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俏俏而入,夜俏俏而來。月冉冉而升,星緩緩而亮。鳥陸續而歸,蟲嗡嗡而鳴。
靜聽月明鳥未驚,靜觀九重賞星辰。待看山川皆朦朧,幾重山川皆未音。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月亮已經升起。月光從窗戶裡灑進來,以霜一般照亮了朦朧的房間。
大家在月光下,變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樣子。只知道圍坐在一起,喝著茶,聊著天。
忽然房間被一束燈光照亮,這才發現是婦人點燃了桌上的一盞油燈。微弱的燈光下,各自都相視一笑。
同時大家也靜默了下來,陷入了尷尬。大家都面無表情,誰也沒有再說下去。
正因為如此,大家都忽視了窗外的美景。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盞油燈,又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
嵐嵐捂著嘴裡咳嗽兩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時羞澀的樣子,回答了剛才的問題。
“那麽喬家老爺是被誰下了藥?”
婦人立即盯著老者,緊緊握著手。此時的她已經緊張起來,急得手心裡都冒了汗。
老者這時候伸出手搖了起來,對此不概不知。再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緩緩道來。
“已經是陳年往事,無從說起。”
再放下杯子,接著雙手相扣在身上。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對此順其自然的態度。
“當時的情況無人知道,僅僅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接著又一副肯定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證明這只是一個為後人留下來的事跡。
“這只是一個故事。”
此時大家一下沉默不語,聽著他這樣說,都不知道再怎麽接下去?
頓時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無聲的場面,又尷尬了起來。
也許這樣一說,已經把話聊死了。這誰也接不上來?這又有誰敢接了?
正因為如此。
老者所說的,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這誰也猜不透,理不清,都陷入了迷惑。
這時候嵐嵐又先開了口,讓他再講一講另一個故事。聽聽他接下來怎麽講?這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故事?
“再講一講另一個故事吧。”
“好吧。再說下一個。”
老者這時候又笑起來,表現得一副輕輕松松的樣子。很隨意地又將另一個故事繼續再講下去。
“話說這喬家老爺搬到望月村,已有三年。他本姓喬,是一個富商。原因是他為了躲避外面的戰火,隱居於此。在此三年,他做了很多好事。被村民評為善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時候又一聲歎息,開始可惜起來。這時候又不知道是喜是憂?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
“就在那年,我的父親在他家中做工。偶然發現喬家老爺有一個弟弟回來了。聽說這個人是軍閥的人,他名叫‘喬嘵寒’……。”
“慢著!”
嵐嵐頓時叫住他,一臉驚訝的樣子。甚至覺得奇怪,立刻再向他確認了這個名字。
“這人叫‘喬嘵寒’。不可能吧?”
“沒錯。”
老者立馬點著頭回答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嵐嵐的舉動。依舊是一副輕描淡寫地說下來。
“他就是叫個名字。”
嵐嵐頓時陷入了沉思,一並忽視了他。接下來閉而不言,在心裡思考了起來。
封度見此並沒有打擾她,而是再讓老者繼續往下說。並示意他不要在乎嵐嵐的一舉一動。
“請您繼續往下講。”
老者這時候又明白了他的意思,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講。又開始回到了正題上,再一次娓娓道來。
“這個人在外面惹了不得了的人物,上面派了人要抓他。為此逃回了喬家大院,躲避災禍。喬家老爺見弟弟在外面惹了事。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可能見死不救,有為大義不道。他便想到了一個辦法。”
小帆正聽得越來越起勁,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頓時托口而出地追問喬家老爺接下來想了個什麽辦法?
“是什麽?”
