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天色不早不晚。大家從山裡繼續往村子裡一路趕。突然在半路上見著一個人影跑了過來。一不小心直撞到洛洛的身上,差一點跌倒在地上。洛洛一聲喝道“喂,你想做嘛?”發現原來是老么。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滿身是汗。
老么一下摸著後腦杓,傻笑起來。趕緊套近乎打招呼。說道“原來是你們啊。”見著大家都在,很好奇。驚訝地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洛洛眼看著他擠眉弄眼。故意在隱瞞什麽。直接指責道“我到想問你了。”一手將他攔在面前,不讓他靠近任何人。接著追問道“急匆匆地做什麽?”
老么嬉笑著雙手相握,不好意思起來。搖手遮掩起來。含糊地說道“沒什麽呀?”
范翎走上前推開洛洛在一旁。打量了他一番,觀察了一下。對著他問道“你是這村子裡的村民。也知道這座村子叫‘鬼’村。”望著老么不停地點著頭,滿是答應。繼續問道“你也應該見過鬼了吧?”
一下嚇得老么害怕和膽怯起來,甩著手退後。搖著頭說道“我雖是這個村子的人。但我可沒有看見過鬼啊。”
嵐嵐在一旁觀察著他的舉止和動作。雖有可疑之處,但在這裡沒有半點隱瞞的舉動。對著他喝道“那你也應該知道點什麽吧?”雖然有懷疑和猜測,總想從他那裡掏出話來。
老么見著大家口口聲聲逼問自己,察覺到自己是躲不掉的。並一時驚惶失措,手舞足蹈的樣子。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一邊害怕和膽怯,一邊觀察了四周。發現沒有危險,才放心下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也是聽說的。”接著招手,讓大家靠攏在一起。一下變得小聲。輕言輕語地說道“在夜裡見到了‘鬼’的人。他便是鬼。”一揮手退後一步,假裝著自己沒說一樣。大聲吆喝著“如果你還想知道什麽?你去小坤家裡。”
聽得范翎一聲驚訝地叫道“小坤?”甚是不解和驚訝。直瞪著他說不出話來。見著老么立即撇開她,甩掉所有人。往一條小路跑去。並對著他喊道“小坤是誰啊?”眼看著他連頭也沒回地跑了。見著老么已經跑遠不見了,繼續往村子裡趕。
回到了秋的家裡。瞧見秋從屋裡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倒在了地上。嵐嵐走到她的面前。關心地問道“村管現在沒事了吧?”
秋拿著臉盆微笑起來。假裝著沒大礙的樣子。說道“已經睡覺了。”拿著臉盆站在門口。見著大家都跑回來了。
“秋,你知道小坤是誰嗎?他家住在哪裡嗎?”范翎見著秋站在門口走上前來。便問道。
秋好奇地問了一下。“找他做什麽?他現在還是十來歲的孩子。”揮手指著一側山坳裡。講道“他家就住在前面那個山坳裡。”臉上頓時愁眉苦臉,唉聲歎氣一聲。
嵐嵐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懷疑。好像是什麽人在掩蓋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見著一個推卸到另一個。有意在隱瞞和推卸責任。也懷疑到了這一點。好奇地問道“他家裡發生了什麽事?”
秋將轉身回到屋子裡,臉盆放在桌上。哎的一聲,連聲歎息。一臉慚愧和無奈。繼續說道“前幾年小坤的爸爸在一天的夜裡回到了家裡。其二天醒來他就已經瘋了。爺爺也去探望過他。被診斷出得了失心瘋。已經不記得任何的事了。現在一直在家裡瘋瘋癲癲的。”開始他惋惜和可憐。感歎一聲“看著他一家人真是造孽。”搖著頭憐憫起來。
“你去哪裡?”嵐嵐眼看著范翎轉頭就走。察覺到她又發現了什麽。對著她喊道。
“他怎麽哪?”秋見著嵐嵐攔住范翎,還質問她。滿是擔心和憂慮。關心地問道。
嵐嵐搖著頭婉拒秋。客氣地說道“沒事,你先忙吧。”敷衍一句大發她。讓她不要管和過問。便跟著范翎往前走去。這時才明白范翎的意思。接著彎過一個山坳,來到一棟屋子前。這是在山腳下居住著一戶人家。在這棟土磚的瓦房下。見著一個小男孩蹲在門口的地上。在一個腳盆裡洗著衣服。在旁邊有一個中年的男子。穿著粗布爛衣坐在地上玩耍。頭髮蓬松散亂,渾身肮髒邋遢。光著腳丫在地上亂擦。這應該就是老么所說的小坤。
小坤抬頭瞧見范翎等人走來。站起身直盯著大家,有點害怕。放下手裡衣服站著一動不動。眼望著大家走到自己面前。喊道“你們是誰?”揮手直指著大家勇武有力。側臉看見男子嘻哈地笑著。站起身來擺弄著手裡的小石子,笑個不停。
范翎見著他害怕起來,一時不敢直接接近他。慢慢走到小坤的面前。滿臉微笑向他套近乎。小心地問道“你叫小坤是不是?”
小坤見著她一臉微笑沒有惡意。見著也沒有在靠近,還很和氣。直爽地回答“是,找我有事嗎?”
