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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仁事件簿》第344章 茶
  雨又開始落下,冷風又吹來。淅瀝淅瀝,煙雨戲江樓。

  寒風裡封度緊裹著外套,撐著傘站在大門口。輕輕按了幾下門鈴,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哢嚓一聲響起。

  封度推門走了進去。

  突然門邊的廣播播報。

  “歡迎光臨。”

  封度一臉未驚的樣子,面不改色地一邊走了進去。接著來到了門口,剛一敲門。

  門突然又拉開了。

  封度眼睜睜地看見劉世遺推門走出來。

  “封警,官,請進。”

  劉世遺面帶笑容地一邊邀請他往裡面走,一邊問候。

  說是問侯,從話語間又透出幾分譏諷。

  “一天不見,現在可好啊。”

  封度還是客客氣氣地答謝於他,跟著他走過來。

  而從字裡行間之中也依舊地對持於他,那一個語氣依舊不在話下。

  “謝謝劉警,官惦記。”

  劉世遺嗯了一聲,隨便應付了一句。接著走進客廳裡,隨後便邀請他走進去。

  “不足掛齒。”

  封度跟著他走進去,過了客廳接著拐進了一條走廊。昏暗的壁燈下。看著他的影子若隱若現反反覆複地閃爍,漸漸地走出了房間。

  來到了後院裡,劉世遺直接走進了太陽傘下。站在茶台旁,客氣地邀請他坐下。

  “請坐。”

  “謝謝!”

  封度隨後也禮貌地回應他。一邊打量了一下四周,場面空礦適合聊天的好地方。一邊坐下來。發現茶幾上已經擺好了茶具,還有一壺燒開的水。

  水壺發出嗡嗡的聲音,一股熱氣慢慢升起。水壺裡的水咕嚕咕嚕地響起,一直在沸騰著。

  劉世遺這時候一同與他坐下,順手就拿起水壺將茶具澆了一遍。

  一股熱氣接著從茶具上沸騰,飛快地升起。又接著熱氣從四周散開,化為了烏有。

  封度坐在沙,發上,依舊能感受到熱水的熱氣。體會到熱水的溫度,見著他一步一步地進行。

  劉世遺接著將茶壺用熱水過了一遍,接著又將水壺裝滿繼續燒水。

  封度只是靜靜地坐著一動未動。眼睜睜地看著他,觀察著他一步步做。

  劉世遺用茶匙從一個鐵盒子裡,匙出一小撮茶葉放入茶壺之中。接著讓它靜置幾分鍾,等著水壺裡的水燒開。

  “封警,官可喜歡喝茶?”

  封度勉勉強強地回答,暗示著自己很少的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情。但偶爾也會去體驗一下。

  “有空的時候體驗一次。”

  忽然嗡嗡的聲音響起,發現水壺的水已經燒開了。熱氣從水壺之中冒出,映入眼簾。

  劉世遺順便拿起水壺向茶壺之中倒水。熱氣從茶壺之中冒出,熱水在壺中與茶葉隨之翻騰。

  茶葉瞬間枝繁葉茂舒展開來。瞧瞧那一片片新綠,如同剛長出的樣子栩栩如生。

  隨之一股茶香從茶壺之中散出,彌漫於四周。嗅到這一股香氣,對於這一壺茶葉不可小覷。

  就在這時,劉世遺立即將茶壺之中的茶水立即倒掉。接著又將一壺熱水再倒進去,然後再蓋上蓋子靜置了下來。

  香氣也隨之消失,那一股能感受到的熱氣也隨之消失。兩個兩雙眼相視一笑已是心知肚明。

  就這樣相視一笑之後。

  劉世遺接著提起茶壺,又向茶杯裡倒了一杯茶水。滾燙地熱氣從壺嘴裡冒出。

  茶水呈現出淡簧色的樣子,

一股茶香撲鼻而來。劉世遺一臉如癡如醉的樣子,猛吸了一口氣。  “好香。”

  劉世遺倒完茶水之後,接著將茶杯送到封度的面前。揮手邀請他喝下去感受一下。

  “請慢用。”

  封度慢慢地伸手接過來,接著穩穩當當地端起杯子。發現他端起杯子,放在嘴邊,用鼻子聞了一遍。接著將茶水喝進了嘴裡,一口咽了進去。

  劉世遺緩緩放下杯子,瞧見封度正端著杯子放在嘴邊的樣子。感到很奇怪,驚訝地問道。

  “為何不喝下去?難道你不喜歡?”

