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菜又甜又鮮又脆,吃起來甚至比肉還讓人滿足!
她自認為廚藝還可以,只是沒有食材,但此時她真的被這簡簡單單的炒白菜給折服了。
不由問沈見晚道:“你……你是怎麽做的這白菜,為什麽這麽鮮甜?”
沈見晚的廚藝是不錯,但這次驚豔的更多的是食材,不過不好給沈敏解釋便道:“可能就是多放了點油,比你平時舍得放油鹽吧。”
這白菜為何如此好吃,一是因為是用泉水澆大的,二是因為她做的時候廚房沒人,她心思一動,便往裡面也加了些泉水。
當然了,因為怕穿幫,她沒敢一下子多加。
所以此時沈見晚有些心虛,好在沈敏聞言想了想便也點頭,沒有懷疑。
因為菜實在好吃,最後就是摳門如沈敏,這頓早飯也是忍不住吃多了。
而如此一來她也沒有立場,再說沈見晚浪費了,只是吃完後心痛得滴血。
吃過早飯還是早,還沒有到村裡讓去池塘的時辰。
沈見晚和沈敏整理好廚房,暫時沒活的她們便在院子裡看沈戰檢修家裡的屋頂,石頭在打下手。
見沈敏皺著眉頭,一臉的憂愁,沈見晚不由問道:“敏姐兒,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
哎,這娘的病越來越重了,還不知要多少銀子能治好,二哥的腿也要吃藥,家裡的糧食眼看著也要到底了。
還有,你看我們這屋,昨晚下雨現在多處都漏水呢,茅草頂冬天肯定冷死個人,我們的冬衣什麽的還沒有著落,厚被子也沒有,總之家裡哪哪都要錢。
這都七月了,還有幾個月便是冬天,到時候沒糧沒銀子的日子可怎麽過,我實在怕我們過不下去。”
沈敏一邊手托著下巴,小大人般皺著眉頭分析道,眼睛裡是濃得化不來憂愁。
沈見晚聽到她的分析,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對的,沈家目前的確困窘得很。
今天做早飯的時候,她看了一下,廚房裡只剩下二十多斤的玉米面,還有十來斤米了。
至於其它的只有粘罐底的豬油,還有薄薄一層鹽便沒有其它了,剩下的就是昨天沈二嬸送來的那五斤米和吃剩的三個蛋。
再看,她們一家都穿著補丁疊補丁的衣裳,石頭更是從出生就沒有穿過新衣服,都是前面的哥哥的舊衣服給改的。
就是這樣,她們的換洗衣裳也不多,一人只有兩或三套而已。
而現在茅草頂的房子,每當下雨的時候,便是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屋裡就沒有一處乾的。
沈母和沈軒住在這樣的屋子裡也不利於病情。
所以她們家是缺糧,缺衣裳,房子也要修,真的是哪哪都要銀子。
還有最重要的沈母的病情再不能拖,沈軒的腿也需要醫治。
想到沈軒的腿,沈見晚表示她倒是可以給他看看,她擅長的正有這方面的。
就是她不行,她也會繼續為他尋找這方面的名醫,相信總有治好他腿的一天。
還有石頭,他因為早產的緣故,再加上家裡的營養跟不上,長得比一般孩子身體弱,時常便會生病。
沈見晚看他的臉色,知道如果不趁他現在還小趕緊把身體補回來,將來甚至會影響到壽命,到時就是想補救也晚了。
而再看沈敏也是長得瘦弱,或者說她們沈家就沒有營養跟得上的,大家都需要銀子補身體。
想到這,
沈見晚更堅定一會等捕了魚她一定要找機會跟去鎮上賣魚,到時候她便可以賣她的魚菜譜了。 至於賣什麽菜譜,她也已經想好了。
而除了賣菜譜,她還得想別賺錢的法子才是!
正思考著,這時候院門口傳來了沈二嬸讓她們出發去魚塘的聲音。
“你……你去魚塘嗎?”問完沈敏想到沈見晚向來不喜歡人多亂糟糟的地方又忍不住咬掉自己的舌頭。
誰想,沈見晚毫不猶豫便點頭,“去呀,這麽熱鬧的地方怎麽能少了我們呢。”
她這話說的意味深長,特意把熱鬧兩字咬得特別重。
想到上輩子,王雪梅讓她的“跟班”宋荷花趁著村裡人都在魚塘,故意在那添油加醋,惡意編排她昨天和人私會的事,而她則在一旁裝白蓮,兩人一唱一和讓她“與男子私會”的事擴散開來,沈見晚不由危險的笑了。
重活一世,她雖然對很多東西都看開了,特別是對虛名更不在意,但卻也不代表願意被他人汙蔑,容忍他人隨意欺負!
這輩子王雪梅她們要是還不安分,她不介意讓她們繼續知道她的厲害。
而去魚塘,除了要挽回名聲和不讓人中傷,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是保護好眼前的沈敏。
想到這,沈見晚的眼神一冷,某些人這輩子最好收手,不然她不介意讓他們“深刻”地記住今日的教訓。
沈見晚她們準備好便出發。
等她們到離她們家不到二十米的沈家二房的院子前時,沈二嬸他們一家也可以了。
說來,沈家二房就是沈戰的爹沈明海唯一的弟弟沈明河家。
沈明河和沈二嬸莫氏一共生了兩兒兩女。
26歲的大女兒沈春草和25歲的大兒子沈遠都已經分別嫁出去和娶媳婦。
至於18歲的小兒子沈傑,跟16歲的小女兒沈春雨則都尚未婚嫁。
而沈遠娶妻馬來娣,他們目前有兩個女兒, 分別是七歲的大丫和五歲的二丫。
這次捕魚他們是除了出嫁的沈春草,一家八口,包括大丫和二丫都出動了。
看到沈見晚,沈二嬸他們關心了幾句,知道她真的沒事後便一起出發。
而他們看到明顯變大方,變開朗的沈見晚也都微微驚訝了一下,對昨天她收拾王雪梅的事又相信了幾分。
魚塘離沈家也就不到兩刻鍾的路程,沈見晚她們到的時候村裡還有很多人沒來。
而她們到的時候,果然看到那宋荷花正跟幾個村裡的姑娘和婦人說著沈見晚的不是。
至於王雪梅,她這輩子就來不了了,正在鎮上醫館養著病呢。
“昨天你們是沒有看到,梅兒她有多慘,大夫說她再來晚些就救不回來了,我到的時候她的傷口還流著血呢。
哼,那沈見晚真不是個東西,自己做出與野男人私會的醜事,梅兒她還好心好意為她說情,甚至願意替她沉塘。
她倒好不但不領情,還汙蔑梅兒設計她,逼得梅兒差點撞死,像是沈見晚那麽惡毒的就應該……”
“應該什麽呀?”
宋荷花正說得興起便聽到身後傳來涼嗖嗖的聲音。
一看竟是沈見晚,眼裡不由閃過一絲心虛,但接著便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沒有了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心虛。
“哼,應該天打雷劈唄,某些人如此惡毒,別以為長了一張巧嘴便能顛倒是非黑白,與狗男人私會的破爛貨,婊子就是婊……”
宋荷花正說得歡,突然臉上一痛,然後整一個人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