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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宮門》第46章不是親生
  太后和皇后坐在上首,宮妃們坐在左側,皇室宗親王爺攜著家眷坐在右側,中間是華麗精致的舞池。

  舞姬們歌舞翩翩,宴會觥籌交錯十分熱鬧。

  太后身邊圍著幾個孫輩的孩子,她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拍著皇后的手:“宮裡也沒好消息,皇后你什麽時候給哀家添個嫡皇孫才好”

  皇后撐著笑容說隨緣,實際心裡苦得很,皇上根本不願意碰她,上哪兒生嫡皇孫。

  太后的目光又落在趙元澈身上。

  “你跑到哪兒去了,又是大半年不回來,也不知道回來幫幫你皇兄,就知道在外遊玩”

  趙元澈是先帝第六子,太后親生的兒子,喜歡外出遊學,擅長詩詞書畫,也喜歡結交些風騷雅客。

  “你也老大不小了,真得快些娶個王妃才能好好在家裡待著”,太后嗔怪。

  “母后答應兒臣不再催促,怎麽您倒忘了”,風姿俊朗的少年王爺淺淺笑著,翩翩有禮,自有一股文人風雅。

  太后看得賞心悅目,嘴上嗔怪心裡的笑卻溢到臉上:“行吧行吧,你高興就好,幸好你皇兄不像你,不然哀家可往哪兒抱孫子呢”

  太后樂呵呵將大皇子趙長延抱在懷裡,心肝寶貝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太后這裡,誰也沒注意到惠王的目光有異常。

  宴會到酉時結束。

  宗室們告退後紛紛坐馬車離去,宮門外很快就剩惠王府的一輛馬車。

  “王爺,王妃帶著孩子們等您呢”,一個太監負責為惠王引路。

  他話還沒說完,便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惠王收起手刀,環顧四周,找了條偏僻的路往寧壽宮方向而去。

  太后累了一天,回到寧壽宮正要歇息時,惠王忽然從她身後出來。

  “挽琴?”

  “啊……”,太后發現背後有人,正要驚呼,卻被惠王捂上嘴。

  “挽琴,是我”

  太后心驚肉跳,忙過去把窗戶關上,指責他不要命了,這個時候到寧壽宮做什麽。

  “咱們一年不見,想和你說句話”,惠王自顧自在桌旁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

  “你是王爺我是太后,叫人看見像什麽”,太后無奈將茶盞遞了過去。

  惠王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抿了口茶後開門見山:“澈兒怎麽還是這樣,一點兒上進心都沒有,你該教導他參知政事”

  惠王五官酷似先帝,他穿著玄色蟒袍坐在桌邊,甘州多年的風沙生活並未改變他分毫,舉手投足一如當年偏偏公子的優雅。

  “他和你當年一個樣,風流俊雅,能寫會畫,他不擅長政事,你又何必強求”,太后直直看著她。

  惠王卻冷笑:“當年我傻,所以落得今天的下場,我的兒子就不能再傻了!”

  “你這話說得,不懂政事就是傻?”,太后很不同意。

  她見過皇室最黑暗殘忍的模樣,那種勾鬥角的日子她希望兒子這輩子都不要參與。

  “挽琴你聽好,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要扶持澈兒上位,我不能再讓他重蹈我的覆轍”,惠王臉上寫滿不甘。

  太后沒聽明白:“澈兒上位?你開什麽玩笑,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扶持汲兒”

  “今時不同往日,當初那個小太子已經不聽話了,他現在要對功臣下手,宋家的下場你看見了吧?”,惠王像著了魔,步步緊逼。

  “你做什麽要和宋家比?汲兒待你不夠好?你在甘州好好的,

你還有什麽不滿意?”,太后痛心疾首。  “我當然不滿!”,惠王突然盯著太后,目光裡盡是失望。

  他這一生好像處處都充滿失望。

  青梅竹馬棄自己而去,嫁給先帝,他失望。

  當年她非要扶持一個養子,他失望。

  現在她站在自己面前說,你還有什麽不滿意,他更失望。

  “挽琴,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身著玄色親王服的惠王,臉上寫滿了甘州的風沙雨露,眼裡卻流露出濃濃的深情。

  “可是,原本我們才是一對”

  “貞詮,我……”

  太后眼角有淚,顫抖著走到他身邊,緩緩扶上他的面頰。

  “你沒有瘋,這麽多年,我身在皇室,心在甘州,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咱們生在尋常人家,我再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你知道嗎?皇后的嫡子生下來沒多久就去了,連原因都查不出來,如果是澈兒的孩子,我的心都會碎的”,太后痛苦。

  “貞詮,當皇帝一點兒都不好,我舍不得讓澈兒來,我舍不得”,慈祥的太后第一次哭得像個淚人。

  她這一生寫進史書,大約也會被世人笑話,是最慘的皇后吧。

  “那我呢,我們呢?”,惠王胸口一起一伏,親王服上金線繡製的蟒紋一動一靜,像要衝天而出。

  太后沒說話,只是搖搖頭便陷入沉默。這一輩子,哪兒還有‘我們’?!

  皇宮的夜萬籟俱寂。

  妃嬪們沒什麽好幻想, 早早睡了,內庭宮室裡的燈陸陸續續滅掉,只有寧壽宮還亮著,在整個后宮格格不入。

  誰又能想到,寧壽宮裡會有這樣驚天的一切。

  ……

  大年初一,太后帶著皇后和各宮妃嬪祭祖、飲宴。接受內外命婦朝拜,一天下來累得不輕。

  到了初二太后就病倒了,要靜養,正好宮裡一切從簡,也就沒怎麽熱鬧。

  病榻上,太后喝著藥,聽著雁秋說南邊來的消息。

  “皇上去了嶺南,那兒的百姓遭了雪災,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群亡命之徒帶人暴亂,幸而皇上早有預防,派人鎮壓了下來”

  “那皇上可又受傷?”,太后慢條斯理喝著藥。

  “並沒有”,雁秋嬤嬤說著,又感歎:“皇上當真是心系百姓,那樣的地方也敢去”

  “他自然要去,你以為皇帝是白當的嗎?當皇帝的不衝在前頭,別人更不願往前衝,這天下就難有可用之人了”

  太后放下藥碗含了個蜜餞在嘴裡。

  “派人多送些糧食藥材過去,即便是冬天也要防著瘟疫”

  “是”

  說了會兒話覺得困了,太后安安心心躺下歇息,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皇帝畢竟不是親生,她也不過是扮演好太后角色而已,要說和皇帝的母子情分,倒不如說當年在宮裡相依為命的患難情誼。

  如果今天是澈兒去南邊,她別說睡覺,恐怕連坐都坐不住。

  “我這一生也沒別的請求,只求我的澈兒能好好過完這一生”

  “王爺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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