“嗯嗯……。”
老者嗯嗯幾聲提醒他,不要那麽大聲。接著回到正題上,繼續講解接下來的故事。
“沒過幾天,上面的人就找上了門。逼問喬家老爺,他的弟弟在哪裡?若不交出來,他就要屠了喬家。”
接連好幾聲歎息,搖著頭為此憐憫。倒是又喝了一口茶水,又慢慢地講出來。
“等到那人剛把話說完,喬家老爺當場在他面前就飲藥自盡了。自那以後,喬家老爺的弟弟做了‘喬二爺’,打理了這個家。”
嵐嵐此時圓瞪著雙眼直瞪著老者,驚訝地張著嘴沒有說話。正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咽在肚子裡。
小帆帆越聽越來勁,對此越濃厚的興趣。一心一意聽著老者繼續往下講,越來越有精神。
封度聽著聽著越感到奇怪,但又說不出任何理由。總之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實在是太蹊蹺了,卻在心裡開始思忖起來。
老者繼續往下講,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河之水。故事越來越有下文,越來越出彩。
“沒想到的是,這個喬二爺儀表堂堂,相貌出眾。竟發現他是一個倒鬥的,真不是一個好東西。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說奇峰之下,藏有奇峰之墓。裡面金銀無數,要做一個發財夢。自己找了一隊人馬,去奇峰山中尋墓。墓沒尋到,自家兄弟卻惹了怪病。他差一點死在了裡面。”
老者這時候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開始裝出一副驚悚的表情。表現得害怕的架勢,開始瑟瑟發抖。
“說起這喬二爺從山裡跑了回來,總算給自己留了一條命。到了次日,喬家大院的人都不見了。有人說喬家大院鬧鬼,生人勿進。有人說喬二爺在山中染了瘴氣。在家裡死了。因為這晦氣,各自連夜都跑了。有人說喬二爺得了怪病,導致所有人都死了。有人說喬二爺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老天爺收了他全家……。”
嵐嵐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桌上。“砰”的一聲站起了身,已經氣得面紅耳赤。想要甩手一巴掌打在老者的臉上。
嚇得老者連忙揮手捂住的自己的臉。做出一副想要躲起來的樣子,很害怕的表情。
婦人立即上前來護住老者,堵住她不要過來。攙扶起老者,準備跑掉躲起來。
小帆立馬站在大家的中間,阻止她不要過來。一邊護住老者,一邊攔著她不要動手。
封度連忙抓住她的手,拽著她放下手。讓她不要衝過去,拚命地攔著她。
嵐嵐已經壓不住自己的氣焰,已經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出出這心裡的一口惡氣。
“你在這裡胡說些什麽?”
嵐嵐甩手直指著他,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想要甩開封度衝過去質問著他。
“這分明是你胡編亂造,來糊弄我們。”
封度恐怕攔不住她,立刻抱住她。先讓老者離開這裡,又勸說著嵐嵐消消氣。坐下來好好談談。
“嵐。先坐下來好嗎?”
婦人立刻攙扶著老者趕緊離開。
老者慌張地從座位上起身,撒腿就要跑。
一下被嵐嵐發現,立即呵斥著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舉手要摔過去。
“不要跑!我還沒說完了。”
老者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害怕的不得了。快要站不住腳跟,差一點跌倒下來。
婦人緊緊地攙著他,先讓他站穩扶好。準備跑掉,躲得遠遠的。
小帆見此大事不妙,趕緊去拿嵐嵐手裡杯子。沒想到她緊緊捏著杯子,怎麽也不松手。
一時氣氛緊張起來,雙方開始膠著。總有一個人要道謙,承認自己的錯誤。
沒想到的是,老者大吼一聲。揮手讓封度松手,讓小帆躲開。使嵐嵐衝過來。
嵐嵐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封度一松手。立刻衝過來,直到他面前。
婦人閉上眼,捂住雙眼不敢看。
小帆皺著眉頭,不敢直視。
封度揮手想要攔住她,還是停住了手。
老者已經鼓足了勇氣,準備接受了這一切。緊閉著雙眼,正等著她衝過來。
嵐嵐衝了過去,甩手捏著杯子正要砸在他的頭上。可是遲遲沒有動手,也不敢動手。
不知道老者從哪裡來的勇氣,讓他這麽不怕死?為何讓她對自己直接動手,是有什麽理由?
嵐嵐直衝到老者面前,遲遲不敢砸下去?突然甩手把杯子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響起。
嚇得婦人立刻躲起來,避而遠之。
嚇得小帆跳起來,趕緊跑開。
封度立馬捂住臉,不讓碎片傷了自己。
嚇得老者立刻捂住的頭,害怕瑟瑟發抖。不敢出聲,也不敢動。
嵐嵐立即轉身,走到窗戶前。背對著所有人,硬氣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告訴他。
“我爸不是這樣的人。”
頓時驚得老者與婦人,還有小帆瞠目結舌。頓時陷入了沉默,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一片寂靜無聲,誰也沒有再說什麽?
驚訝的三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到底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有待調查。
這畢竟是一個驚天的迷局,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