  封度這才反應過來,嗯嗯幾聲,趕緊喝下茶水。

  劉世遺見著他這樣子,又趕緊詢問。

  “不知如何?”

  封度頓時就懵了。感覺到一下子回答不上來,認為沒有感受到其中的奧妙。連忙再向他要一杯。

  “請再來一杯。”

  “好的。”

  劉世遺一邊點著頭一邊回答。接著又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依舊揮手邀請他。

  “請慢用。”

  封度接過杯子,接連端起來。立即送到嘴邊,瞄了一眼茶水。

  茶水的熱氣從杯中升起,淡簧色的香氣撲鼻而來。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只能體會不可言傳。

  封度直接喝了下去,舉著杯子思索了一下。

  “先甘後甜,芳香四溢。”

  接著穩當地放下杯子在茶幾上,連一點碰撞的聲音也沒有。對此連連誇讚,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果然是好茶。”

  劉世遺微微一笑而過。一邊向杯子裡倒茶,一邊嚴謹地,表現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詢問他。

  “你可知道它從何而來?”

  封度拿起杯子正要再飲一杯,接著聽到他這樣問,引起了他的好奇。接著裝著不知地搖著頭。

  “不知。”

  劉世遺見他來了興趣,掩飾得更加神秘。慢慢放下茶壺,坐正姿勢,端正地說道。

  “我開車去了茶鄉,精挑細選親手摘的,可謂是千裡挑一。”

  封度趕緊拍手叫絕,非常讚同他這樣的做法。

  這可謂是禮輕情意重,難得他拿出來。這證明了茶葉的珍,貴,封度就是這麽認為。

  “原來如此。”

  劉世遺拿起杯子在手裡,一口飲盡之後緩緩放在茶幾上。接著開始意味深長地念出一段符合此時的感慨。

  “飲茶以定則靜,靜而修心、悟體,得道。能容天地萬物,聆聽飛蟲走獸,妙法自然。”

  封度端坐在沙,發上,順著他的意境。接著應付了接下來這樣一句話,與之與它相應。

  “飲茶亦若斯,上善若水,道法自然。”

  然後再讓他倒一杯,封度茗了一口。結合此時的情形,對於此時的感悟,順應了劉世遺的愛好。

  “先甘後甜,人之常情。回味無窮香自來,人之所願。”

  劉世遺繼續往杯子裡倒茶水,對此另有看法。於此以事實需以反駁,不可一味所求。

  “春茶苦夏茶澀秋白露,人生百態常有之事。天道無情,人有情,萬法自通。”

  封度面笑皮不笑地微笑起來,端起杯子表示。君子坦蕩蕩無拘約束,順其自然就好。

  “茶如人生人如茶,先苦後甜萬般磨難。穩如靜,靜如水,順其自然方可成。”

  劉世遺根本不讚同他這樣的話。這時候拿起一壺開水,將茶壺上洗了一遍。接著打開蓋子將茶葉倒掉。

  “”茶有六君子各司其職,人有愛恨情仇貪嗔癡難舍難分,面面俱到世無得。”

  封度將杯子裡剩余的茶水喝掉,無奈地放在茶幾上。感慨天道無,情世事難料。

  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表現出一副失去的太多,從未得到過。一臉失望卻又無法挽回。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又有誰能夠猜得透?”

  劉世遺接著用茶匙將茶葉倒入茶壺裡。然後倒上開水,蓋上蓋子,再一次靜置下來。

  “春之驚蟄伏地起,夏之小滿江河水。秋之白露霜滿天,冬之立冬雪紛飛。”

  然後再靜靜等一會兒,再將茶水倒掉。接著又倒入開水,接著用茶夾將茶杯放在一起。然後用茶水又洗了一遍,然後又倒入開水到茶壺之中。

  “不知封警,官喜歡什麽樣的茶?”

