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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門小福妻》第二千一百一十六章 豐收與大遷之民
第2116章豐收與大遷之民

 盧寡婦笑了:“呵,你可醒醒吧,也只有你在乎金大勇,正經人誰稀罕他啊。”

 這話說得,在場的人全都看向她……你都跟金大勇上炕了,還是正經人?

 盧寡婦還真是這麽認為的。

 她跪得筆直,朝著他們道:“老娘是跟金大勇上炕了,可老娘跟他上炕是為了糧食,而除了這事兒以外,老娘沒做過害人的事兒,是奉養年老的親娘,養育年幼的孩子,沒讓他們餓死,比你們某些專門欺負老弱婦孺的畜生強多了!”

 這話一出,把公堂上一半男人的臉都給打得啪啪響,跟金大勇一起誣告的村民們、有欺負過寡婦甚至清白姑娘的男人心裡怕得要命,生怕盧寡婦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來,是恨不得她立馬去死。

 可盧寡婦既然站出來作證了,就不會放過其他惡人。

 她指著在場的四個男人道:“金四勇、金大田、曹楊林、盧老羊,你們四個畜生都毀過姑娘清白,做了大惡,這回是跑不了了!”

 金四勇他們聽罷,嚇得不清,趕忙看向年紀最大的盧老羊。

 盧老羊指著盧寡婦道:“林梅花你個賤人,自己偷人就算了,還血口噴人,老夫告訴你,老夫清清白白,你汙蔑不了老夫!”

 盧寡婦笑了:“呵,盧老羊,清不清白可不是你說了算,你造過孽的,即使時間再久,也還有人證在。”

 盧寡婦朝著外頭喊了一聲:“阿牛,進來!”

 衙門外,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男孩擠了進來,朝著公堂裡喊道:“我是盧老羊的兒子,這老畜生當年強了我娘,生下了我,今天我奉母親臨終遺命,來狀告盧老羊,給親娘討公道!”

 一話激起千層浪,整個公堂的人、看熱鬧的人全都震驚了。

 盧老羊更是差點瘋了,指著阿牛道:“大人,冤枉啊,這小畜生是林荷花跟徐屠夫的兒子,不是我的種,我沒有強過林荷花!”

 盧寡婦冷笑:“呵,阿牛這個證人就在眼前,你還想不認?告訴你,今天你全家都逃不了!”

 又對齊逸道:“請大人,請讓阿牛把臉洗乾淨,看看他長得像誰?!”

 齊逸:“來人,端盆水來。”

 “是。”衙役立馬去辦,拿來水、布巾、皂莢給阿牛洗臉,還把他那頭亂糟糟的頭髮給剪了一些,讓人能看清楚他的長相。

 嘶!

 公堂上發出一陣抽氣聲:“這,這也太像了!”

 “八字眉、小眼睛、翹嘴巴、尖下巴、大廓耳,這,這根本就是盧老羊的翻版,一定是盧老羊的種,錯不了!”

 “這麽說,盧老羊當年真的強了林荷花!”

 “這個老畜生當年就是強了荷花!”盧寡婦哭道:“我那時候剛生下大兒子不久,又正直農忙,無人照顧,荷花就來照顧我,結果被盧老羊盯上了,趁著白天大家都出去幹農活,把荷花拖去糟蹋了……荷花那時候可是個還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

 說到這裡,盧寡婦很是憤恨,指著盧老羊連罵好幾聲老畜生才罷休。

 又接著道:“荷花一個小姑娘,出了這事兒也不敢說,只能咬碎牙往肚裡咽,然後很快就嫁了個有孩子的鰥夫。當初有很多罵她,說她有好男兒不嫁,怎麽嫁個有娃的鰥夫?可她沒了清白,又有了身孕,除了鰥夫,還能嫁給誰去?!”

 “荷花是被這事兒折磨了十年,兩年前戎人打來,她重傷不治的時候才說出真相,這是她寫下的血書,摁有手印,請大人過目!”

 上面的字很簡單,只有一句:盧老羊毀我清白,我冤!

 而這些字,是一位老童生所寫,荷花照著劃的,畢竟荷花不識字,沒個樣板,寫不出來。

 盧寡婦說著,把一封藏了兩年的血書拿了出來。

 齊逸忙道:“快呈上來,別讓盧家人毀了!”

 盧老羊也是有兒孫的,他的兒孫見狀,想衝過去搶走血書,結果被衙役一通棒打給製服了,全部捆起來,拖到一邊去。

 齊逸趁機說道:“當堂幫著嫌犯搶奪罪證,按律連坐,盧家子孫皆要受罰!”

 又警告公堂上的人:“不想全家、全族被連坐者,最好老實點……毒蟲溝時有戰事,極缺去給將士們擋箭的人!”

 兩句話一出,把在場的人嚇得不輕,連金四勇這個金大勇的親弟弟都動搖了。

 “大人,血書。”

 齊逸看過血書後,讓人拿來林荷花跟徐屠夫的婚書做對照,發現手印的螺紋都能對上,確定是林荷花所留。

 不過,這事兒還缺人證。

 “林荷花被強之時,可有人看見?”齊逸看向瞧熱鬧的人群,是道:“若有人願意作證,有罪可免,無罪可得三十兩銀子的報酬,也可不要銀子,換三百斤粗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過這次出來的不是勇夫,而是大義滅親的盧老大。

 盧老大喊道:“大人,草民願意作證,指認盧老羊!”

 盧老羊氣得差點吐血,朝著盧老大罵道:“你個不孝子,我可是你親爹,你敢胡亂汙蔑我,別怪我把你出族!”

 盧老大道:“你雖然是我爹,可眼見你害得全家要被連坐了,我也是有妻兒的人,要過日子的,不能因為一個畜生爹就害了妻兒。”

 接著是把當年他發現盧老羊做著農活就偷懶跑回村裡,悄悄跟上去,結果看見老爹把在挑水的林荷花給拖進老屋裡強了的事兒,說了出來。

 “草民當時嚇呆了,因著是親爹,也不敢把這事兒說出去,如今是不想自己妻兒被連坐,這才出來指認他,請大人說話算數,莫要連坐我們大房。”

 而當年發現這事兒的不止盧老大,另一個老婆子也從人群裡站了出來,哭道:“大人, 老婦有罪!”

 她把當年農忙,自己提前回家給家裡人做飯,路過老屋,聽到林荷花的呼救聲卻沒有過去救人的事兒給說了。

 “老婦知道可能出了不好的事兒,想過去看看的,又怕惹禍上身,這才沒有過去。後來見林荷花跟沒事人一樣,照常在村裡照顧盧寡婦,也就以為沒出事,直到三個月後,聽說她匆匆嫁給一個鰥夫,才知道她是真出事了。”

 “可人都嫁了,老婦也不想找事兒,也就不再管這事兒。”

 “可如今得知林荷花留有血書,要為自己討個公道,老婦必須站出來作證……我不能一錯再錯,不然活得再長,也會夜夜良心難安!”

 有了老婦人的作證,盧老羊當年毀林荷花清白這事兒是沒跑了。

 齊逸當堂就讓盧老羊畫押認罪,直接判了他斬首示眾:“西北戰亂,懲治惡人必須用重典,盧老羊須斬首示眾,盧家其余人等,除盧家大房以外,全部連坐,充做官奴,去做箭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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