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慢著!”
“嗯?”,闞貴妃疑惑。
趙元汲笑了笑,替她將湯碗拿下,又將所有宮人都遣散下去,隻留幾盞紅燭在屋裡。
“喝湯之前,朕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深情款款,眼裡布滿溫柔,像要把眼前人化成一灘水融化在心裡似的。
少女哪裡見過這樣的世面,當即紅著臉低頭,一雙手死死纏著帕子。
“皇上要說什麽事,比吃飯還重要嗎?”
“比吃飯重要多了,你來,朕隻告訴你一人”
趙元汲輕輕抬起手指,輕而易舉地就將少女攬在他的肩頭。
英俊沉穩的帝王寵溺在少女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熱氣噴灑出來,少女的臉紅得滴血。
可漸漸地那抹紅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淒慘的白,由白轉青,烏紫的青。
“現在呢?還願意麽?”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目光裡的柔情幾乎要沁出水來,堅實的手臂依然將懷中少女攬在肩頭,貼心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回應他的是沉默,無盡的沉默。
“不要緊”
趙元汲輕輕放開她一些:“你可以慢慢想,先用膳吧,不要浪費了一桌好菜”
“什麽時候想好,什麽時候回答朕”
“如果你不願意,朕不會對你怎樣,也會時常來看看你,陪你逛逛禦花園用用膳,如果你願意,你會成為大景朝第一寵妃”
或許她聽懂了,或許她內心早就做好了什麽決定。
趙元汲的話音未落,就見闞氏猛地端起那碗湯一飲而盡。
“皇上放心,這件事,臣妾會爛在肚子裡,如果有人懷疑,臣妾會說……我因生了場大病,失去了生育能力”
話還未說完,她已口吐鮮血癱軟在桌旁。
軟軟的身體滑落在地上,趙元汲目光平靜看著她,眼底無一絲波瀾,只是叫馮安懷宣了太醫。
這是一碗毒藥,正是出自太醫院之手。
它能徹底摧毀女子的身體,剝奪女人做母親的權利,只是藥性太過毒辣,極損陰德,宮中早已失傳,連宮外都不好找。
趙元汲並不在意陰德。
他這樣總攬江山的人,權利大失誤也大,不知有多少人早就因他喪命,流放下獄牽連無辜。
如果真要下地獄,他早就下滿十八層,何至於再多一條人命。
何況他並未取她性命,只要做些犧牲而已。
皇室眾人,誰人沒有犧牲,榮華富貴哪兒那麽容易得?
“回稟皇上”
診脈過後太醫歎息:“藥性剛烈,不但口鼻出血,下腹也會淋漓出血”
“恐怕要好好將養一陣子才能恢復”
“於身體會有什麽影響,於壽數呢?”,趙元汲又問。
“身體上,可能娘娘會稍稍怕冷,壽數也會稍短些,但影響不大,皇上放心”
這藥說剛烈也剛烈,說單一也足夠單一,只是讓女子宮寒不能生育,其余影響並不大。
“那就好”
這是趙元汲最滿意的結果。
“開幾服藥給她調養著,你退下吧,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否則朕讓你全家陪葬”
太醫後脖頸一冷,連連頓首稱是。
太醫離開後,趙元汲就著血腥味,慢悠悠吃下一整桌飯菜。
谷</span>膳畢,他輕輕脫下外衣,就躺在內室臥房臨窗的榻上,今晚他會好好守著這個可憐的女子。
當然,以後也會。
……
次日一早,葉思嫻收到消息,說皇上在長寧宮過了夜。
不等心口刺痛的感覺襲來,靈芝又說了句。
“可長寧宮昨晚宣了太醫,說闞貴妃突然病倒,皇上特地召了太醫過去”
“病倒?”
葉思嫻想不明白:“昨晚見她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病倒,不可能吧!”
“那奴婢就不知了,不過今早出去打聽,長寧宮的宮人確實忙著煎藥服侍主子呢”
“聽說連床都起不來”
“對了”,靈芝眼睛一亮,湊到葉思嫻跟前神秘兮兮道。
“我聽咱們宮裡二等宮女碧兒說,她今早去浣衣局給娘娘取衣裳,碰見長寧宮的人去送髒衣裳,嘖嘖嘖,衣裳褲子上都有血跡,像是來了月事”
“哦”
葉思嫻長舒口氣這才想明白:“想必女子來月事疼痛不止,有人就是會這樣的,也算正常”
她松了口氣吩咐靈芝:“送些補血益氣的藥過去,讓她好好調養著,這幾日就先不必伺候皇上了”
“哎!”
靈芝離開後,葉思嫻輕輕撫弄著內務府送來的兩盆秋海棠,心裡不知是什麽滋味。
就像明明知道自己即將要挨一刀,可那一刀長長短短的就是不落下來,讓她一直懸著心吊著一口氣。
“嗨!”
她突然笑著安慰自己:“有什麽看不開的,不就是多幾個女人麽,天下女子哪個不是這麽過的?”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連那些女人生的孩子,不也一樣要叫自己一聲母后?”
“又死不了,好好活著多好,他心裡有自己就好”
強行說服自己後,葉思嫻心情終於好了些。
正好景珠和景妍小姐妹拿著最近寫的厚厚一摞字給她檢查。
見一雙女兒的字跡越來越娟秀,連景珠都能完完整整默寫下來一首古詞。
葉思嫻心裡那點兒不悅更加煙消雲散。
……
這次‘大病’,闞貴妃足足養了半個月才好。
這半個月,趙元汲像突然改了性似的,有事沒事就去看望貴妃,有時連棲鳳宮也不去了。
甚至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原本帝後團聚龍鳳合體的大日子,他也能落下,直接在貴妃宮裡過夜。
宮裡的風向逐漸改變,棲鳳宮的宮人再也無法得到絕對的特權。
因為有一波新的宮人正仗著主子的勢頭崛起, 那就是長寧宮。
“皇上,明日就是殿選,今晚您不去陪陪皇后娘娘?”
闞貴妃倚在床邊一邊喝藥,一邊甜甜說著話。
“不用,皇后屹立中宮已久,她知道一切該怎麽做,何況還有襄妃助她”
“那也不一樣,您是皇上,說話總會管用些的”
闞貴妃恢復了小女兒的嬌憨,臉色也逐漸養了回來,除了小腹一陣陣發寒,她幾乎沒有任何不適。
“那也不用,你身體不好,朕陪著你會好些”
“那臣妾可要多謝皇上了”
闞貴妃快樂得像隻雀兒,忽然覺得生育子嗣什麽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和眼前的男人長相廝守,一切就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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