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沒停,越來越大。風依舊吹來,狂風亂打。封度依舊站在窗前,嵐嵐依舊站在他身邊。聽著雨聲沙沙,望著窗下的人匆匆忙忙。一陣風襲來,冷得嵐嵐直發抖。全身直打哆嗦,不小心手裡的紙箱掉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響,嚇了一跳。封度側臉看著她,露出一臉笑容。不驚不慌的樣子,掩飾住自己尷尬的場面。嵐嵐趕緊拾起箱子,瞧見他從身上拿出一塊手帕。窗外飄進來的雨水,灑在他和我的身上。看著他揮手過來,擦抹掉自己的臉上的雨水。嵐嵐一時緊張起來,順手接過他手裡的手帕。“噗”的一聲,箱子砸落在地上。封度抬起頭望著她,眼對眼,面對面。松開手,站起身。輕語地對著她說道“我來吧。”接連拾起箱子,轉身放在桌上。接著趕緊關上窗戶。回頭又問道“這裡面是什麽東西?”
嵐嵐一邊擦抹掉臉上的雨水,一邊說道“我不知道。我進局裡的時候,有一位十來歲的孩子交給我的。他說‘有一個人送給你的禮物,你看了一定會喜歡。’然後我就拿來了。”順眼看著箱子歪角扭腳,一副破爛的樣子。連忙一聲致歉地說道“沒想到....對不起!”
封度一臉微笑地望著嵐嵐。搖頭地說道“沒關系。”眼看著她將手帕雙手奉還,順手接過它。一臉笑盈盈的樣子,開心的表情。封度拿著手帕整潔地對折有序地,收拾好手帕塞進了口袋裡。
嵐嵐目不轉睛地盯著,抬頭說道“你還留著它,都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聽著他敷衍一聲“嗯。”。看著他轉身打開紙箱,發現裡面是一個時間沙漏。沙漏已經斷成兩半,沙子灑滿在紙箱裡。封度拿起一半的沙漏,看著上面標識著“24小時”的字樣。嵐嵐一臉怪不好意思的樣子,尷尬的樣子。低頭道歉地說道“對不起。”
封度聽著她一聲道歉,側臉望著她怪難受的樣子。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嵐嵐一時不知所措,摸不清頭腦的樣子。吞吞吐吐地說道“我....。”
封度微笑著拿起嵐嵐的雙手,一臉自責的樣子。對著她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輕輕放開他的手,接連一鞠躬。深情深意地說道“對不起!是我沒能照看好你。”
嵐嵐頓時一臉驚慌,趕緊扶起他起身。情不自禁地一聲叫道“風。”聽著他繼續說道“你知道嗎?自從你為了我受了傷,我就一直很擔心。有時還會自責自己,那麽沒用。連你都保護不了。”嵐嵐“嗯嗯”幾聲搖著頭,雙手緊緊握住拳頭。否定地說道“不是的。”
封度揮手松開她的拳頭,讓她放松起來。又開口說道“幾次見到你,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我就會很難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今天你能安然無恙站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那份開心?”
嵐嵐伸出一隻手指,按住他的嘴。搖著頭退後幾步,雙手相握正立一臉微笑的樣子。
窗外雷鳴,雷雨交加。一道閃電劃過,映襯在臉上。看著她一臉未驚,一動不動的樣子。依舊保持住剛才的樣子,不變的姿態。封度揮手一個敬禮,莊嚴威武的樣子。嵐嵐誠意地一聲說道“謝謝!”回敬了他一下。兩面相容,面面笑容。
窗戶咯吱一聲響起,封度前去關進窗戶。發現雨勢緩落,細雨連綿。從窗裡望去,窗下的人。輕語地說道“你看。那對小孩嗎?”
嵐嵐走來從窗戶裡望去,一對十來歲的孩子在雨中漫步。
手捧著冰激凌,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接著一聲問道“風,你還記的嗎?” 封度瞄了一眼她,盯著那對小孩子。細語深長地說道“一晃已經過了十年。”一邊對著嵐嵐問道“你的保身符呢?”
嵐嵐從衣服裡掏了出來,展示給他看。邊說道“一直都掛在脖子上。”
封度拿起她脖子上的琥珀,緊盯著它。珍重地說道“很難忘記。”突然一聲響起,從窗外傳來。驚得封度連忙松開手,嵐嵐嚇了一跳。趕緊往窗下望去,兩輛車相撞在一起。眼看著那對小孩子趕緊跑開,避而遠之躲了起來。一個人戴著黑色帽子的人,從一輛相撞的小車爬了出來,臉上布滿血跡,腿一拐一拐站起了身。看著他的身形很像眼熟的一個人。封度驚訝地跑了出去,追了過去。
嵐嵐在背後緊跟著,一臉擔心的樣子。關心地一聲喊道“風。”聽見封度在前面一聲叫道“別跑。”嵐嵐在背後看見男子,輕微抬起頭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跑近才發現,瞧見他的相貌。驚訝一聲喊道“田舞萊,是你。”趕緊追了上去。眼看著封度追至到那裡,看著戴帽子的男子蹲了下去。來到車前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四處追尋不見蹤影。嵐嵐站在背後,瞧見封度站在車旁。拍著車子,一臉懊悔的樣子。聽見嗚嗚的聲響起。看見所有的同事,正在核實現場。
突然看見升文從背後趕來。一聲喊道“頭,你們怎麽在這?”
