,梁安便有了意識,這位姓溫的年輕人並不簡單。

  觀察力是梁安最重要的武器之一,不僅僅是觀察犯罪現場,觀察被審訊中的犯人,利用所有場景下所有人不同的反應,從中小心翼翼挑選出平常人根本不會在乎的細枝末節,也是他引以為傲的力量。

  每一個人的反應,都源於由不同過去遭遇組織而成的心理。

  對溫宜廷的進一步推理,決定性的因素在於另一個場景,也就是梁安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取走手槍,交代有關失蹤事件真相的那一個瞬間。

  在那時鄭春生才是最反常的人。他之前一直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而當時卻突然主動詢問,甚至把話題牽引到了最令人窒息的“連環殺人案”上。

  島嶼上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一個死字,未知的恐怖莫過於此。

  能夠張口就是這種壞事,梁安自問除了自己這種時時用悲觀的角度看待問題的人以外,最有可能的就是不確定但把這種可能性無數次在心頭演練過的家夥。

  就算他自己,也不會張口就是這種最壞的打算。而聯系了鄭春生之前的自白,目睹過那種“黑道作風”的鄭春生說出那種話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而落到眼前這位姓溫的小哥身上,他的反應就再正常不過,只是驚訝。真正讓梁安了然的,是溫宜廷在那時仍舊先攬下了東西。

  梁安對自己的自曝身份當時心中並沒有定數,只是因為槍支和警察的聯系懷疑自己的身份暴露。但現在,他已經推翻了這種猜想。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當真正犯人的數量判斷歸一以後,他也就明白了另一個事實,島上的人不可能提前得知他的身份,槍械的出現不是對應的他,而是因為它固有的屬性。

  之前所想象的“內鬼”,應該算是一種比較籠統的概括。

  在這座島上,除了始作俑者本人,沒有人完完全全和“反方”站在同一戰線上。只因為恐懼而被“續費”了閉嘴debuff的鄭春生自不必說,溫宜廷或許也是其中之一。

  “你是片面共犯,”梁安也把這個名詞說出了口,眼神坦率看向低頭不語的溫宜廷,“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應該不至於認不清什麽才是最好的做法。正因如此你到現在都沒有開口,只是因為無法判定自己的作為程度輕重,想要先讓犯人滅口,還是要想辦法做出補救?”

  這就是最後一步試探,也就是之前觀察到溫宜廷的“如釋重負”以後,他才慢吞吞說出了所有的推算,從自己的角度持有的底牌。

  梁安的邏輯簡單易懂,鄭春生“死了”,但他並不是凶手,梁安將事實模糊的原因也是為了保護這個重要人證。但與此同時,“死人”不會說話,梁安也不介意利用這一茬,用相似的套路算計算計這位緘口不嚴的溫先生。

  “我……”

  溫宜廷張口想要說什麽,然後本能般頓住,就像是反而期待起了別人替他把話說完。但這回沒有人再打斷他,梁安只是看著他掙扎不定的眼神和小動作,等著溫宜廷作出自己預想當中的陳述。

  “現在你大可以放心,”梁安聳了聳肩,“剛才你我的做法把其他人聚集在一處,誰離開都不合適,會讓真正的犯人不敢輕舉妄動,但如果你拖延太久,我們再拖延一會兒才開始講明白你這邊的前因後果,

回去以後很容易讓人生疑。”  畢竟如果只是作出小范圍的“死亡通知”,確實不該佔用太長的時間。溫宜廷自己也清楚,只是在衝擊下無暇去想,也沒有這個時機。

  犯人擅長利用人性中小小的弱點……巧得很,梁安自恃也會一點。

  而且從目前看來,意外的得心應手。

  “你是叫我,說出事實?”溫宜廷勉強的低頭,嘴角引出一個苦澀的笑。

  梁安不語,只是點頭。

  再沒有了借口,溫宜廷也認得清事實,他要把自己的手擰成了麻花,然後抬頭。

  “趙翼和我的關系,你心裡有數嗎?”

  梁安還不說話,把緘默二字拿捏的很死,於是溫宜廷只能繼續。

  “趙翼其實是我父親,”他苦笑一聲,“我並不是被強行綁架上的島,只是一開始有人把我送上了船——然後告訴我,這是一場實驗。”

  “實驗?”梁安終於開口發問,“社會實驗?”

  溫宜廷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是為了報復趙翼?”梁安當然還記得趙翼曾經講過的那個“紅衣樓道女鬼”的故事,但沒有證據,他之前其實也沒有結論。

  這次溫宜廷又猶豫了數秒,然後繼續點了頭。

  先不提所有的起因經過結果,梁安從他的反應中可以得到結論,既然溫宜廷分得清輕重,他應該不清楚幕後黑手的真實身份。

  若非如此,他應該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澄清這一點。畢竟時間緊迫,雖然梁安可以想方設法把長篇大論的話題留到後面,但最緊要的信息說不出口,只能證明溫宜廷心裡也沒有數。

  “我一直不覺得始作俑者在島上,但後來有些事……”溫宜廷用一隻手摩擦著自己的另一邊手臂,像是惴惴不安,“一些時效性有關的問題,讓我意識到也許那個人就在島上,一直在我們的身邊。”

  正因如此,目睹了武器的溫宜廷不敢隨意尋找同盟,只能在一貫的左右逢源中尋求一個平衡。他對待梁安的態度也並不明確,只因為無論梁安怎樣自白,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辭……或者說他和奇奇怪怪的江秋共同的“兩面之辭”。

  而江秋雖然記憶力極佳,但好騙和容易被利用的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先說說你上島的過程。”梁安直奔主題,“既然你坐的是遊艇,那麽到底是怎麽一個過程。如果對方和你是合作關系,為了不讓你起疑,不可能特地隱瞞身份。”

  “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事前給我交代過所謂‘社會實驗’的內容,告訴我要做什麽事,並且承諾趙翼在三天后也會過來。”溫宜廷邊說邊搖頭,“人不在島上,他帶我到了沙灘,就走了。”

  “一個男人?”

  梁安再確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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