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大臣們更加汗顏,紛紛跪下。
“微臣替朝廷出力理所應當,且我們都是自願,豈敢要皇上的嘉獎”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些都是我們自願,何來嘉獎一說,請皇上收回成命”
一個兩個裝模作樣推脫著,帝王臉色很快沉下來。
“畢竟是為朝廷出過力,朕嘉獎自己臣子還不行了?還是你們嫌棄朕的賞賜不值錢?”
話說到這份上誰也不敢再推脫,紛紛叩首謝恩。
趙元汲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指著幾幅字笑著一一分配。
什麽‘張家主母出力最多堪為婦女表率,李家家族齊心合力忠君愛國’等等。
幾個大臣手捧字幅走出禦書房時,整個人哭都哭不出來。
彼此對視一眼,紛紛又垂下頭往宮外走去。
自那天起,京城謠言就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消失,且一夜之間無影無蹤。
葉思嫻再問起襄妃關於京中動靜時,襄妃笑盈盈。
“再沒有了,娘娘您說奇不奇怪,百姓居然還說起您的好話,說您心系帝王伉儷情深,是一段佳話呢”
葉思嫻淡淡一笑。
“好話也罷佳話也罷,反正咱們總算挺過來了”
“周美人還是老樣子?”,葉思嫻關心。
襄妃含笑點點頭:“衣食用度都不缺,太醫也時常過去換換方子扎針,好像也沒什麽效果,臣妾只能讓人好生照料著”
“她也是可憐,千萬別再委屈她什麽”
感歎兩句,葉思嫻輕輕抬手示意襄妃吃些點心,兩人又聊了會兒別的才散。
……
這件事過後,隨著幾場瑞雪紛紛揚揚落下,京城中持續長達一年的動亂終於徹底結束。
罪犯叛賊該殺頭的都推到菜市口斬首,流放的也早已上路。
就連‘守城不力’的九王爺都被皇上懲罰出京。
加上皇上一項又一項扶持百姓、開倉賑濟的懷柔之策,百姓們心裡鬱結的憋屈也終於煙消雲散。
而葉思嫻也仿佛守得雲開見月明似的,守著四個孩子安心過起小日子。
或許歷經大起大落,她居然看開了許多。
將所有宮務放手交給襄妃、趙婕妤和李婕妤。
自己每日飼養花草,陪兩個寶貝女兒讀書寫字,日子悠悠閑閑,養得她半個月就胖了好幾斤。
轉眼臨近年關。
葉思嫻琢磨著今年和往年不同,去年還熱鬧些,今年后宮統共就剩四個人,再不熱鬧些就忒不像話。
這日趁著請安,她特意叮囑襄妃:“把除夕宴辦得熱鬧些,把怡安和十王府十一王府的都請來,別太冷清了”
“還是娘娘想得周到,臣妾正不知該如何操辦呢”,襄妃笑著欠身。
“聽聞十王妃和十一王妃先後都有了身孕,這也是喜事,請過來一起熱鬧也是應該”,葉思嫻滿意呷了口茶。
“咱們不光除夕時熱鬧,年後閑下來咱們也學著民間的樣子出宮逛逛如何?”
以往人多,帶誰不帶誰的都不好,只能去京郊皇莊賞花弄草,看似熱鬧實則換個地方被拘束。
今年她是真心想帶她們出宮看看的。
拋開共侍一夫的身份。
襄妃知情識趣能力強,趙婕妤和李婕妤也並非生事之人,她都願意真心實意待她們好,也確實是這麽做。
“什麽?皇后娘娘您說什麽?”
襄妃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
谷</span>直到葉思嫻又重複了一遍,她才淌眼抹淚放下茶盞跪地。
“您是說臣妾也能出宮看看?穿著尋常婦人的衣裳,到京城的大街小巷看看?”
葉思嫻鄭重其事點頭。
襄妃肉眼可見情緒崩潰,淚流滿面又哭又笑磕了幾個頭。
“臣妾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出宮,以為要這麽老死宮中了”
“皇后娘娘您的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
葉思嫻突然有些尷尬:“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這樣叫人看見還以為本宮欺負你了,快起來”
襄妃這才提著裙擺起身落座。
“娘娘不知,臣妾入宮這麽多年,每天對著四角的天空,除了看帳簿就是跟各種宮人打交道”
“回回聽她們說宮外的種種新鮮事,心裡就癢癢得不行”,襄妃笑著擦眼淚。
“不怕您笑話,臣妾甚至羨慕身邊的宮女太監,覺得他們都比臣妾自由”
葉思嫻了然頷首,也頗為同情。
看來不光她一個人有憋屈感,原來每個人在宮裡熬得都不容易。
“宮妃無詔出宮確實不合規,你們若喜歡咱們每年可出行一兩次,再多就不行了”
“不過你可以召幾個能出宮的宮女太監多說說話解悶,想要什麽也可叫他們捎帶”
襄妃欣喜:“多謝皇后娘娘體恤,這已經是厚恩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才散。
……
送走襄妃,葉思嫻回到後院,就見小姐妹兩人正說著什麽悄悄話。
兩人小臉兒紅撲撲的,尤其是景妍儼然已經是少女懷春的姿態。
想起兩個女兒的心事她心頭微微一涼,所謂女大不中留,這就已經開始了嗎?
“說什麽呢?讓母后也聽聽?”
她笑著走過去故作不經意問。
意料之中的,兩個女兒迅速恢復常態,手腳局促不知往哪兒放,景珠支支吾吾辯解著。
“沒說什麽,我在給妹妹講解動作要領呢”
“是啊母后,姐姐教我學甩鞭子呢”,景妍故作常態。
“怎麽突然對習武感興趣了,你可是個女孩子,以前多乖啊?”
愛憐摸了摸女兒的發絲,葉思嫻笑得溫柔似水。
“這不是經歷了大風大浪, 女兒覺得作為公主,自然不能再當尋常閨秀,什麽都要會一些才好”
景妍答得認真,葉思嫻的目光卻落在她手裡那隻精巧的鞭子上。
“好一隻木柄小鋼鞭,內務府什麽時候有這些能工巧匠了?母后怎麽不知道?”
話音未落景妍小臉蛋兒已紅成一片。
景珠見狀立刻擋在妹妹跟前隔開母后的視線。
“您累了吧?女兒最近跟師傅學了些按摩手法,讓女兒給您好好疏解疏解如何?”
她攙扶著母親的胳膊,邊說邊強行拉著她往裡間走。
“唉?你妹妹呢?”
“你這孩子”
葉思嫻不由分說被景珠拉進內室,半躺在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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