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十一點半。臨近子時冷風吹呼,細雨連綿無休無止。孤道長燈如星點點,幾道長街稀稀拉拉。升文開著車直達局裡,也沒有理睬這些。雨還在下著,樹葉沙沙。三人濕漉漉走進審訊室,瞧見成兮還在審訊著朵麟。聽見朵麟喝道“sir。你要審問我到什麽時候?”
成兮拿著筆一邊在手裡轉著,一邊直瞪著他。露出一臉嚴肅又生氣的臉色。並說道“直到你承認為止。”話音未落就見著門開了。看見封度三人走了進來。走了過來客氣地說道“你們都回來了。”
嵐嵐先瞄了一眼朵麟,坐在椅子上。對著成兮問道“他還是不肯招是不是?”
成兮一聲歎息,皺著眉頭。揮手指著朵麟搖著頭。怒道“這小子,不僅嘴硬,而且還喜歡油腔滑舌”接著讓開座位,站在一旁。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封度拿起一個白色透明的袋子,放在他面前。接著坐下來對著朵麟問道。
朵麟見著袋子裡面裝著一片陶瓷碎片,不以為然。露出鄙夷的眼神盯著封度,一副蔭鷙的臉色。毫不客氣地說道“是一塊爛瓦片。還能是什麽?”不屑一顧,根本沒放在眼裡。
“臭小子,請你認真的好嗎?”升文一掌打在桌子上,嚇唬他。吼道。
封度見著他依舊不承認,還不理不睬。假裝著不知道,犯糊塗。又將袋子裡的瓷片放置在桌子上。一五一十地說道“它其實是一個花瓶上的一塊碎片。”接著從嵐嵐手裡接過一張照片遞給他看。並講解道“而它就是殺害死者嚶嚶的利器。”
朵麟拿起它觀察了一番。搖著頭不認識。然後縮了回了手,並沒有回答。升文見著他這樣子。就是在假裝不知道,拒不承認的把戲。惡狠狠地眼神瞪著他,又嚇唬他。喝道“你記起來了沒有?”
封度見著他還是不承認,假裝著不知道。又讓嵐嵐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他。接著說道“你看看這個。”見著他即刻接過看了一遍。接著微微一笑從容不迫。不驚不慌不言不語。封度接著一句質問道“可是在這片花瓶碎片上殘留著你的指紋。你又作何解釋?”
朵麟搖著手止住他。接著敞開雙手,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蔭笑。又一句不知情地反問道“花瓶。我怎麽知道?”撇開話題,推卸責任。
封度接著又拿起一張照片給他看。並特指地說道“就是這樣的花瓶。”成兮將照片放在朵麟面前,讓他再仔細一點。
朵麟看著照片,觀察照片裡的花瓶。還是很冷靜,不慌不忙。將照片捏在手裡。聽見封度接著說道“你還有什麽話說?”接著抬頭輕蔑地瞪著封度一眼。當面將照片丟在地上。否定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升文走到面前,直瞪著他。想要伸手去打他,赫然收斂住自己的情緒。質問道“你沒有見過。花瓶上怎麽會有你的指紋?”
朵麟冰冷的眼神瞪著升文,不屑一顧。揮著手說道“我怎麽知道?”來敷衍他,搪塞他。
一時氣的升文不打一處來,揮手真要一拳打來。成兮立即上前,將升文拉了回去。封度見著他這樣,這是再故意拖延時間。想推掉這個問題,來掩飾自己。這一點自己清楚不過。見著他這麽一句話,來搪塞也不是事。還是沉住氣,更加理智地去處理。冷靜地說道“你還是仔細想想。要不然我們就將你這樣定罪。嚶嚶就是你害的,人證物證俱在,你也無法抵賴。”這一句一出,見著他的臉色,開始動搖了。
便有了心思,讓他承認。 朵麟聽著他的話,開始動搖了。眉頭皺了一下,擔心起來。他的話肯定是沒有錯的。但是自己可不能平白無故去受這個罪。想了想,思量了起來。一時兩面為難不知是好。碎碎念道“花瓶?”做出一副在思考的樣子。“嗯嗯”幾聲,示意在考慮。就這樣說道“我好像見過這樣的花瓶。”又開始思考起來,磨蹭起來。接著“哦”的一聲,想了起來。老實地說道“我記起來了。一天前。我記得有一個人向我賣花瓶。就是這個樣子的花瓶。我當時摸了一下沒有買。”
封度見著他還是死不承認,假裝著自己沒有見過。一味地胡編亂造,一一否定。接著打開電視機,播放一段畫面。將它暫停了下來,讓他確認。接著對著朵麟問道“知不知道這個袋子裝著的是什麽?”
朵麟看著畫面裡。個人穿著一雙高跟鞋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但沒有露出臉相的女子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眼看著袋子裡裝著什麽東西露出一角。即刻肯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這個黑色的袋子裝著的。”
封度見著他這麽肯定,一時覺得可疑。但是他為什麽怎麽肯定?卻不得而知。但前面的對話明明是在掩飾,為何肯定地如此快?大家都望著封度苦思冥想,思前想後。也一時開始對此事件開始冥思起來。聽見封度叫道“立即將香香叫來。”
“他現在就在局裡。”成兮連忙一聲,趕忙接上。說道。
嵐嵐接著起身,放下筆。一聲答應道“我立即叫她來對質。”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升文一時也想不通,不明白。因為從資料來看,都指向他。可是這一番詢問,總感覺到他是在掩飾自己。一直否定,推卸事情。好奇地問道“難道他真的是被人栽贓?”