  封度搭起腳並深有體會,但始終表現得很遺憾。萬般皆無奈的樣子,只能接受地說道。

  “春夏秋冬各有所長,微妙之所不可語。”

  過了一會兒。

  劉世遺提起茶壺往杯子裡倒茶水,接著用茶夾送到封度的面前。再一次邀請他。

  “茶香茶甘入味三分,於破曉時分晨露為伴。則妙不可言,也屬難得。”

  封度再喝一杯,津津樂道。感覺到依舊那個味道,也深深體會到了他的心情。有此感慨。

  “奧妙之處不可言傳,在於意會遇知己。”

  “好……!”

  劉世遺呵呵一笑,拍手叫絕。舉杯痛快地飲盡一杯高興得不得了。

  反而在這樣的笑聲察覺不到任何的敵,意。但凡事都有兩面不可預測。

  “茶好茶壞皆在於人,人惡人善也在於人,好壞難分善惡難辨。”

  封度接著將杯子推到他面前,欲再飲一杯。順從他的意思放下戒備之心,與之而談。

  “一葉之隔,一念之間,善惡好壞一瞬間。”

  劉世遺接著再倒茶水,送到他面前。親切地詢問他味道如何?

  其實這壺茶水又是一壺新的。茶葉當然也換掉了。所以劉世遺才會這樣問。

  ”封警官,不知這茶是如何?“

  封度二話沒說拿起杯子一口茗盡。細細在嘴裡細細品茗,這樣就能嘗出其中味道。

  “有苦有甜,芳香四溢色香味俱全。”

  劉世遺冷冷一笑。一邊將茶水倒入自己杯子裡,一邊觀察著茶水在杯裡散發出熱氣。

  熱氣冉冉而升,香氣撲鼻而來。由此感慨而發,心有所念。

  “茶者如斯斯如初,靜可修心悟其道。上善若水不爭先,意猶未盡也惘然。”

  封度再一次舉起杯子,接著一口飲盡氣定神閑的樣子。心有所悟,悟所而論由心而發。

  “茶入三分味可尋,入斯七分難情卻。入手七道靜定思,方能悟得采茶人。”

  劉世遺也來了興趣,與他對上了。 拿起茶壺在手裡絲毫不慌地便來了一句。

  “取新芽一心兩葉,日照光和七步驟。層層篩選晨出采,九道工序方可成。”

  再特意地倒上一杯壺中剩余的茶水,送至他面前。放好茶壺之後,又開始泡茶。

  “茶隨好人有好心,自在妙處不可言。遇知己心心相惜,至真至情方少有”

  接著又拿起茶匙將茶葉倒入壺中,一邊詢問他。泡茶這種事情也會這樣親手做過。

  “不知道封警,官可會這些?”

  熱氣騰騰的茶水之中冒出,一縷縷青絲一般緩緩消散。封度看著他揭開壺蓋,有感而發。

  “茶有七道方可成,味如何皆由飲茶人?妙不妙自在道理,皆由知茶之人。”

  劉世遺又將茶壺清洗了一遍,按步驟一一例行,一樣也沒有落下。一邊感慨自愧不如。

  “都說封警官,能言善辯。今日所見果然不一般。”

  接著用茶夾將茶杯夾在一起,然後用開水清洗了一遍。並向他道歉表示歉意。

  “前日封警,官在我這裡受了委屈,我深感慚愧。這也是公事公辦逼不得已。今日又來寒舍,飲茶論資不計前嫌。可見封警,官乃豁達之人,我深感愧疚。”

  接著又倒一杯茶水入杯中,送到他面前。接著自己也拿起杯子向他賠禮道歉。

  “一口飲盡,就當今日在此賠罪。”

  “客氣了,劉警,官。”

  封度客氣地搖著手,自己也以表虧欠。見他誠意滿滿,愧疚的樣子,將一杯茶水飲盡,以示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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