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成功進入田莊。
兩人看到房間那一刻屬實狠狠震驚了一把。
原來所謂的雞棚鳥圈不是自謙也不是誇張,而是真的。
這座小田莊前頭是主家新蓋的漂亮房屋,平日大門緊鎖,這些下人沒資格踏進去。
後面這些下人房才是真正住所,還沒附近村子裡農戶住的好。
“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屋子,你們兩口子就湊合一晚吧,離京城不到一天的路程,明兒趕早離開不耽誤”
老嬤嬤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葉思嫻扮作民間夫人,三言兩語的好話加上碎銀子,很快取得老嬤嬤的信任。
當晚用飯時,他們夫婦甚至能和他們一桌吃。
“大娘,這家主人能跟我們說說嗎?我們外地來的好奇著呢”,飯畢葉思嫻拉著老婆婆嘮嗑。
“嗨!果然外面來的什麽都不知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們主家是當今聖上的大公主怡安公主,她的駙馬是……”
老太婆自詡優越感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連帶著安國公府的事也斷斷續續說著,都是些爛大街的炫耀之詞。
葉思嫻並不著急,一句兩句回應著。
終於將所有事聽完,她狀似無意問了一句:“那公主殿下回回過來都做些什麽呀”
“我們公主啊”,老嬤嬤眯起眼半糊塗半明白說了半晌。
什麽踏青、賞花、吟詩作賦等等天花亂墜吹了一通,最後不經意冒出來一句。
“有時候公主會專門來召見一個少年郎,嘖嘖,你是不知道”
老嬤嬤接下來用盡了她畢生所有形容美貌的詞語,來形容這少年郎。
“唇紅齒白,站在樹下像一尊神神仙似的,老婆子我從來沒見過那麽俊的孩子”
一心捧著水碗裝傻的趙元汲猛地抬頭,夫婦二人對視一眼。
“真有這麽個好看的男子?不會是公主的駙馬吧?”,葉思嫻繼續套話。
“不是駙馬,駙馬我們還能不知道,我們駙馬自然沒這男娃子好看,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大,怎麽生得那樣好,嘖嘖”
老嬤嬤又絮絮叨叨半天。
之後葉思嫻又問了少年的名字,從哪兒來等,可惜老婆子除了吹牛知道的並不詳細,大約也只是遠遠望了一眼。
……
葉思嫻夫婦是後半夜悄無聲息離開的,天亮時回的宮。
正好今日休沐,兩人在棲鳳宮補眠,可惜他們彼此都睡不著。
“或許我們可以再等等?”,葉思嫻試探。
“不必!”,帝王像早已下定決心似的。
“案子已經拖了這麽久,一天懸在那裡兩個女兒就都不安全”
“睡會兒吧,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嫻嫻你放心”
寬大的臂膀緊緊摟住懷裡的妻子,葉思嫻隻得閉上眼。
放心放心,她已經記不起他說了多少個放心,可結果呢?
……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葉思嫻迷迷糊糊爬起來,眯著眼看外面的天色。
“娘娘您終於醒了”,靈芝白著臉從外頭進來。
“怎麽了?我睡了很久嗎?”
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一天已經過去,皇上也早已不在身邊。
靈芝服侍主子喝茶水吃東西,春蟬進來稟報。
“皇上召怡安公主入宮,現在正在禦書房,聽聞……怡安公主大吵大鬧一天了還沒消停下來,尋死覓活的,也沒人敢靠近”
正咬著蔥油餅的葉思嫻整個人僵住。
“禦書房?大吵大鬧?”
放下東西衝了出去,靈芝和春蟬腳步匆匆跟在後面。
……
禦書房裡,怡安釵發凌亂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時而高聲時而低語泣訴著自己這麽多年有多不容易。
“母妃離世,父皇不疼,我唯有好好服侍母后,好好侍奉公婆夫君方有好日子過”
“父皇您憑什麽冤枉我,又憑什麽扣這麽大帽子在我頭上!”,怡安歇斯底裡。
襄貴妃臨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通風報信,告訴她要立刻毀掉所有證據。
已經過去這麽久證據早就銷毀完了,怡安有足夠的底氣站出來喊冤。
沒有人能空口無憑定她的罪,父皇也不行!
“朕知道定不了你的罪”,趙元汲微微眯眼。
“可是怡安,你確定不說實話嗎?讓你認罪伏法的方法有許多種,甚至都不需要你的承認和招供”
可以屈打成招也可以畏罪自盡不是嗎?
傷心失望的帝王隻想聽到真相,可惜希望渺茫。
果然怡安心虛了,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美婦人,居然也開始打哆嗦。
她搖搖晃晃冷靜半晌,臉色逐漸蒼白:“所以父皇您是想秘密賜死我嗎?”
“就像襄貴妃那樣,就像之前的大哥一樣,死得不明不白,一道詔書完事?”
“放肆!”
趙元汲怒目而視。
“什麽是不明不白,什麽是一道詔書就完事,你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怡安含淚梗著脖子:“那你殺啊”
“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我的人生就是個笑話,我母妃嫌棄我,我父皇嫌棄我,那你們幹嘛還要生我?”
“還有什麽安國公府,沒人問過我的意見說嫁就嫁了,你另外兩個女兒可會這樣?你恐怕舍不得吧?”
並非不喜歡林裕,安國公府也沒虧待她,只是不平衡被人擺布的過程。
她也想有人寵著有人給自己撐腰,好好挑一挑喜歡的人。
哪怕喜歡錯了又如何?她是公主誰敢說什麽?
“我可是堂堂大公主啊, 我才應該是最體面的那個不是嗎?”,怡安崩潰大哭。
反正也要死了不說白不說。
趙元汲卻冷笑:“需要朕再說一遍麽?你母妃的死是罪有應得,你素母妃是病逝”
“人跟人總歸是不一樣的,朕這些年可有虧待你半分?”
“是啊,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她們是嫡出我是庶出,當然不一樣”
怡安冷冷一笑不再抱有希望,她直愣愣從地上爬起來抹去眼淚。
“反正我無罪,父皇要殺要剮隨便,您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女兒無話可說”
“只是在那之前我就不奉陪了,慶兒找不到我會害怕,女兒先行告退”
怡安拂袖而去,隻留給帝王一個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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