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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萬福》第一百七十五章:平王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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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你又敲我頭,哪有你這樣做表哥的,”一邊說著,虞幼窈回頭瞧了周令懷:“表哥就不會拿折扇敲我的頭。”

 雖然,也會拿敲她額頭。

 小姑娘可憐巴巴地眼神,叫周令懷瞧得直皺眉,轉著輪椅行至她眼前,柔聲問:“疼不疼?我隨身帶了藥膏子……”

 虞幼窈對表哥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本來是有些疼的,讓表哥一關心,就不疼了。”

 周令懷是哭笑不得了,突然有點理解謝景流,拿了折扇敲小姑娘額頭,他這會也覺得癢了。

 表兄妹倆青梅竹馬,相親相愛,卻是將他這個“”表哥給拋之腦後了,謝景流瞧著卻是心塞得很。

 明明周令懷住在虞府也才兩個月,從前也是沒有往來過,再怎麽也比不上與謝府的情份。

 可他瞅小表妹與周令懷一道兒,兩個人之前有一種無形的默契與氣場,便是誰也插進不去了,已經不是“親近”二字。

 這會,虞幼窈想到了表哥,轉頭:“表哥,我改天一定要寫信,告訴大表哥和二表哥,就說你不讓我喊你表哥,讓喊表哥,看大表哥和二表哥依不依你,”說完,她還呶著小嘴兒,煞有其事:“表哥都這樣大了,怎的還跟一個稱呼較上勁了,”

 謝景流表情裂了!

 虞幼窈還歎上氣了,小臉上也是為難:“這兩個表哥都在場呢,總不能兩個都喊表哥吧,我要真喊了,你們兩個都應聲,那多尷尬?”

 周令懷淡白的唇間,透了一絲笑意。

 謝景流轉頭瞧了他一眼,心塞塞地,剛要說:那怎麽不能他是表哥,另一個是周表哥呢?

 就聽到虞幼窈苦惱著說:“總不能喊周表哥吧,沒得生分了,再說了,府裡頭獨一個表哥,旁的妹妹都喊表哥,我一個喊周表哥,那也不合適。”

 瞅著小表妹小大人似的,搖頭晃腦地說了一通道理,模樣可裡可愛地,可他這麽大一個人,讓小表妹教訓了一通,謝景流也是無語了。

 虞府裡頭只有一個表哥,叫表哥也是順理成章,謝府可是有好幾個表哥,總不能越過了其他幾個表哥,獨喊他一個表哥。

 這明明在理的話,聽著咱就讓心裡頭不痛快,謝景流瞧了周令懷,沒錯過他唇邊淺淡地笑,卻是有些扎心了。

 這一鬧騰,稱呼這事也是過去了。

 虞幼窈一時興起,就讓春曉拿來了茶具,擺到青梧樹下,葉芽發了出來後,樹上的葉子,是一天一個樣,頭兩天還是一片嫩綠,如今已經一片碧綠,葉子大了不少。

 斑駁地陽光下,表兄妹人坐一起閑聊。

 虞幼窈有心賣弄自己的茶藝,當場表演了幾個比較難的湯紋樣,贏得了兩位表哥的盛讚,一時笑彎了眉眼,表情難掩得意。

 又表演了點茶技法。

 她的點茶技法,學得比分茶還要好一些,點出來的茶,已經有了幾分火候。

 茶乳融合,茶湯如膏、如脂,濃稠而不乾,盛於盞“咬盞”不去,卻是上品,便是與人一起鬥茶,也是拿得出。

 茶香嫋染,氣氛也是熱絡不少。

 謝景流與周令懷也是難得說上了話,大多數都是聊一些章經論,夾雜了一些舉業,甚至是朝政。

 起初虞幼窈還能聽懂,捧著香腮,彎著小唇兒一旁聽著,可沒一會兒,虞幼窈就聽得眼暈了,就借去了一趟小廚房。

 她一走了,謝景流話鋒一轉:“實不相瞞,我此次進京並不單單是過來看窈窈。”

 方才兩人高談論闊,看似是在閑聊,卻不過是互相試探。

 如此你來我往,也大約摸出了彼此的深淺。

 周令懷瞧著病弱,又還是弱冠之年,可驚世之才華,卻是世間少有,也難免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周令懷似乎並不意外,捧著茶盞,盞是虞幼窈方才點好的茶:“可是梁州的平王有什麽異動?”

 梁州地處極南,那裡大小蠻夷支族林立,蠻夷人擅毒,驅蟲,與泉州距離也不近,可兩者同處於南邊,梁州地處極南,泉州位於腹地,也有幾分呼應之勢。

 泉州在南邊有不少商路,都要經過梁州,對梁州的情況知道的比朝廷更清楚。

 謝景流目光微閃,眼裡地透了幾分意味:“年前,南蠻揮兵入城,平王率兵迎戰,卻被偷襲重傷,南蠻在南境大肆搶掠,百姓死傷不少,緊跟著不久,幽州就傳了捷報,長興侯在北境立了功,向朝廷遞了請功的折子,也因此,滿朝上下全都將注意力放到幽州,倒是鮮少有人注意到梁州了。”

 周令懷會注意到梁州,便足以說明,此人城府不淺。

 周令懷沒說話,盞的茶,入口綿軟即化,透了幾分爽滑,卻是極香醇:“沒有梁州的慘敗,哪來長興侯的風光?”

 有了梁州的襯托,等四月殿試一過,長興侯府的風光就壓也壓不住了,到時候夏言生一系,有的是頭疼。

 謝景流笑了起來:“你倒是瞧得明白,這鎮守邊境的藩王,與朝廷新貴有了首尾,可真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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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

 周令懷抬眸瞧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可真有意思。

 謝景流果然笑了一瞬,便不笑了:“謝府得了消息,平王不日就要帶世子進京請罪。”

 周令懷面上不波瀾不驚,仿佛這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於他而言,還不如吃進嘴裡的茶:“藩王未得宣召,不得進京,若有違反,罪同謀逆,平王自己進京不說,還帶了世子,只怕所謀重甚大,也是吃準了,皇上不會降罪,威寧侯府也會保他。”

 與聰明人一起說話,就是痛快,往往話說分,便能聞琴知雅,謝景流似笑非笑:“你覺得,平王進京的目的為何?”

 既吃了敗仗,還敢私自進京,扣一頂“謀逆”的帽子也不為過了,可平王卻是有恃無恐,這裡頭的深意,仔細一琢磨,也未必琢磨不透。

 周令懷淡聲道:“既帶了世子,那定然是與世子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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