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股凍入骨髓的寒氣從山體下面湧上來,蘇輕輕一個機靈凍得人都站不住了,她使用神劍往地面插下去好穩住身體,可不巧的是下面正好是懸空的,哪經得住神劍的力量,瞬間整塊斷裂直往下掉,蘇輕輕來不及瞬移連人帶劍掉入洞底中。
此時正在紫霄峰與玄靈道君下棋的玄虛道君,手莫名的抖了一下:“怎麽了師弟?你說橫斷山脈那邊早恢復了正常,那兩個小東西還沒有回來?”
玄虛:“剛剛感應到我那小徒兒有危險”,玄虛皺皺眉,在他們那個修為對危險很是敏感的。
玄靈一雙眸子看著玄虛:“別擔心,如果放心不下,我們倆出去轉轉,聽說南海秘境要開了,這次都是高階修士進入。”
“好,是該出宗門了”。
蘇輕輕有點意識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成了一塊冰雕被冰封住,要不是體內《混沌決》在自行緩慢運轉,她都覺得自己又死了。
恢復了些意識後,她才自己運轉功法。特麽的!必須混沌功法才能解決這寒氣,進空間去解了冰凍,出來還是不能適應這寒氣,只能慢慢恢復了。
蘇輕輕躺在冰地裡一天一夜,身體恢復了些知覺,她用靈力一震,身上的冰爆裂開來,才恢復自由,爬起來看了看,頭頂上可以見到天空,自己站在的地方倒是平的,下面還有寒氣不停的往上翻滾,神識中深不見底:“姐是掉在這山的半中間了”?
她哆哆嗦嗦的找到神劍,從空間裡拿件大氅裹上,再從空間裡摘出火屬性靈藥直接吃下去,身體才感覺暖和了些。她拄著神劍往下走,沒辦法這裡的重壓都是差不多的,還好不是垂直的,要是直接掉到地底,這身板得報廢。
她有直覺,整個橫斷山脈與地底的寒氣有關,像這樣的地方最容易有寒冰焰,那是異火中的極品,她正需要異火,豈能放過。
彎彎曲曲,坡坡坎坎的,蘇輕輕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真的是越往下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終於到了地底時,放眼望去,全是奇形怪狀的冰雕。她放出神識,一直沒有見到過任何喘氣的,她相信地底沒那麽太平,世間上冰屬性物種可不少。
地底下四通八達寬闊無比,蘇輕輕隻得隨著自己的感覺走,走到哪算哪,就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
蘇輕輕就這樣在地底漫無目的的行走,偶爾看見造型好看的冰雕便收進空間,這是真正的萬年寒冰,不知道有多少萬年的了,真正的寶貝。
“撲通,嘩啦,撲通,嘩啦”,驀地,在神識中傳來什麽東西在玩水:“水?這地底居然有水?太神奇了吧”,到處都是冰,哪來的水?
蘇輕輕循著水聲前去,神識中一個很大的水潭,水上有好多小火苗飄來飄去的似乎在與水中之物嘻戲。
“嘶,寒冰焰”,功夫不負有心人,蘇輕輕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寒冰焰啊,果然有,異火榜上排名前五,是天地間產生的異火吸食寒氣後升級為寒冰焰的,表面無溫度,可它瞬間焚燒萬物,也可以瞬間冰凍千裡。如果收服了這異火,混沌乾坤則可以晉級到大成甚至是圓滿神通。
蘇輕輕深深吸口氣,這寒冰焰可沒有那麽好收服,她向前走近,必須確定水中是什麽東西。
神識中,一條七八丈的冰螭一上一下的在水中追逐著小火苗玩鬧。蘇輕輕倒吸口冷氣,五階冰螭,據記載冰螭有著螭吻的血脈,螭吻是龍的小兒子,也稱鴟尾,生的龍頭魚身,
是龍和魚所生。它生活在水裡,水性極好,嘴巴長的異常寬大,喜歡吐水玩。 而冰螭是螭吻與冰系魚類生的孩子,它繼承父母的特點外最大的本事便是克制這寒冰焰。
蘇輕輕猜則,這橫斷山脈不定就是哪個大能人為的,天然形成也太巧合了,重磁石、寒冰焰、冰螭。冰螭克制住寒冰焰的活動范圍,那冰螭一定是與人有著神魂聯系,受人控制。
蘇輕輕范難了,這寒冰焰難取了,這時神識中傳來:“嗯,人類?你怎麽來這兒的?”
蘇輕輕一驚,立即戒備:“嘿嘿冰螭前輩好興致啊,小女子是無意間掉下來的。”
“你來幹什麽?這裡不允許有人進來,既然你是無意的,你哪來回哪去,不然對你不客氣”。
“咦?不用打架”,蘇輕輕心道。她也不想打,打死了冰螭沒人控制寒冰焰,後果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得想想法子弄到那寒冰焰。
“前輩,我也想走啊,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
“你當然找不到了,這裡就沒有出去的路”,冰螭傲嬌的說道。
果然這家夥是人圈養的:“前輩,你在這裡吃什麽呀?我轉了很遠的地方,都沒有活物哎。”
“你有吃的?哎喲,你早說嘛”,冰螭慌忙火氣的道。
額,我有說我有吃的麽?蘇輕輕愕然,這冰螭變臉也太快了,好歹也是五階大妖啊,這臉去哪了?
“前輩,我確實有食物,我給你烤?”
“烤?可以吃嗎?好吃嗎?”
感情這貨是吃生的,當即道:“當然好吃,我過來烤給你吃哈”,蘇輕輕很狗腿的上前,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不接下怎麽能行。
“好,快點,我好餓”。
餓了還玩得很嗨嘛,蘇輕輕趕快過去,走到水池邊,在周圍布個禁製後再拿出烤肉的工具材料,一應俱全後開始烤肉。
冰螭遊到池邊,眸子緊盯著蘇輕輕烤肉,生怕不小心飛走了一樣。
蘇輕輕將烤好的裝在盤子裡:“前輩,你能上來嗎?”
“當然能”,它身子一縮,變成五尺長的一條小冰螭,上得岸來,瞬間盤坐在蘇輕輕對面,大嘴一吸,一盤子肉不見了。
“嗯,好吃,小女娃快快烤,我好久沒吃東西了。小女娃叫什麽名字?”
“晚輩蘇輕輕,前輩在這裡很久了嗎?”
“很久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