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諷刺的勾唇一笑,手中這套白玉蘭首飾的玉質與自己留下的那套天差地別,只不過被杜嫣然用靈氣蘊養了一段時間,看著瑩潤剔透,普通人是看不出裡面的差別的。
杜嫣然眸光緊盯著簡單,簡單全當做沒注意到,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白玉蘭首飾上,狀似懷念的用手撫過首飾,毫不猶豫的從中取出那對兒白玉蘭耳墜,將她戴在了杜嫣然的耳垂處。
杜嫣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之後狀似驚訝的說:
“你這是幹什麽呀?我只是幫你保管,可從沒想過拿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當時那麽說也是怕你不回來,受委屈。”
“我都知道,嫣然我們朋友一場,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用心,你當時是想給我留一條後路,所以這套對我有紀念意義的首飾更應該和你分享了。”
“這副耳墜很適合你,我老早就想送你了,算是我遲到的生日禮物。其他的我收回來,也是對母親的一個留念,你別推辭了,我們的友誼還比不上一件首飾?”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聽你的。”
說著親昵的挽著簡單的手臂,此時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畢竟前世也是這對兒耳墜到了自己手裡,現在雖有波折最終還是落在自己手中。
雖然有所變動,但是杜嫣然也明白,有時候有得必有失,一個決定的改變就會影響整個事件的走向,只要大致方向不變,她依然佔得先機。
之後兩人又膩歪了一陣,彼此親親熱熱的聊了聊近況,又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晚飯,在杜嫣然家留宿了一晚後,第二天簡單又去拜訪了老同學和老鄰居,此次回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兩日杜嫣然也是很熱情的陪著簡單東奔西跑的,但是回到酒店的簡單,看著手中首飾盒很是無語,因為首飾盒由內到外都被一種液體浸泡過,已經面目全非了。
這種液體無色無味,卻是用來追蹤修士的,無論你如何改頭換面,如何躲藏,只要有專門的識別工具,都能追蹤到你。
這在修真界也是由一種特別的仙草製成的,此草名為影蹤草,意思是只要有蹤跡總能找到,通常都是隱藏在綠油油的草叢中,很難被發現。
但是影蹤草和普通青草的區別就在於草葉的中心位置有一道極細的白線,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的,看來嫣然還是對她不放心,下了血本來掌握簡單的行蹤。
此時簡單素手掐訣,用混沌靈根形成的靈氣在手上形成一層靈氣膜,護住自己的雙手不讓首飾盒和自己有任何皮膚上的接觸。
看著剩下的白玉蘭首飾仿品,輕笑著搖頭,看來杜嫣然也是極盡小心謹慎的。
首飾看著光鮮亮麗,可是內含符文,只要自己長時間的佩戴,就會和杜嫣然留在上面的靈氣相融合,久而久之就可以借用自己的氣運,甚至是用自己來擋災擋難。
簡單輕輕拿起白玉蘭吊墜,仔細端詳,這個墜子裡的符文最為繁複,環環相扣,看著不像是杜嫣然目前的實力能夠刻錄的,更像是將符陣打入了玉石內部。
正在簡單準備深入探究時,突然一條黑影閃現,向著簡單的門面激射而去。
簡單微微側頭,在外人看來一閃而逝的黑影,在她眼中則是慢鏡頭,一條通體黝黑的蛇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毒牙,吐著蛇芯對著簡單面門咬去。
簡單築基初期頂峰的修為對付凡蛇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她拇指和食指輕彈,一個灰色的小光點從指尖溢出,射向蛇的七寸之處,隨後單手捏著蛇頸,黑蛇被攻擊後,瞬間整個蛇身癱軟下來,被簡單隨意的捏在手中,仍然不放棄的吐著蛇芯。
簡單仔細的端詳蛇身,認出來這是一條眼鏡王蛇,可是有些變異,腹部的肉色鱗片也已經轉黑,慢慢與背部的黑色融為一體,扁平的蛇頭要比普通的眼鏡王蛇要窄一些,身長約有1.5米。
“嗯?原來這幾天是你在我身邊轉悠呀,從哪裡來的?”
王蛇仍然不死心的扭動蛇頭,可是也無濟於事,黑豆似的蛇眼人性化的有一些憤然,更多的是無奈,然後放棄抵抗,徹底耷拉下了蛇尾,開始裝死。
簡單好笑的甩了甩蛇身,然後笑嘻嘻的將它扔在了地上,王蛇落地後,沒有絲毫猶豫,迅速順著打開的窗戶縫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