范翎見勢蹲在他的面前。笑著問道“我們是sir。是來調查你的爸爸的事情的。你能說一下你的爸爸之前是怎麽得病嗎?”突然哢嚓一聲響。回頭望見一個婦人急忙忙地從屋裡跑了出來。一把攬住小坤在懷裡。害怕滴躲進了屋裡。順手栓上了門,緊接著關上了窗戶。眼看著這一切頓時傻了眼。接著看見中年男子害怕滴在門口。吼叫著“快開門...快開門了...。”不斷滴敲著門,一邊不停地喊著。“快開門了。放我進去...放我進去...。”一下回頭眼看見風吹過樹梢,一陣陣風聲響起。頓時男子臉色突變。慌張與害怕。面色蒼白直冒冷汗。手忙腳亂滴推著門。“快開門...快開門...。”轉身癱坐在門口,雙手叉地緊靠著門。畏畏縮縮地在門口。胡言亂語地說道“鬼...鬼...鬼...。是鬼,是鬼來了。”突然爬起身撒腿就往前面衝。范翎直追了上去。回頭看見小坤拉開門,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聲聲喊著“爸爸...爸爸...。”
洛洛見著一把攔住中年男子,抓在手裡。眼看著男子不斷地掙扎。手舞足蹈地奮力甩開自己的手。瞧見小坤站在中年男子的背後。哭哭咧咧地叫著“爸爸。”
中年男子緩緩冷靜了下來,回頭望著小坤。突然一聲尖叫“啊...。”害怕地躲在小坤的背後。一邊說道“鬼來了,鬼來了。”在小坤的背後偷望著四周。直指著前方說道“鬼就在那裡。輕飄飄地在空中飄來飄去。雙眼突出瞳孔放大,直流著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滴。面部漆黑如死灰一般。頭髮散亂直發長腰,看不清臉。一口臭氣喧天的牙齒流出鮮紅的血液。一身惡臭難聞讓人嘔吐。一身粗衣爛布肮髒發臭。雙手廋骨如柴漆黑如墨。露出長長的指甲墨黑如刀...。”偷偷地張望,不斷地指著前方。邊說道“他就在那裡。等到天黑的時候。他就會出來。慢慢地在空中飄來飄去,飄來飄去...。”接著一把抱住小坤。害怕地說道“小坤,我們回家吧。天就要快黑了。”順手牽著小坤的手往屋裡走去。接著說道“如果看見了鬼。我們都會死在他的手裡。千萬要小心。將自己藏起來,不要讓他看見。就算是看見了。我們也要假裝沒發現。”一邊講一邊囑咐。
大家望著他們父子倆飛快地走進屋子裡。突然又聽見男子“啊...”一聲尖叫。再往屋子裡望去。見著男子松開小坤的手,一副傻笑起來。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推開小坤,變了一個人樣。好奇地問道“你是誰?小朋友。”一下雙手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牙牙學語地說道“我餓了,我餓了。我要吃飯,吃飯。”一下子又翻滾在地上。撿起一塊包子大小的石子就往嘴裡塞。接著咬了一口,拿在手裡端倪著。認真地觀察了一下,又塞進嘴裡咬了幾下。仔細地看又著石頭一甩手丟在地上。說道“不好吃,我不吃。”抬頭看見婦人從門裡走出來。男子爬到她的面前叫道“媽媽。我餓了。我要吃飯飯。”一把摟住她的雙腳攤在地上。
忽然聽見一聲說道“哎呦呦...。”回頭看見仇傻走了過來。一邊講道“大家都在這裡湊熱鬧了。”
洛洛走在前面感慨一句“是你啊!。”見著他來此不安好意。肯定是另有圖謀。緊接著問道“你怎麽來了?”
仇傻大大咧咧地說道“我怎麽不能來?”走到大家的中間大搖大擺。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來了解小坤的爸爸對吧?”揮著大拇指得意洋洋起來。爽快地說道“這些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什麽問題盡管來問我好了。”
成兮看著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想必也想佔便宜。從我們這裡撈好處。接著一句問道“你見到過‘鬼’嗎?”來虛探他的意圖和想法。也好從他的嘴裡套出什麽來。
仇傻直言不諱地回答“你有所不知。見到過鬼的人都已經死了。 所以呢?”敞開雙手哈哈大笑起來。裝腔作勢地說道“我怎麽知道?”
“你說說小坤的爸爸是怎麽回事?”沈重紋走到他的面前打量了一番。問道。
仇傻自信滿滿的樣子。撇開沈重紋走過去。站在大家面前神氣起來。繼續說道“這個我知道。”一下裝著很神秘的樣子。又膽小和害怕。來回打量了四周,觀察了一下。招手讓沈重紋過來,見著大家也圍攏了過來。小聲地說了起來。“這事發生在三年前。小坤的爸爸是一個木匠。在隔壁的村子裡做工回來。那時正好在十點至十一點之間。小坤的爸爸回到村子裡,正好碰到了‘鬼’。不知道什麽原因。‘鬼’沒有傷害他。直到回到了家裡。一直在嘴裡念著‘鬼。我看見了鬼。我不想死。家裡還有老婆和孩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鬼,鬼來了。他一直跟著我。慢慢在空中飄著,一路跟著我到家裡。他就躲在樹後,一直在瞪著我。在我背後一直飄來飄去,飄來飄去。’之後就到了其二天了。村管到他的家裡探病。被診斷為小坤的爸爸得了失心瘋。之後的事情他一概都不記得了。有時候像個小孩子,有時候像個大人。有時候會發瘋一樣,一直念著他的一段話。什麽鬼來了,什麽瞳孔放大。流著血往下滴等等之類的話。這些誰也不清楚?”
大家聽著他這樣講述,一時將信將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見著他這樣子,一五一十地講得一清二楚。也不能否定和肯定。個個都聽在腦海裡,沒有一時間回應他。開始在腦海裡揣測和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