“誰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成兮也沒有多想,一時開始質疑起來。感慨一聲道。
嵐嵐拉著香香走進審訊室。成兮拿著一把椅子遞給香香。香香靠邊坐在一旁。封度並示意他。接著說道“請坐。”又看了一下手機。吩咐說道“已經兩點。把你叫來真是不好意思。”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坦言地說道“嚶嚶被害一事,你就是證人。指證呢個人就是朵麟。在現場也發現利器上也有他的指紋。一切人證物證俱在。”揮手指著朵麟說道“你就是那個人。可是經過一天的調查發現。”回頭對著香香說道“凶手是另有其人。”
香香一時驚訝,顫抖了一下。好奇地說道“另有其人怎麽可能?”站起身接著說道“我明明看見的就是他。”揮手指著朵麟。非常肯定。
封度將裝著花瓶碎片的袋子遞給香香。說道“你看見的不是別人。而是你故意說出來。你看見的人就是朵麟。其實當時你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人。而嚶嚶就是你害的、而你就是凶手。”
香香走到封度面前,撩開袋子。喝道“sir。你不要胡亂猜測。可不要胡亂冤枉好人。”開始指責他,質疑他。
封度一時底氣十足,犀利的眼神看著香香。說道“你的意思說,我沒有證據是嗎?”轉身對著朵麟問道“當時向你賣花瓶的人是不是她?”
“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我怎麽會賣花瓶給他?”香香走上前直接否定地說道。
“當時賣花瓶給我的是一個戴著帽子,又戴著墨鏡的人,我根本就沒有看清他長什麽樣子?”朵麟開始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地說道。
驚的封度退後幾步,開始退縮起來。見著香香可怕地眼神盯著自己。一時心裡摸不著方向。嵐嵐在一旁看著他啞口無言,升文與成兮一時皺著眉頭。封度開始思忖起來,仔細地冥想起來。接著一聲大喊道“既然這個證據不能證明。”揮手指著電視機說道“大家都看見了。畫面裡是一個人穿著一雙高跟鞋,喝一件白色的衣服女子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接著對著朵麟問道“是不是與賣給你花瓶的人提著的袋子一模一樣。”
“我當時看見那人是從袋子裡拿出花瓶的,當時那個袋子與畫面裡的這個袋子確實是一模一樣。”朵麟依舊肯定地回答。
“也就是說這個袋子裡裝的就是害嚶嚶的花瓶。而你就是這個人。”封度這下沉住了氣,開始冷靜下來。確定地說道。
香香用力反駁道“怎麽證明這個人就是我。”接著指著畫面裡的人說道“你看看這畫面裡的人。還有她提著的袋子只不過露出一角而已。跟何況提著袋子的人連樣子都看不見。你知道又是誰?”
封度對著她一致反駁一致的肯定。相信自己的判斷。直言地說道“我告訴你,這個袋子應該還在死者的家裡。只要找到袋子就知道事情的答案,上面還有你的指紋。”然後對著大家一聲叫道“成兮與升文立即查嚶嚶的家。”兩人聽後立即跑了出去。接著又對香香說道“我們就在這等著這個時間。”
香香見著他們倆已經再去嚶嚶家中。見著他一味的肯定,不肯放手。深思一想,還是有這麽一出。揮手喝止大家。老實地叫道“不用了。嚶嚶是我害的。”頓時癱坐在地上,接著喃喃自語道“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抬頭望著天花板。臉色蒼白,冰冷的眼神。冷漠地說道“我一句也不想說。”
、大家直盯她,夜已經深了。雨還未停,微弱的燈光在雨中閃爍。一滴滴雨水敲打著門窗。封度起身走出了局裡,抬頭望著夜空。雨水淅瀝,劈裡啪啦響在耳裡。揮手伸進雨中,一滴滴有點涼,見著嵐嵐跟在後面。回頭對著她說道“回家吧。”
次日雨接著下著。洛洛撐著傘從車裡走了下來。一邊抱怨地說道“這雨還真的沒完沒了啊。”收起傘走了進去。一看見嵐嵐正在整理一些資料。對著她問道“嵐嵐,你還是那麽早啊。 ”
嵐嵐停下手裡的東西,回頭瞄了一眼。責備地說道“當然了,那像你懶蟲一條。”
洛洛心灰意冷地連續回答“是是是。”接著坐在一把椅子上,放置好小提包。又問了起來“嵐嵐。怎麽沒有看見頭頭。”
嵐嵐手拿著一份文件走到他面前。客氣地說道“怎麽哪?”可怕的眼神盯著他。嚇得洛洛冒冷汗,害怕起來。接著說道“現在在都警司辦公室。”轉身就看見成兮走了進來,接著打了一個哈欠。自言自語道“好累。”一瞧見嵐嵐從自己眼前走過,說完對著她問道“頭,今天不在嗎?”嵐嵐停下腳步,盯著他說道“有什麽事嗎?”
成兮看著她冰冷的眼神,臉色異常。接著打起退堂鼓,假裝著什麽也沒說。順便一句說道“沒什麽。”露出淡淡的笑容走開了。接著又聽見嵐嵐在背後問道“升文還沒來嗎?”成兮“啊啊”幾聲,想了想。回頭一聲說道“他不就來了嗎、”
嵐嵐聽著他說完,抬頭瞧見升文撐著傘走了進來。直接又對著自己問道“頭,現在在嗎?”見著大家一早上都在問封度一人。怎麽就沒有問候一下自己。也是自己在大家眼裡就那麽一文不值。便生氣起來,憋屈起來。露出一副難看的臉色,瞪著大家。
升文見著嵐嵐一副蔭鷙的臉。一下緊繃著神經。開始避開他,躲避她。便轉身就要走,還是聽見她隨口說道“他在都警司辦公室。”回頭見著她轉身就走開了。回頭看著大家辦著自己的事,嘴角一揚沒什麽好說的。也覺得尷尬起來,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