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將聽著這些聲音,看向屋子,借著屋內的燈光,看著窗子上的影子,是頭痛欲裂,眼睛脹痛,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他衝過去,用腳猛踹著門口,喊道:“住手,都他娘的給老子住手,滾出來,都滾出來!”
然而,現在是沒人聽他的,他麾下的將士都成了熊嶽的人,而那些不願意作惡的,已經被拖出來砍了。
砍了一批後,不想死的就都同流合汙了……畢竟同流合汙有錢有女人可享受,而這兩樣東西是最能腐蝕人心的,他們都淪陷了。
砰砰砰!
金副將瘋了一般,踹著屋門,總算是把屋門給破開了,瞧見屋內的景象後,是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強撐著穩住後,是欻一聲,拔刀砍向還在做了的將士。
哢嚓一聲,將士腦袋被砍掉,滾落在地。
屋內的其他將士見狀,這才停下造孽,不可思議的看向金副將,道:“同知大人,您做什麽?瘋了嗎?”
殺死於同知那晚,金副將就被熊嶽提拔成了中原都指揮使司的同知,將士們很給面子的喊他金同知,剛開始的時候,金副將很高興,可現在,金副將隻覺得刺耳。
“我瘋了?瘋的是你們!”金副將舉刀指向他們,吼道:“你們這些畜生,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麽?這裡可是周通判家的後院,他已經同意歸順,你們為何還要這樣做?為什麽?!”
一個小旗長道:“是汪副將說的,金鬥府有董知府就夠了,不需要什麽通判跟同知,這兩位大人只會礙事兒。”
不如把他們宰了,抄了府邸,再把府裡女人用來做犒勞的好。
“畜生,畜生,我殺了你們!”金副將被小旗長的這番話氣得差點升天,舉刀朝著他們砍來,可屋內的將士有一整個小旗,十一人,殺了一個,還有十個,大家夥一起舉刀阻攔,是把金副將給攔下了。
不過沒敢殺他,而是看向院子裡汪副將。
汪副將進來,道:“金兄,你這是何必呢?當初可是你請熊大人過來了,也是你要殺於同知奪取金鬥府的,我們可沒有逼你。”
金副將聽罷,眼淚又控制不住的下來了,是,全是他的錯:“可我當初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跟你們謀大業的,不是為了讓你們造孽的!殺不肯臣服的兵將可以,可你們為什麽要殺百姓?還做這等禍害婦人的惡事兒?!”
汪副將冷笑,正要說話,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奔跑聲,趕忙回頭,竟看見周家姑娘不知道從哪裡找了把刀子,朝著這邊殺來。
而周家姑娘要殺的不是汪副將,是金副將:“姓金的,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砰!
汪副將一抬腳,把周姑娘給踹下台階,周姑娘口中吐出鮮血來,看見汪副將笑著,一步步走過來,知道自己是殺不了他們了,是朝金副將吼了一句:“你這個金鬥府的罪人,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你全家一定會遭報應的!”
言罷,是用盡力氣,舉刀抹了脖子,割斷自己的頸動脈。
鮮血噴湧而出,周姑娘很快就死了。
金副將愣住了……他是罪人?他家會遭報應?
沒錯,他就是罪人,他不敢去想熊嶽示好的,不該把這些畜生放進金鬥府的,他把整個金鬥府都給害了!
汪副將朝著周姑娘的屍體呸了一口,道:“小賤人,還挺剛烈……來人,把這賤人的屍體拖去喂狼!”
“住手,誰敢動她,老子就殺了誰!”金副將衝了過來,阻止別人把周姑娘的屍體拖走。
汪副將聽罷,朝著要過來的將士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金兄,你這又是何必呢?”
呵,裝什麽好人?這一切可是你的錯。
金副將當做沒聽見,是衝進屋裡,找了一床被子出來,裹住周姑娘的屍體,讓她能死得體面一點,又拿來松油,倒在她的身上,點燃了她的屍體。
把屍體給燒了,總比被狼吃,被某些畜生再禍害要好。
熊嶽又禍害完一個姑娘後,從另一個院子走了過來,看著金副將,笑了,對他道:“本將明天就會離開金鬥府,帶著兵馬跟物資殺去南邊,你領著部分兵馬,好好鎮守金鬥府,要是秦穆他們殺來,要從金鬥府借道的話,你先跟他說,他南邊的親戚在我手裡,讓他退回西北,等我成了大業,他依然是秦侯。”
又道:“可他要是不聽,你就帶兵跟他死戰……不過他是個重情義的,很為親戚著想,聽說親戚們有事兒,定不敢再攻城,你大可放心。”
放心?
哈哈哈,金副將笑了,站起身,看向熊嶽,道:“熊嶽,你聽清楚了,老子不幹了,你這種畜生,不值得任何人追隨!”
還沒成事兒就開始造孽,要是等成事了,大楚一定會變成地獄,他金明勇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卻不會給這種畜生賣命。
又很是硬氣的說一句:“有種你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