封度趕緊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戴帽子的男子?”
升文指著擔架上的人。說道“事件人。”抬頭工作人員抬著擔架上,上面躺著的男子。對著封度問道“是他嗎?”
封度瞧著男子確實是戴著黑色帽子,臉上摻著血。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樣子。看著車子離開。
升文開始解釋道“這位戴著黑色帽子的男子是新手。某證還沒有三個月。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兜風。因操作失誤,引發事件。可是車裡的女孩一點傷都沒有,但受到驚嚇暈迷。男子全身受傷,腳也被夾傷。我們正在進行處理。”
封度聽著這話一臉惆悵,回頭望了一眼嵐嵐。揮手拍了拍升文的肩。邊說道“繼續。”唉聲歎氣的樣子,一臉失望地轉身走了。突然一聲開車的聲響起,在路一旁。升文看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子開著車,飛馳了出去。
封度拿起時間沙漏,看著沙漏的沙子慢慢流逝。發現上面標明“72小時”的字樣,一時感覺很奇怪。不經意回想起來,嵐嵐拿回來的時間沙漏。被嵐嵐摔成了的兩半的沙漏。上面也標識著“24小時”的字樣。好奇地對著嵐嵐道“什麽時間。”
嵐嵐看了看表說道“早上十點。”
封度自言自語地低語道“一天了。”一臉惆悵,一臉迷茫的樣子。然後轉手交給嵐嵐,轉身走到桌子前。望著桌子上還放著一瓶白色透明玻璃瓶,兩人對坐的兩把椅子。瓶子裡面還裝著一粒白色丸子。
嵐嵐走來。一邊解釋道”這粒丸子是一顆糖。“瞧著桌上還擺著三張字牌,有一張黑桃K已經翻開。嵐嵐伸手去拿字牌,連忙被封度叫住“慢。”自己伸出手,拿了起來。回頭看見嵐嵐慢慢翻開另一張字牌,發現才是一張黑桃K。
封度一臉擔心焦急的樣子,皺著眉頭。望著嵐嵐翻開另一張,還是一張黑桃K。封度拿住手裡的字牌。說道“這是在猜謎。”順手放回原位。瞧著死者倒在地上,臉色發青。還有幾道傷痕,嘴唇發黑。溢出黑色鮮血,癱到在椅子下。雙腳死死綁在椅子上,椅子背後還掉落一根繩子。封度撩開死者的衣袖,發現手臂上布滿許多條傷痕。血跡斑斑,手腕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勒痕。望著全身遍地鱗傷,慘不視睹。望著四周,周圍一切都是廢棄的雜物。房間裡有一扇窗,窗子已經很破舊。望著房子是一間廢棄的老房子,破亂不堪。地上雜草逢生,破舊不堪。
成兮匆忙跑來,從身上拿出一份文件。對著記錄說道“死者已經查清楚。死者男,40歲,叫語驚,喜歡賭。死亡原因是中毒,時間是24小時。死者身上的財物已經被洗卻一空。家中有父母,還有一對兒女。”
封度接過成兮遞過來文件,一邊問道“他的家人到了嗎?”一邊看著文件,聽見一名女子哭泣。瞧著她哭喪著臉,流淚滿面走上前。一邊說道“我叫顏清,我是語驚的妻子。”封度對著她質問道“你的丈夫語驚被人綁票,為何沒有報了案?”
