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舍不得侯府的銀子,不願意放棄,劉氏只能依從,只是夏嬤嬤等人的威脅對他們依然在,牛春想了想又找上了武勁幾家,希望能合力讓夏嬤嬤等人離開。
正月十八這日,風和日麗,平開正式將打探出來的所有消息整理成冊子,交到了莊喜樂跟前。
莊喜樂略微翻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說道:“若非你們姑爺會撈銀子,這府裡只怕早就被這幾家人給刮成空殼子了。”
平開想到打探來的那些消息簡直粗目驚心,“牛春和武勁兩家曾合力幫著早前的付氏倒賣府中庫房的物件兒,虧得老侯爺相信他們,收留他們在府中過活,全是些白眼狼,”
這還不是的最重要的,她還查探到幾年前就是牛春和武勁兩人給了付氏和曾演兩個狗男女開了方便之門,從中謀取了不少好處。
“該要千刀萬剮才是。”
莊喜樂看著帳冊,讓那些人蹦躂了那麽久,如今證據確鑿,該要到了收拾他們的時候。
“去通知府裡的下人,包括夏嬤嬤這些人,讓他們明日巳時一到就在花廳候著。”
“跑一趟去通知周虎等人,讓他們明日停一下手裡的活計,過侯府一趟,各家當家的來就成。”
“傳話二翔,讓他和秦飛仙以及王興父子明日巳時過府。”
三道命令一下,平開連忙抱拳,和華琴一塊兒辦差去了。
關嬤嬤上前問道:“群主可要提前知會老侯爺一聲。”
算起來這幾家人都算是老侯爺的,就這麽處置了只怕有傷老侯爺的顏面。
莊喜樂點了頭合上帳本,想著常管事回來了,她晚些去就成。
這一等就到了傍晚,直到君元識回來了。
見到意氣風發的君元識,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莊喜樂幽幽的歎了口氣,一想到君元識又要將心底最難堪的事回憶起來心裡就將牛春幾人罪加一等。
“我讓嬤嬤準備了蓮子羹,你先喝一碗。”
肚子裡暖暖的,心裡才不會那麽難受。
對於這種回來就有湯水的日子君元識很是著迷,眸子裡都是歡喜之意,結果蓮子羹還喂了莊喜樂一口,而後才美滋滋的吃了,見此,莊喜樂改變了想法。
說道:“正好你回來了我有事給你說下。”
她走到君元識跟前坐在了他的腿上,“牛春和武勁幾家人這些年差不多撈了府中兩三萬兩的銀子,幾家都在府外置辦了府邸,買了下人,從這裡回去都是當老爺太太的,另外他們還偷拿了府裡的東西出去變賣,這些人我是留不得了。”
“明日我會正式發落幾家人,另外我會讓周虎他們都來看著,也讓他們知道我會什麽會發落,同時我命二翔也來,鏢局發展的挺快,需要人手,我看周虎那些人都不錯的,下苦力可惜了,若是他們願意自然可以到鏢局去幹活。”
君元識眉頭微蹙,說道:“明日我留在府中陪你。”
“不用,我這麽厲害,手裡得用的人也多,自己就能處理。”
她突然不想讓君元識知道那些惡心的事,事情本來早就過了,何必再要提及讓他難受呢?
“再說了,我可是要立威的,你在一旁我還怎麽立威,傳出去那些人又要說我沒本事了,你不許在家,沒事也不許在家。”
見此,君元識只能同意了,左右她有紅芙曲和錦軍在也出不了什麽亂子,
不過,“我之前給你幾個人你要帶著護衛再側,若不然我不放心。” “知道啦,去祖父那裡用飯吧。”
莊喜樂起身,拉著君元識的手歡歡喜喜的出了門,那帳冊就被她留下了。
飯桌上見老侯爺也高興,莊喜樂覺得今晚不說也好,老侯爺可是比君元識精明的多,萬一看出什麽來她都百花心思了。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老侯爺不問,“明日你有事?”
“嗯,重新為下面的人分配差事,另外我那個鏢局生意好缺人手就讓人去將周叔讓他們叫來,要是合適也比去下苦力好些嘛。”
她說的簡單,面上無一絲異常,老侯爺也就信了。
至於君元識,想來婦唱夫隨。
次日一早,莊喜樂早早的起床親自替君元識穿了衣裳,喜的君元識直冒泡泡,摟著她的腰問道:“不多睡會兒。”
莊喜樂養著腦袋得意的說道:“今日我要去耍威風啊,可不得起早一點。”
“那你什麽時候也讓我耍一次威風?”
“如何耍?”
君元識突然低下頭印上了她的唇,悄聲說道:“讓我為所欲為一次?”
莊喜樂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你還要如何為所欲為?”
“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美得你。”
君元識覺得,她家夫人的一顰一笑都讓人深深著迷,不由自主的又低下了頭, 平玉一隻腳進門就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連忙退了出去,大早上,又刺激她。
兩人收拾妥當一塊兒去了榮和院陪著老侯爺用早飯,破天荒的見莊喜樂這麽早出現,老侯爺覺得很意外,不過多一個人用早飯他開心。
送走了君元識莊喜樂又重新坐了下來,老侯爺打趣道:“難得起這麽早,你這事有事?”
莊喜樂眨了眨眼睛,很是無奈的樣子,“那不是你孫子上朝去了嗎,我偶爾也是可以早起的。”又抱怨道:“怎麽他當了侯爺還要每日去上朝呢,不去多好。”
“不害臊的丫頭。”
正說著話常管事來了,莊喜樂笑著問道::“常叔,年過的可好?”
常管事拱手回道:“多謝夫人掛念,府中和樂,子孫孝順,這年過的極好。”
“常叔是個好福氣的。”
老侯爺在一旁打趣道:“瞧我們這個勤快人,這天還沒大亮就來了。”
常管事的跟著一起笑。
莊喜樂目光落在常管事身上,“常叔,你坐,我有點事想要問問你。”
常管事要推辭,老侯爺直接讓他坐下,“客氣什麽,讓你坐你就坐。”
常管事拱手道謝,有些不安的坐了下來。
莊喜樂直接問道:“常叔,可了解牛力,武勁,張宏這幾家人?我聽說當初投靠過來並不是他們?”
常管事心裡越發的不安了,直覺告訴他,新官上任的這把火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