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臣妾只有皇兒一個孩子,這輩子就只有他了皇上!!”
許妃瘋了似的,曾經那樣明媚嬌豔的人兒突然變成這樣,趙元汲憤怒之余心裡也不是滋味。
“你不必掙扎,朕只能告訴你,不會虧待他,其余的你好自為之”
趙元汲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冷著臉一字一句將許妃燃起的希望盡數潑滅。
不過……
看許妃這模樣,也的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有心思害人。
從西霞宮出來,趙元汲猶豫片刻,徑直去了棲鳳宮。
彼時皇后正倚在軟椅上喝補藥,脖子裡的白紗早已去掉,其實也沒多嚴重。
“皇上駕到!”
太監高聲通報,趙元汲大步流星進門。
“臣妾參見皇上,未曾迎駕,還請皇上見諒”,皇后慌慌張張把藥碗放下,手忙腳亂起身跪地。
趙元汲立在內殿中,看了看神情慌亂的皇后,又看了看桌上的藥碗。
“皇后……身體有恙?”
“沒……沒有”,皇后一雙手死死扣住地上的絨毯,心幾乎從喉嚨裡跳出來。
“臣妾身子虛寒,太醫說要……進補,這個是補藥”,她越說越緊張,越描越黑。
實際上趙元汲懶得關心她究竟在吃什麽藥,而是開門見山。
“宮裡的流言朕已經查明,此事與許妃無乾,皇后,你就是這麽給朕治理后宮的麽?”
趙元汲眯著眼冷冷盯著她。
“如果你實在沒有能力好好坐上這後位,朕不介意換一個人”
一句話點在皇后死穴,她入宮服侍皇上這麽多年,除了後位什麽都沒有,可現在皇上說,要廢了她的皇后之位。
“不!”
皇后突然哆嗦起來。
“皇上,臣妾能坐好,臣妾知錯”
廢後就等於休妻,她不會和民間被休的女子一樣還有再嫁的機會,她會過得更慘。
太后不會饒了她,陳家的列祖列宗不會饒了她,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棲鳳宮,死在鳳位上。
“皇后”
趙元汲怒極,厭惡極,反倒沒心思指著腳底下的女人說什麽罵什麽。
只是轉過身淡淡坐在臨窗的軟榻上,目光平靜。
“你入宮這麽多年,雖然談不上琴瑟和鳴,朕自認也沒虧待過你”
“你要體面,朕命內務府全國上下遍尋珠玉寶石,只為了你一頂鳳冠,你要華麗,朕按照你的意思,為你裝扮最奢華靡費的棲鳳宮,不惜用掉整個波斯國的貢品”
“你要尊貴,后宮所有的女人每天晨昏定省,對你卑躬屈膝,宮外誥命三節六禮來拜見你”
“你要榮寵,你的吃穿用度加起來,幾乎趕得上太后”
“陳佩宜,朕可有說錯??”
說了這麽多,趙元汲發現自己竟一點兒不生氣。
以前對著皇后會生氣,會恨鐵不成鋼,會過來摔摔打打,現在就……
原來對一個人失望厭惡到極點,連喜怒哀樂都成了多余。
皇后死死抓住手邊的波斯國地毯,頭上的赤金寶石鳳冠壓得她脖子沉痛。
“沒有”
“許妃是不得寵,可她畢竟也是東宮的老人,你就這麽作踐她?”,趙元汲眯了眯眼。
“最後一次了,皇后,這是朕最後一次容忍你”
“這后宮只有朕不想知道的事,沒有朕不能知道的,你好自為之”
趙元汲起身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皇后反應過來時,眼前人早已離開,連面前的空氣都涼透。
她全身一軟癱倒在絨毯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只有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屋頂垂墜下來的紅寶石珠簾,黑白空洞欲哭無淚。
玉棠從外頭進來,見皇后倒在地上,嚇得連忙將主子扶起來。
“娘娘您怎麽了?”
“皇上什麽都知道了”
皇后將皇帝的話重讀一遍,臉色慘白。
“咱們完了,我這輩子,大約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娘娘您先別慌,咱們手裡還有人,咱們自己不用動手……”
“呵!”
之後的兩天皇后抱病在床,直到三日後重新接見妃嬪,才故作端莊。
“本宮又將流言一事查了一遍,發現許妃是無辜的,是她宮裡的小宮女屈打成招胡亂攀咬”
“許妃妹妹禁足解開,俸祿返還,小宮女綠兒杖斃,慎刑司濫用酷刑,整體罰俸三個月,以示懲戒”
皇后頓了頓又繼續。
“本宮查案不嚴,冤枉了許妃妹妹,本宮自罰半年月俸補償給許妃妹妹,如何?”
妃嬪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皇后這又是唱哪出,只有許妃面無表情坐在位置上,唇角掛著冷笑。
“既然皇后娘娘真想補償,不如自行禁足三個月啊?隻罰月俸算怎麽回事?”
“你……”,皇后氣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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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綠了。
……
陽春三月,宮裡百花盛開柳絮翻飛。
儲秀宮正殿庭前的兩株石榴樹早早吐了嫩芽,左右兩側的小水塘裡,魚兒也遊動得愈發歡快。
葉思嫻走下漢白玉台階,看看庭院東邊水塘,又看看庭院西邊的鯉魚,拿了一把魚食撒進去,鯉魚門撲騰騰躍起來搶食。
陽光下這一池子水波光粼粼,像是沸騰了似的。
葉思嫻蹲在池邊戳了戳這隻魚腦袋,又彈了彈那條魚滑溜溜的身子,正興致勃勃不亦樂乎。
這時巧燕提著食盒從外頭進來。
“小主,奴婢聽說了個大消息”
“哦?”葉思嫻拍拍手起身準備回屋用早膳。
“這大早上的你就嚼上舌根了?從哪兒聽來的?”
巧燕嘰嘰喳喳進門擺膳,圓月抱著被子出門曬正好路過。
“還嫌宮裡事少麽?就長不了記性要搬弄是非”
“喂!我這消息千真萬確好不好?”, 巧燕有意見。
葉思嫻淨了手迫不及待拿起一隻龍眼大的水晶包,邊吃邊含糊著叫她繼續說。
“小主,我也是才聽禦膳房的人說的,說皇上把大皇子弄到的城外的兵營裡去了,一邊請先生教念書,一邊讓大皇子跟著大將軍們練武,嘖嘖嘖……”
兵營???出乎意料,倒也在情理之中。
葉思嫻咬著小包子戳了戳巧燕的腦袋。
“這跟咱們有啥關系,惡人自有惡人磨,還是少管閑事”
圓月氣喘籲籲進門,聽了個半截,又問了一遍才問。
“禦膳房的人怎麽知道的?”
“人家能出宮,自然就容易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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