顏清一邊擦掉淚水,一邊說道“我沒有接到電話。我的丈夫喜愛賭,時常在外夜不歸宿。有幾次在外賭,幾天幾晚都沒有回家。沒想到.....”頓時嗷嗷大哭起來,收都收不住的樣子。邊講道“沒想到這次一晚未歸他就死了。”緊接著趴在死者的身上。哭訴著說道“前一天早上十點,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出門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包,一晚沒有回家。直到今天...”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著說道“丟下我不管了。”
嵐嵐聽著她訴說著,在一旁安慰起來。抬頭看見升文跑了進來。一聲聲喊道“頭頭,我找到一根馬鞭。”
封度接過長鞭,看著上面還殘留著血跡。聽著升文說道“血跡已經確定,與死者的血型一致。”封度拿起鞭子放在顏清的眼前。說道“那個人就是用這根鞭子抽打死者,這樣就可以發泄凶手心中的憎恨。”甩起馬鞭“啪”的一聲響,打在地上。然後把鞭子丟給升文,拿起字牌。繼續說道“然後與死者猜謎。”又拿起一張字牌,展示在大家面前。並說道“那個人舉起這三張牌,牌的背面對著死者。然後放在桌子上,翻開一張字牌。對著死者說‘這是一張黑桃K,在這三張牌中你能猜中了不是黑桃K,我可以放了你。如果你猜錯了’。....”接著指著桌上的白色玻璃瓶。繼續說道“你就吃下瓶中的丸子,在痛苦中死去。”順手將牌放回到原位。繼續說道“無論拿哪一張死者都必死。”然後對著顏清說道“死者一定認識那個人。顏女士”假笑地又問道“你丈夫近日與什麽人有過過節?還有朋友來往。”
顏清一臉痛苦的樣子,傷心欲絕的表情。搖頭說道“我丈夫近日與阿彪、阿虎、鞭子在一起。經常與他們在一起喝酒。有一次在家裡,但只是輸一點小q而已。從未發生過爭執。”
封度一邊聽著她說,一邊吩咐道“成兮、升文立即派人。”繼續聽著顏清接著說道“阿彪是一家公司主事,生意也不錯。阿虎是一家大型公司總監,收入也不錯。鞭子是一家公司小職員。他們四人都是在賭的時候認識的。因為這樣才成為好友。”看著顏清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嘴裡吐出濃濃的煙。封度好奇地問道“語驚是一個不吸煙的人,沒想到你還會吸煙。”
顏清夾著香煙,不屑一顧的樣子。繼續說道“在我嫁給語驚之前,我是不吸煙的人。自從他一直沉迷於賭之後,晚不歸宿。感情慢慢淡了,日子也消沉了。慢慢就學會了。”
封度瞧著她手裡的香煙的牌子。自信地說道“sikyuan香煙,價錢挺貴的。有著一股談談的玫瑰香,夾著淡淡甜蜜的味道。一縷青煙,一種浪漫。”
顏清吸了一口,一臉舒逸的樣子。一聲念道“如夢似影,如煙飄散。噩夢之源,驅之不盡。”慢慢又流出眼淚,傷心起來。一聲感慨地說道“甜蜜、浪漫就如同手裡的煙,一點味道都沒有。”
嵐嵐遞給顏清紙巾,擦拭掉臉上淚水。一旁安慰地說道“我從小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直到今天。”微微一笑地樣子,回應了嵐嵐。嵐嵐攙扶起顏清,坐了下來。看見成兮和升文走進來。三人帶著人趕來。
升文一聲喊道“人已帶到。”
成兮帶著人一進來說道“頭頭,鞭子已經帶到。”
封度瞧著鞭子上前走來,聽著成兮介紹道“他叫羽演,外號鞭子。”看著他連忙走到死者的面前,一臉可惜的樣子。難過起來,愁眉不展的樣子。走進顏清面前,一聲喊道“嫂子,請節哀。”封度拿起一部手機,打開給他看了一眼。並問道“在語驚臨死之前,你們與他有打電話聯系嗎?”
鞭子點著頭回答道“有。在兩天前,我打電話給他。我們四人在今天早上十點見面。阿彪、阿虎和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打電話也沒接。”揮手指著成兮,慶幸的樣子。並說道“幸好這位sir趕到。我聽到語驚的死訊,立即趕來了。”
阿彪接著回答道“昨天我一直打電話給他,他一直都沒有接。”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阿虎大大咧咧地說道“昨天我也打電話給他,對方回話都是處於關機狀態。直到今天我們仨人聚在一起,他的電話一直未通。”一臉無奈的樣子。
封度將手機轉手交給嵐嵐,並讓他收了起來。接著闡明地問道“你們有沒有在昨天早上十點之前打電話給語驚?”
“沒有。”仨人同時搖頭回答道。
看著他們仨,將手機都拿了出來。封度轉手將他們仨的手機,交給升文、成兮。還有洛洛他們仨。成兮拿起一部問道“這是誰的?”
鞭子連忙回答道“是我的。”
城兮接著打開手機通信錄,看著裡面顯示。並說道“給語驚的手機打電話,在二十分鍾前打一次。未接電話是69次。已接電話為168次。顯示時間為兩天前早上十點。”
升文又打開阿虎的手機,看著裡面顯示。並說道“給語驚打的未接電話的次數是57次。在一個小時前也打一次,已接電話是122次。四天前五時三十三分打一次。”
嵐嵐瞧著阿彪的手裡顯示著。並說道“未接電話是55次,在兩個小時前打一次。已接電話是111次,十天前三點打一次。”
封度看了看顏清的手機,瞧了一眼。手機裡顯示著,並說道“未接電話很多次,顯示時間為一天前。已接電話沒有。”望著手機上掛著一個玫瑰吊墜在空中晃悠。把手機交給顏清轉身走出房間。
嵐嵐得到同事的報告,緊接著對著封度。說道“字牌上只有語驚的指紋。”望著四周,四面圍山,遠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