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蹋頓聽到袁熙的話後頓時眉頭大皺,“你的夫人被一個叫做曹蘇的人給囚禁在鄴城了?”
他在來與袁熙會盟之前,就已經對甄夫人的美貌垂涎三尺,一想到自己只要拿出兵要挾袁熙,就算後者不願意,也一定會讓甄宓晚上去服侍他的!
想到這些,就感覺暖流不斷向上冒出來!
可現在卻告訴他,這袁熙非但沒有把她帶過來,更是已經被其他人給截胡了,這讓他如何能受得了?
“袁熙將軍!”
蹋頓面色不善道:
“我可是誠心過來協助你奪回大權的,雖然我們烏桓人沒你們漢族人那麽多心思,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把我蹋頓當傻子!”
“當初你在書信中求助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必須要看到甄夫人才行,現在這種情況,你要跟我如何交代?”
他的聲音十分冷淡,幾乎已經是上級質問下屬般的僵硬,其他人在聽到他的話後,也紛紛從自己腰間掏出了武器,似乎隨時都能對他發起進攻!
袁熙此時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盡管蹋頓與他父親袁紹的關系極為密切,但那都只是建立在袁強烏弱的基礎上!
現在袁紹死了,他又只剩下了這麽一點兵馬,如同喪家之犬過來祈求他相助,自然身份地位就調轉過來了!
一旦在這裡開戰,他必死無疑,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他強忍著惶恐,臉上盡是為難之色道:
“蹋頓單於,末將當然知道您的誠義,可是……唉,可是當初那曹蘇進攻鄴城的時候,用兵迅速,加上我夫人她一時間不知去向,所以只能帶著兵暫時逃離了!”
“此事的確是我之過,還請單於責罰!”
見他直接服了軟,蹋頓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
他雖然對甄宓迷得緊,但也不是那般為了女人連大事都不顧的人,以此為借口發難,也只是想要確立自己的威嚴!
隨後他冷哼一聲,“罷了!既然都已經這般如此,那我也不再為難袁將軍了,只不過我的這些兄弟們,可都是長途跋涉過來的,肚子裡可是憋了一路的火氣,聽說你們漢人一向喜歡接風洗塵,不知可否有所安排?”
袁熙見他總算是松了口,心中頓時一陣狂喜,點頭哈腰道:
“有的!有的!蹋頓單於!您放心好了,末將早已經讓人去安排了,請隨我來軍帳一敘!”
蹋頓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將領們,揮了揮手:
“進營!”
……
另一邊,曹操在接到烏桓入境的消息之後,已經將寄居在冀州的所有將領統統召集了過來!
“諸位,袁熙逃到幽州,與烏桓首領蹋頓單於聯盟的消息,想必你們已經知曉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點了點頭!
曹操繼續問道:
“對與此族,誰人可有處置的政策?”
郭嘉這時上前道:
“主公,十年前這烏桓一族尚還是一丹丸小族,直至這蹋頓做了單於首領以後,便迅速發展壯大,就連鮮卑,匈奴都已經不及烏桓的勢力!”
“郭大人所言極是!”
荀彧這時也站出來說道:
“主公,這烏桓早不入境晚不入境,偏偏挑在這個時候入境,必然心思不軌,在下分析,其應該是想要接袁熙在幽州之勢,入境掠奪,並且想要趁著我等在剿滅袁紹殘黨之時,來個漁翁得利!”
曹操靜靜地在座位上聽著,表面毫無波動,其實神色已經變得些許凝重!
曹蘇也在邊上一邊聽一邊想!
【這兩位大人果然是人中翹楚,一眼便將烏桓的形式分析的如此到位!】
【曹老板能得這兩位,真是讓人羨慕!】
【現如今,這烏桓一族的勢力,大有像當初秦始皇時期的匈奴,如果一旦放任不管,那麽必將形成烏桓之禍,後果不堪設想!】
【曹老板你想統一北方,烏桓!必須要滅了才行!】
曹操聽到曹蘇的分析後,心中的決斷更加明了了!
想當年,秦皇嬴政為了抵禦匈奴修建了長城,即便這樣都沒能將匈奴覆滅,如今烏桓帶著十幾萬人馬入境了,一個決策失誤,那麽別說他曹操,就算是荊州江東都難逃其禍!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淡淡問道:
“文若,奉孝,你們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郭嘉和荀彧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拱手道:
“請主公發兵北上!務必在烏桓傾巢出兵之際將幽州封閉,將他們的野心扼殺在萌芽當中!”
聞言,曹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即轉頭看向了曹蘇,“賢弟,你覺得他們二位的決策如何?”
曹蘇輕咳了一下嗓子,立刻拱手道:
“大哥!小弟覺得二位大人言之有理,統一北方,烏桓不能放進來,否則定會禍患無窮!”
【曹老板你想要南下滅劉琦,滅孫權,甚至滅劉璋,烏桓不滅,就相當於時時刻刻把屁股對準了人家!】
【烏桓隨時都有可能捅爆你的小菊菊!】
【就問你滅不滅嘛!】
曹操聽後莫名其妙打了個哆嗦,隨後便收起心緒站起身來道:
“既然如此,整頓三軍,發兵北上!”
“是!”
【曹老板牛逼!】
……
幾天后,遠在新野的劉備正在城門進行換防工作,這時糜芳走了過來,拱手道:
“主公, 剛剛得到消息,袁紹之子袁熙,與烏桓首領蹋頓在幽州匯合,兩者擁兵二十萬,意圖南下,如此一來,他們與那曹操必有一戰!”
劉備微微一怔,轉過頭皺眉問道:
“烏桓?這不是一個小族嗎?何時擁有這麽多的人馬?”
糜芳說道:
“這十幾年來,烏桓已經將幽州以北的鮮卑和匈奴統統壓製了下去,此時的它們,已經是北牧遊族最大的一族,他們的野心……恐怕不會止於一個幽州啊,而是整個中原領土!”
劉備臉色微變,低著頭喃喃歎道:
“想當年袁紹在世之際,這些鼠輩怎敢如此囂張?這袁熙竟然還在這等時候引狼入室,實在是虎父犬子,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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