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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二。
金榜題名離普通百姓太過遙遠,洞房花燭夜卻讓無數男人夢寐以求。
拇指粗的紅燭燃到天亮。
原本陌生的男女結為夫妻,女子變婦人,男子變丈夫,由此開啟另一段人生。
經歷了初夜疼痛,圓月幾乎是哭著醒來的。
晨光微熹中。
她看著燃盡的紅燭、滿屋的喜字和大紅的床帳,強烈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主子……”
就在不久前,她還每日早起為主子預備茶水洗漱,安排衣寢早膳。
她每天都是這個時辰醒,忙忙碌碌大半個時辰,待主子起身,立刻就能洗洗漱漱穿戴。
自己一走,不知巧燕一個人能否應付得過來?
她要乾不好主子豈不受委屈?
善良的人越想越自責,甚至後悔出嫁,明明說好了一直陪著主子的。
“我算什麽忠心耿耿”,她垂首落淚。
忽然一雙大手攬在肩頭,是她的夫君楊鐵樹。
壯實憨厚的男人沒有嘲笑,沒有鄙夷,甚至連安慰都沒有。
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再睡一會兒,自己麻利起身。
沒過一會兒,院中響起劈柴的聲響,隨之而來的還有嫋嫋的炊煙、濃濃的粥香。
圓月抹乾眼淚要起來幫忙,奈何全身酸痛,腰肢酸軟。
想起昨夜男人的暴風驟雨,她臉頰一紅攥著被角不知所措。
早飯是楊鐵樹親自端進屋來。
熬得軟糯的米粥,新鮮的醬菜,白生生剝了殼的雞蛋,還有兩隻白白胖胖的大饅頭。
“莊戶人家吃得簡單,你先將就一下,回頭等我進山打獵,一定會有肉吃的,總不會委屈了娘子”
他摸著後腦杓憨憨一笑,圓月臉蛋更加紅。
“別胡說八道了”
活了這麽些年,她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悉心照顧著。
以前每每看主子被皇上捧在手中,她也羨慕過,可內心卻堅定認為自己是條賤命。
賤命生來就是伺候人的,不配得到憐憫的。
可現在,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她不是賤命,她是活生生的女人,被夫君疼在手心裡的女人。
……
新婚兩天是圓月這輩子過得最舒服的兩天。
楊鐵樹沒有長輩,她也不用被什麽長輩立規矩。
飲食起居都是小兩口,關起門來小日子怎麽過都沒人說。
每天天不亮,楊鐵樹就起來做早飯,小兩口美滋滋吃完。
一個收拾屋子,一個整理院子,兩人合力將辦酒席留下來的零零碎碎全都處理完。
第三日是回門的日子。
小兩口一大早忙活完,坐了牛車趕到城裡。
而這廂,葉思嫻早已經盼著了。
用過早膳,葉思嫻在小花廳裡接見的小兩口。
她看了看圓月滿臉通紅,再看看楊鐵樹一臉的憨傻滿足,頓時就笑。
“看來小日子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巧燕,把茶水點心上來,咱們今兒好好敘一敘”
“哎”
巧燕應聲帶著幾個小丫鬟端茶倒水上點心。
圓月眼淚汪汪想起身幫忙,被葉思嫻一把攔下。
“從今往後你就是平民百姓,再也不是奴婢了,我也不再是你的主子”
“還有一件事,我今兒要告訴你”,葉思嫻鄭重其事。
“爺的事差不多已經辦完,你的事也圓滿,我們這幾天就要啟程回京”
“原本想多去幾個地方的,誰知在揚州耽擱這麽久,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不等圓月說什麽,
葉思嫻看向楊鐵樹。“你既然娶了我家圓月,以後我就把她交給你了,雖然我遠在京城卻也不是聾子瞎子,但凡我知道你欺負她,我和你沒完!”
這些話都是認真的。
楊鐵樹果然滿頭大汗:“多謝夫人教誨,我……我一定對她好,掏心窩子的好”
“這還差不多”
葉思嫻揮揮手讓他起身,自己則拉著圓月。
“我有幾件衣裳還要你幫著改改,隻好再麻煩你最後一次了”
圓月趕緊抹著淚起身,跟著主子去了內室。
小花廳裡只剩巧燕和一堆小丫鬟陪著楊鐵樹。
憨厚的漢子不敢直視,連頭也不敢抬,只能滿頭大汗一遍遍喝著茶水。
內室裡,葉思嫻開門見山。
“他對你好不好?沒受委屈吧?村裡人都怎麽樣?左鄰右舍好不好處,有沒有人欺負你?”
一連串的問題讓圓月有些懵。
“主子,他……待我很好,沒人欺負我”
嬌羞的人兒面紅耳赤低著頭,眼角眉梢無限春情。
“有情飲水飽,你們新婚的小夫妻蜜裡調油,哪裡能看出那麽多”
葉思嫻憂心忡忡拉著她坐下。
“我是在鄉下待過的,鄉親鄰居大部分是好的,民風淳樸百姓勤勞,可鄉下還有另一種人最招人煩”
“他們有時候嫉妒你,有時候看不起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人前人後嚼舌根子,偶爾還會給你使絆子”
葉思嫻拉著圓月:“你自己要好好提防這些人”
“主子”
圓月再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跪下。
楊鐵樹果然滿頭大汗:“多謝夫人教誨,我……我一定對她好,掏心窩子的好”
“這還差不多”
葉思嫻揮揮手讓他起身,自己則拉著圓月。
“我有幾件衣裳還要你幫著改改,隻好再麻煩你最後一次了”
圓月趕緊抹著淚起身,跟著主子去了內室。
小花廳裡只剩巧燕和一堆小丫鬟陪著楊鐵樹。
憨厚的漢子不敢直視,連頭也不敢抬,只能滿頭大汗一遍遍喝著茶水。
內室裡,葉思嫻開門見山。
“他對你好不好?沒受委屈吧?村裡人都怎麽樣?左鄰右舍好不好處,有沒有人欺負你?”
一連串的問題讓圓月有些懵。
“主子,他……待我很好,沒人欺負我”
嬌羞的人兒面紅耳赤低著頭,眼角眉梢無限春情。
“有情飲水飽,你們新婚的小夫妻蜜裡調油,哪裡能看出那麽多”
葉思嫻憂心忡忡拉著她坐下。
“我是在鄉下待過的,鄉親鄰居大部分是好的,民風淳樸百姓勤勞,可鄉下還有另一種人最招人煩”
“他們有時候嫉妒你,有時候看不起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人前人後嚼舌根子,偶爾還會給你使絆子”
葉思嫻拉著圓月:“你自己要好好提防這些人”
“主子”
圓月再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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