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峰刑堂
劍珀剛剛送走來傳令的劍甯師姐,回到刑堂後,歪坐在大廳一側的一把太師椅上,笑著對上首的合體男修說道:
“師尊,這還是刑堂近五百年來,第一次收到滅殺令,這位劍戮尊上真是新官上任,這是要給自己立威?”
首座的男修穿一身雲墨山水的法袍,長相與劍珀有三分相似,都屬於奪人心魄的類型,只是劍鈃尊上身為男子,五官更加含蓄些,聲音低沉有磁性。
“傅家的人早就該處理了,只是當時顧及傅家是宗門的創宗功臣,天運真尊的命數有變,宗門有變,劍珺才忍下了這口氣,沒想到讓劍戮給出了。”
劍珀聽了,眼角上挑,嫵媚一笑,追問道:
“師尊,這裡面還有這些淵源!給我說說。”
“你那時還沒有進入刑部,那次查到傅家私吞宗門資產,在外借著天劍宗的名義招募修士,還私下交易爐鼎。”
劍珀聽到這裡眸中怒氣一閃,不曾打斷,繼續聽師尊所說。
“當時劍珺冒險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交到了執法堂,那時執法堂還不是劍珺做主,堂主與宗主商量後,來了一招隔山打牛,將傅家的附屬家族卞家給拿下,並逼著傅家交回了一部分宗門資產。”
“傅家自此就將劍珺恨上了,幾次三番的找劍珺的麻煩,好在劍珺的師尊保教護航,度過了最難的日子,劍珺自己也爭氣,修為晉階煉虛後,執掌執法堂,傅家才消停下來。”
“聽師尊的意思,很支持劍戮尊上的做法。”
“劍珀,你記住,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劍珺那時有顧慮,可劍戮就因為劍婉和劍瑜先後給她找麻煩,擾亂她執行宗門任務,甚至想讓她當替罪羊,她就直接殺上傅家去,如果是你,你敢嗎?”
“她也是借了執法堂的勢!”劍珀還是出言反駁。
“是,她借了勢,可是她也衝在了最前面,甚至免去了天樞城的一場劫難。”
“劍戮尊上安撫邪魂所奏《鎮魂曲》已經擺在藏書閣,誰都可以學,如果你有如此機緣在手,你會白送於人?”
“不會!”劍珀立即回道。
“呵呵!所以她能坐上執法堂的代理堂主之位,相信未來她將是堂主之位的不二人選。”
“師尊,你就可勁的誇別人,你徒兒也不差吧!”
劍鈃尊上勾唇一笑,整個刑堂似乎都亮了一分。
“我只是提點你一下,她已經是‘戰’堂的堂主了,以後與‘刑’堂配合的地方還有許多,你多學著些。
我的徒兒,自然是不差的。”
聽了師尊最後一句話,劍珀才嫣然一笑,起身向上行了一禮:
“徒兒都記下了,以後行事自然會更加謹慎,從大局出發,怎麽也不能讓人家小瞧了我們刑堂。”
“好,記下你說的話,我可是就等著劍珺回來,就傳位給你,這段時間你辦事都漂亮些,也好讓為師能多誇你幾次。”
“是。”
蹤堂
隱在黑色鬥篷下的蹤堂堂主,接到劍晟的傳令,就召來一位元嬰期的修士,將任務布置了下去,元嬰男修對上首的男子拱了拱手道:
“堂主,請調張雪峰協助我去查探蹤跡,他的尋蹤術能與我互補,這次查的是兩隊修士,我害怕兼顧不過來。”
“準!”
元嬰男修直接領命,帶著張雪峰立刻離開了天劍宗,直接坐傳送陣先一步去了姚光城。
天陣峰
劍歸(陶乘風)自那日隨尊主與邪修一戰,回到洞府就用了劍戮賜下的“不死液”修複了傷勢,經脈也二次進行了鍛造,連骨骼都被一層金色的液體覆蓋,這讓劍歸感歎不已,尊主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不死液”的效力吸收完後,正趕上三位尊主同時晉階,一場靈雨下來,劍歸也受益,加上本就松動的修為,加上靈雨和一絲功德金光的入體,修為直接就晉階到化神後期。
小晉階後,劍歸也不敢大意,還是認真閉關梳理了一下體內的靈力,熟悉了化神後期力量的應用,這才出關。
一道執法堂的青色任務令就來了,看過內容,劍歸立刻就趕去了劍戮尊上的峰頭。
天劍峰事務堂
簡單帶著月亮,出了執法堂就直接駕著遁光去了天劍峰的事務堂。
喻元海依舊當值,抬頭就看到劍戮尊上站在桌案前,立刻起身行禮。
“拜見劍戮尊上!”
簡單揮手用靈力將對方托起,笑著說:
“喻掌事,今日還是你當值。”
“是,我領了百年的任務。”
簡單聽了了然點頭,將自己掛在腰間的紫色劍佩遞了過去。
“我晉階合體,一直忙碌,今日帶月亮過來領取真尊賞賜,順便更換身份劍佩。”
喻元海恭敬的接下簡單遞過來的劍佩,這事情全宗沒有人不知道,聽說另外兩位都在閉關鞏固修為,再看看面前的劍戮尊上,人家已經出關了。
“請尊上稍等,我立即將信息更新一下,再將您的供奉領給您。”
簡單笑著說:“不急,我想先將獎勵領了,月亮被安排了宗門任務。”
“尊上的意思是?”喻元海沒有明白,只能垂首問道。
“我要給月亮找一件防禦法寶,又不知什麽適合她,索性就讓她自己去藏寶一趟,拿到什麽就是什麽,是否可行?”
月亮聽了,知道尊上這是為了自己, 立刻從簡單的肩頭躍到桌案上,然後用小爪子巴拉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劍佩,意思很明確,我也是天劍宗的一員。
喻元海嘴角抽了抽,尊上都這麽說了,還能怎樣,照辦就是了,反正記錄在案的是劍戮尊上領取了賞賜就行。
“是,屬下明白,那我先帶月亮去藏寶閣一趟。”
“好,有勞了。”
月亮得了簡單的容許,直接跳到了喻元海的肩頭,向簡單行了一禮,就轉去後廳了。
簡單也不著急,就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出一塊空白玉簡,擬了一個名單,準備多召幾人到執法堂幫自己分擔工作。
“吱吱”幾聲在簡單的腳邊響起,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小白鼠,正在簡單的法靴邊上亂轉,甩著長尾巴,想巴上法靴,可是怎麽也近不了簡單的身。
簡單掃了一眼,小白鼠縮了縮腦袋,停下了一會兒,等簡單將視線轉移走,就又在簡單的靴子周圍轉悠。
“白白,你在哪裡?你怎麽亂跑!”
一道清脆的男童聲響起,殿外進來一個十四歲的男孩,身後跟了一串人,簇擁著男孩,入了大殿。
男孩眼尖,發現了自己的小白鼠,立刻就小跑著來到簡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